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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无辜:“我没欺负你,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苏惜卿像是被他的无耻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接着是哗啦哗啦响个不停,汹涌澎湃的水声。

肯定是王妃生气,又在捶打郡王了。

“骗子、骗子,珩哥哥大骗子!”

可王妃也哭得更厉害了,像是撒娇又似难以自抑的低泣声不断。

分明是在骂人,天生甜如蜜糖的嗓音却听得人心都酥了。

“一个两个都愣着做什么?手脚都给我麻利点!”紫芙眉眼严肃的盯着丫鬟们收拾床榻,抿直的嘴角却泛着掩不住的笑意。

翌日。

陆珩觉得这不是办法,很快就找岑大夫及江宴询问:“王妃的身子如今可能受得住冰盆了?”

他眉眼冷峻,神情严肃非常,一开始两人还以为苏惜卿怎么了,听见陆珩的话,皆是一愣。

岑大夫看了眼陆珩左脸颊及脖子上红艳艳的抓痕,目光复杂的捊着鬍子,喃喃道:“这两年王妃身子经过老夫及江大夫的联手调养,已是极好,别说用冰盆,哪怕是王妃想要孩子也不是问题。”

“就是……”岑大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将话说出口,只委婉道:“郡王脸若是被猫儿给抓伤,也是得好好上药才行。”

江宴倒是没岑大夫那么多顾忌,直言道:“郡王如今虽已解奇毒,身强体壮,却也不可无度,是药三分毒,避子丹损伤虽小,却也不宜日日服用。”

岑大夫忽地干咳不止。

陆珩听得到他们的心音,知道江宴并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站在医者角度劝告他。

他只是有些讶异。

当初江宴得知苏惜卿要嫁给他这个废人时,还曾为此不满,甚至在心中直言她所嫁非人,焚琴煮鹤,暴殄天物,没想到两人成亲之后,江宴却又心如止水。

甚至……

陆珩眉梢微挑,没头没尾道:“陆画如今都要二十,再不谈亲可要嫁不出去了,这一年她似乎与江大夫处得不错,江大夫可知她心仪哪家儿郎?”

镇国公想过要帮陆画议亲,偏偏她如何也不愿,陆画从小就是娇纵的主,镇国公也因为她与亡妻容貌神似的关係,过分宠溺她,见女儿如此抗拒也不敢强逼她嫁,没想到一拖就是好几年,都成了老姑娘。

不像楚宁。

楚宁与陆珩同为苏惜卿的手帕交,却是在今年年初就与丞相府二公子苏天扬成亲,且不到三个月就传出喜讯,明年就要当娘。

狂咳不已的岑大夫嗅到一丝八卦气息,止住咳嗽,竖起耳朵。

江宴面无表情的垂下眉眼,语气平静:“郡王误会了,在下与陆大姑娘并不熟,不知她究竟心仪哪家儿郎。”

看不出一丝破绽。

岑大夫目露狐疑,陆珩却是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摆手让他们退下。

这两天陆珩将人折腾狠了,午时已过,苏惜卿却还未醒来。

岑大夫与江宴都说可用冰盆,陆珩立刻让人将早就备在冰库里的冰盆全搬出来,王府各个角落都摆上,包括两人寝间。

苏惜卿醒来时,只觉得屋里好像比平常凉,起初以为是自己不着丝缕的盖着丝被的关係,直到睁开眼,看到陆珩支着一条腿坐在榻边给她搧风。

“哼!”她气衝衝的扭过头,滚到里侧,不想看他。

才刚滚开,腰间便传来阵阵酸楚,就连腿也酸得要命,一点力气都没有。

苏惜卿脸颊耳根一红,又滚回陆珩身边,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把拉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陆珩故作吃痛的“嘶”了一声。

苏惜卿紧张鬆口,男人被她抓花的俊脸随之映入眼底。

陆珩不止脸上脖子被抓花,颈侧还有好几口青青紫紫的牙印。

都是她的杰作。

也不知府里的下人们看了该如何做想。

苏惜卿一下就心虚了。

可当她目光扫过自己浑圆的凝脂酥玉,手臂还有腿上那些艳红刺目的淤痕,瞬间又有底气了。

陆珩趁她再度发怒前一把将人抱起,捞到怀中。

“今日得回国公府一趟。”

他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她,让她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

“乖,抱好。”陆珩拍拍她,就这么托着她,迈开长腿下榻。

苏惜卿被迫搂住他的脖子,盘住他的腰。

脸蛋烫得就要冒烟。

珩哥哥刚刚打她哪儿了?

陆珩以为将人打疼了,立刻心疼的揉了两下:“疼了?”

“怎么突然要去国公府?”苏惜卿瓷白小脸艳红一片,结结巴巴的将话题带开。

自从老太太出事之后,除非逢年过节,或是镇国公主动说想见他,陆珩鲜少踏足国公府。

“陆画都要二十了,不能再由着她任性。”陆珩言简意赅,抱着她绕过屏风,来到等身大衣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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