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呢?”她们在一家餐厅坐下时,克洛问。
已是晚上了,她们刚一道逛完街回来。梅梅花钱置办了几身新行头,她发觉,自己有些衣服,已经松得需要换新的了。
要说她为自己的新变化欣喜若狂,那都是轻描淡写的了。她还没到她的目标体重,可她感到自信,而那自信,是看得见的。她晓得,这多半得感谢卡特。
其实,一切都得感谢他。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让她消耗着卡路里,有些事,比另一些更有效。
她们开始做爱,至今已有三个礼拜了——火热的、湿黏的、变态的性爱——有时候,梅梅自己都几乎不敢信,她有多么享受挨打,被掌控,以及他凑到她耳边,将“再下去些”这样无伤大雅的话,说得那样活色生香。
“我感觉这张桌上,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坐着。”克洛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梅梅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心虚的表情。
“抱歉,想得入神了。”
“是啊,我注意到了。从你脸上的笑容看,不管你在想什么,一定都是好事。不过我知道那不是个男人,因为我没见有人去过你家。你没在跟什么人约会,是吧?”
梅梅为克洛能从她方才所想的事,一下跳到她的感情生活上来,而感到相当吃惊。她略带一丝笑意,心里仍不确定克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说:“没有。”随即,也不知为何,又补了一句,“几个月前,刚结束了一段很不好的关系。不过我现在挺好的。”
“那就好,因为我想把你介绍给我的一个朋友。”
“不,不,不。不跟任何人交往。再说,我刚跟你说过,我最近刚分手。谈情说爱,是我眼下最不想沾惹的事了。”
“得了,你先听我说完。”克洛伸出手。“你那桩分手,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对吧?而且你现在已经完全走出来了。我觉得,你和他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为什么?”
“因为他很帅。”克洛挤了挤眼说。
梅梅几乎要嗤之以鼻,心里想着,他无论如何,也帅不过卡特。不过是两天前,当她俯下身,将嘴唇包裹住他那话儿时,她舌尖划过卡特那如磐石般坚硬的腹肌的画面,又在她脑海里闪过。她随着克洛,也笑了。
“抱歉,可不成。我这会儿还挺享受我的单身生活的,还没准备好把脚趟进感情那趟浑水里去。”梅梅促狭地一笑,呷了一口她的冰茶。
“好吧,我猜是吧。”克洛说,啜了一口她自己的茶,发觉梅梅在这事上并不让步。“那你带来的那东西里是什么?我跟你说过这里菜不错的,上次我们来吃,你也挺喜欢的。”
梅梅看了看身边的小冷藏箱,将它拉近了些。“不,菜是不错。可我发觉,他们甜点单上,选择不多。所以我做了些东西,想拿给老板看看。本来是想坐下前就拿给他看的,可这会儿,我倒有点紧张了。”
“为什么?别担心。我从高中就认识拉尔夫了。嗯,自我上高中起,他就一直在这里,简直是永远了。来,我们进去见他。”
“你确定?”梅梅紧张地问,心里纳罕,是不是该先打个电话。
“是啊,我跟吉娜说一声,让她替我们留着位子。”
梅梅跟着克洛,往餐厅后厨走去,中途停了一下,告诉吉娜她们马上就回来。
一瞬间,梅梅便像是回到了从前在芝加哥厨房工作的日子。那嘈杂,那锅碗瓢盆的碰撞声,那人们大声喊着订单、彼此下着指令的声音。她忽地发觉,她固然想念这一切,却还没准备好,再回到那样的生活里去。
“嗨,拉尔夫。”克洛朝一个看上去是主厨的年长男人打招呼。
“克洛,”他惊呼道,显然很高兴见到她。“有阵子没见你回来了。你家人都好吗?”
“都好,上礼拜还接到本的电话了。”
“他也给我打了。跟我说,他在学校里,有点融不进去。我让他放宽心,慢慢来。他的基本功已经很扎实了,那些人能教他的,不过是怎么把菜做得花哨些。”
“谢谢,拉尔夫。”随即,她又对梅梅说,“本是我弟弟。他去芝加哥一所很大的烹饪学校之前,在这里工作过。”
“是啊,他从前是我们的糕点师。”拉尔夫说。
梅梅看着克洛,脸上写满了震惊。“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克洛只是耸了耸肩,笑了笑。“没觉得有必要。”
随即,不等梅梅插话,她便对拉尔夫说:“所以,这是我的朋友梅梅。她是个糕点师,想让你尝尝她做的东西。”
“我知道她是谁。”拉尔夫的回答,让克洛和梅梅都吃了一惊。
“你怎么会认识她?”
“读过她的书。”他只是说。随即又对梅梅说:“很喜欢。我甚至在这里的餐厅里,试过你的一些点子。”
“哦,我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梅梅絮絮地说,一面觉得害羞,一面又几乎不敢信,这里竟有人真读过她的书。“我受宠若惊了,我想,也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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