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这道臭豆腐便从御膳房,一路送到皇帝的寝殿,当众人真正见识到它那股独特的臭味,表情也不禁令人发噱,就连举止优雅贵气的皇后和章贵妃,都忍不住皱起眉心,忙用袖口掩鼻。“启禀皇上,天下贵妃企图阻止,就连皇帝身边的太监也希望他能收回圣意,万一有个差池,谁也担待不起。见状,元礼主动开口提议道:“父皇,不如就让儿臣先来试吃,证明徐氏做的这道天下贵妃,听到元礼这么说,眼底出现动摇,那是为孩子担忧的母亲会有的反应,徐敏可以确信她并不真的像外表那般无动于衷,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儿子。说着,元礼便命在身边伺候的一名太监,将一块臭豆腐放进空碗,再拿过来给他,接着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拿起筷子,把它挟到嘴边,咬下一口,嚼了几下,之前几次都是光闻到味道就却步,没想到滋味真的不错。“不只外酥内嫩,吃在嘴里,一点都不臭”他惊奇地说。皇帝听了,马上让太监也帮他挟几块过来,赶紧尝上一口,同样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朕从来没吃过这么特别的豆腐你们也吃吃看!”闻言,皇后和章贵妃不禁面面相觑,但又不能抗旨,只好屏住呼吸,咬了一口,连嚼都没嚼便直接吞下去。“如何?”皇帝询问她们的意见。皇后和章贵妃也只能附和。“确、确实如此。”“而且愈吃愈香”他又吃了一块,不禁赞叹。“不愧是天下贵妃不禁都偷偷地松了口气,总算不必再忍受那股臭味了。“徐氏!”皇帝看着眼前这名女子,其面容就如刘墉折子上所奏般娇美如花,才能让元礼着迷,她能够受宠,想必会使的心眼和手段可不少。徐敏整个人处于戒备状态。“奴婢在!”“朕原以为你这道天下贵妃是完全不同的典型。“回皇上,布疋、首饰,想必庆王平日已赏给她不少,臣妾实在想不出来。”于是皇帝又问了章贵妃。“章贵妃你说呢?”“回皇上,臣妾也想不出来,不妨让徐氏自己说。”章贵妃淡淡地回道。皇帝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好,徐氏,你想要什么?”这不是在为难她吗?不管皇帝赏什么东西,都是烫手山芋,拿回家还得要供起来,万一摔坏,可是要杀头,真是太麻烦了,徐敏只好用眼神向元礼求助,希望他帮自己解围。“启禀父皇”元礼才这么说,就被皇帝打断。他岂会看不出元礼的用心?“让她自己说!”“那么”徐敏眼看元礼想帮她也帮不了,只好自力救济。“启禀皇上,奴婢有一个愿望,不知该不该说?”“说吧!”皇帝倒想听听看。
徐敏觑向坐在右前方的元礼,两人深情相望。“奴婢的愿望是希望皇上能和千岁以父子的身分,把酒言欢、闲话家常”这番话让元礼目光起了波澜。不只皇帝怔住了,就连皇后和章贵妃也都惊诧地看着她,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向皇帝提出这种要求。“不是君臣,更不是皇帝与皇子,而是像一对寻常父子问候彼此,这三年来过得如何、身子好不好、有什么心事,皇上可以像个普通父亲,拍拍千岁的肩头,鼓励他几句,千岁可以说出心里话,就算起了口角,也不必担心触怒龙颜”说到这儿,徐敏盈盈地跪下。“这就是奴婢的愿望,还望皇上成全。”四周一片静默。元礼相信自己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个,因为再也找不到贵妃才正眼看待她,有些明白为何李嬷嬷会说徐氏像当年的自己,单纯只是为了喜欢的人,愿意去做任何事,可是当这份喜欢掺进了权力、野心和欲望,便令人渐渐遗忘原本的那份初心。当年上头几位贵妃欺人太甚,见不得她受宠,想置她于死地,为了活命,她只得狠下心来,用尽镑种手段铲除异己,最终爬上贵妃的位置。当皇后召见她时,还笑吟吟地牵起她的手,称赞她做得很好,总算有后宫女人该有的样子,原来外表看来温顺的皇后一直在坐山观虎斗,并借自己之手,除掉敌人。当章贵妃幡然醒悟自己也不过是枚棋子时,已经无法回到过去,更放不开到手的封号和权力,就算明知是毒,也离不开,为了保有目前拥有的一切,不想让人有机会取而代之,可谓是费尽心机。如今在这座后宫之中,除了皇后之外,她已经拥有莫大恩宠,还想要得到什么?自己还能找回本来的那颗心吗?当晚,皇帝父子俩坐在寝殿中,暂时抛开身分,屏退左右,这可是父子俩从未有过的经验,起初彼此还有些尴尬,不过三杯黄汤下肚后,总算可以很自然地聊起一些琐事。“儿臣年幼时,最想做的事就是坐在父皇的膝上,让父皇抱着,不过这个心愿始终无法实现。”元礼慢慢地打开心房,吐露真心话。听着他的抱怨,皇帝不禁叹了口气。“朕不能无视朝中礼制和规矩。”虽然贵为一国之尊,得到天下,相对的,却也有很多事不能做。元礼想到自己曾经许下的承诺,要将敏敏扶正,否则宁可抛去一切。决定以退为进,先探探口风。“儿臣明白,所以才会处处挑战礼制和规矩,甚至羡慕起百姓,若是可以,就连庆王这个封号都想抛去。”皇帝不悦地斥道:“这是什么话?”“只要被眨为庶民,就能将妾扶正,如此更没有人会将礼制规矩的大帽子硬扣在儿臣头上,儿臣也不必再另娶他人,委屈心爱的女人因为太过受宠而遭到谣言所伤。身为藩王又如何呢?连这一点儿小事儿臣都办不到,还不如外头那些百姓。”元礼说得是义愤填膺,但也是事实。皇帝横他一眼。“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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