【来到后寝宫,徐敏利落的翻身下马,一手牵着缰绳,两眼则忙着到处张望,想要快点找个人来问问,不经意地瞥见花园那一头似乎有人走动,便找了个地方将马绑好,快步走上前。才走进花园她便看到奶娘,对方似乎没有发现自己,正匆匆忙忙地往另一头的小路走去,徐敏才打算叫人,不过一声女子的尖叫随之而来,惊动了停在树梢上的鸟儿,也让她没来得及出声。“娘娘失足落水了!”“快救娘娘!”徐敏立刻循声跑了过去,就见好几个婢女挤在一座朱色木桥上,惊慌失措地对着池子又叫又嚷,可惜没人识得水性,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赶紧去找人来帮忙。难道真的是?她不禁望向奶娘匆匆离去的方向,该不会自己最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这下该怎么办?当作什么事也不知道吗?不对!目前应该做的是赶快离开,免得让其他人瞧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这种狗血的剧情可是最常出现的。这么一想,徐敏连忙跑回金宝身边,骑上马背,奔离后寝宫。“那是徐夫人,我绝不会看错人的。”就因为知道娘娘这几天心情坏到极点,丁嬷嬷反而走得更勤,几乎天天都来跟她请安,说些讨她欢心的话,或许哪天会把自己调到身边来伺候也不一定,才刚到这儿,就听说娘娘此刻人在花园里赏花,正打算过去,却见到这一幕。“她的胆子可真是愈来愈大,居然把马骑进了后寝宫,真当自己是王妃”丁嬷嬷哼了哼。“待会儿可得跟娘娘说,不能再纵容下去了”她才走进花园,就听到婢女沿路而来的叫喊。“快来人哪!娘娘失足落水了”“什、什么?娘娘落水?”丁嬷嬷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颗鸡蛋,心想真是不得了了,于是跟着嚷嚷起来。“来人!娘娘出事了!快来救人!”就这样,等到柳氏被赶来的护卫从池底捞上来时,已经没气了,大家只能手忙脚乱地将人抬回房内,并且请来良医正,以及通知元礼。平静了好些天的王府,再度掀起波澜。当元礼闻讯赶到后寝宫,踏进屋内,就见月云等一干婢女全跪在地上哭泣,心口一跳,立刻把目光落在良医正身上。“如何?”他紧声地问。良医正摇了摇头,不敢直视元礼的双眼。“下官无能,娘娘已经已经殁了,还请千岁节哀。”夫妻结搞多年,≈ap;ap;x5c3d;≈ap;ap;x7ba1;感情并不和睦,但从没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元礼真的无法接受事实。当他慢慢地走到床缘坐下,看着柳氏发髻散落,几绺发丝还黏在呈淡红色的面容上,鼻孔和嘴角还有一些泥水流出来,不禁感到难过。“王妃你要我怎么告诉奕咸,他的母妃已经过世了呢?”他轻抚着柳氏不再温暖的脸庞,沈痛地喃道。跪在地上的婢女们掩面痛哭。“娘娘”月云低着头,用手巾抹着没有泪水的眼角,心里想着,娘娘,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要是不甘心,≈ap;ap;x5c3d;≈ap;ap;x7ba1;去跟阎王老爷告状好了。“千岁,娘娘她”刘墉这时也赶来了。元礼紧闭下眼皮。“她走了!”他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世子知道了吗?”“现在就派人去带他过来吧”元礼叹道。刘墉应了一声,便让外头的奴才马上走一趟世子所,接着回头斥责伺候王妃的婢女。“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娘娘的?怎么会让娘娘落水了呢?”“因为娘娘心情不好,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便要奴婢们全都退下”月云挤出泪水,呜呜咽咽地说:“咱们又不能不从”婢女们直点着头。“若是早知道会出这种意外,就算会受到娘娘的责罚,奴婢也要守在娘娘的身边”她伏在地上,又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挤出更多的眼泪,跟着痛哭失声。“娘娘娘娘奴婢这就跟你一块儿去”才这么哭着,月云就要往床头撞了过去,被其他婢女给阻拦下来,顿时都哭成一团,不过恐惧的成分居多,就怕因为伺候不周害娘娘枉死,千岁在一怒之下会将她们全都赐死。众人也都知晓月云是王妃从娘家带过来的贴身侍女,跟随多年,又有多忠诚,听她这么说,自然没人会起疑。元礼只想着待会儿如何安慰嫡长子,帮他度过丧母之痛。“你们先帮王妃梳妆打扮,别让世子看见这副模样。”“是。”月云和其他婢女应道。于是,元礼来到正房外头,低声嘱咐着刘墉张罗后事,并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尽快将此事上奏朝廷等等。片刻之后,奕咸小脸上布满泪痕,在奶娘的陪同之下赶至后寝宫。
“父王,孩儿听奴才说母妃不小心失足落水,已经过世了”他只肯相信父王所说的话。“他是骗孩儿的对不对?”“他没有骗你,你的母妃”元礼看着惊愕惶恐的嫡长子,将掌心覆在他头上,实在是难以启齿。“已经离开人世了。”奕咸的泪水不听使唤地滚下来。“呜哇父王”抱住嚎啕大哭的嫡长子,元礼的心都揪紧了,待月云等几个婢女将柳氏的遗容打扮好,便让他进去看最后一眼。“母妃”奕咸跪在床边哭道。他稚嫩的哭声让婢女们也跟着低声啜泣起来,没有人注意到站在元礼父子后头的奶娘和月云交换了一个眼色,她们终于成功地除去“仇人”了。这一天,真的盼了好久好久。接着,刘墉和奉祀所的人开始将后寝宫的一间前厅布置成灵堂,奕咸也换上白色丧服,准备今晚为母妃守灵。待元礼回到前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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