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我头上来了?想啃就啃,啃完就丢?”
“不是。”陈肯挠挠寸头,也急。
“那我手冷。”赵却故意伸出那只还贴着创口贴的输液的手,可怜极了,“你也不给我捂。”
陈肯败了。
全线溃败。
他认命地把赵却的手拢回兜里,心疼地问,“还冷么?”
赵却嘴撅得老高,显然没有被哄好。
以前,在陈肯眼里,赵却是个披着海胆壳儿的草莓大福,现在是香香软软触手可及的草莓大福。他想抱着草莓大福,但是兄弟实在是非常不懂事。
如果现在就告诉赵却,她保不住眼珠子一转,又想出八百种玩弄他的办法。
陈肯深吸两口气,决定先完成把赵却送回学校的任务,等分开的时候,再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两人又犟上了。
虽然牵着手,但没有一个人说话。
陈肯的帅极为突出。
他俩走进大学城小吃街,姑娘小伙儿们的视线就没从陈肯脸上撕下来过。
赵却越想越气,单手带上口罩,还把羽绒服上的大帽子也扣上了,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从陈肯的视角,看不见赵却一点表情。
赵却在炸淀粉肠小摊前排队,嗷嗷待哺的队伍里,陈肯非常突兀,他高得太出挑了。
倘若他是个小白脸,大家还会觉得此男美商极高,可他寸头,凭实力,硬帅,往那一杵,肩宽腰细腿长,路过的狗都摇两下尾巴。
赵却前面的姑娘不住地回头看陈肯。
顺带着瞥瞥赵却。
啧。
赵却把口罩往上拉了拉,接过炸的外酥里嫩的淀粉肠。
不用赵却开口,陈肯就付了钱。
赵却不爽,分给陈肯的那根淀粉肠,递到一半,回到了自己在嘴里。
她怒气冲冲,一个人吃了两根。
智齿伤口不痛,但她的嘴角被剌开了,嘴张不大,仓鼠一样小口小口,极为迅速地啃完了两根淀粉肠。
接着接连临幸了福鼎肉片、锅包肉、菜煎饼、炸串、鸡蛋汉堡、小馄饨、铁板鱿鱼。
吃不下了也买,统统扔给陈肯拎着。
陈肯到了摊位前就自觉扫码,拎袋子,也不问赵却怎么买这么多。
是哑巴么?什么也不问?
我今天还亲他。
后悔。赵却极其后悔。
“你不问我怎么回事?你都不问我为什么买这么多?”赵却费力挣开陈肯的手,几步走到铁板鱿鱼摊位的小桌旁,一屁股坐下,只留一个气鼓鼓的背影。
陈肯把福鼎肉片、锅包肉、菜煎饼、炸串、鸡蛋汉堡、小馄饨、铁板鱿鱼一一放好,也坐了下来,“不多啊,你够吃么?要不要再加一碗牛肉面?”
他腿长,坐下双腿几乎把小桌子围住了。
赵却这才想起,此人食量惊人,吃这点东西如牛入菜园,小菜一碟。
赵却:“你吃吧。”
赵却喜欢看陈肯吃东西。
可能和爱看宠物吃播一个道理。
说不定看陈肯吃完饭,我就不气了。
气了一路,赵却都快忘记为什么生陈肯气了。
反正就是很气。
赵却吃了几个小馄饨,就支着头,看陈肯搓了搓手,四口吃掉了一个铁板鱿鱼,五口吃掉了菜煎饼,两口一个鸡蛋汉堡,福鼎肉片是倒进嘴里的。
?
他的嘴是黑洞啊?
陈肯吃东西极其认真。
他一路上都在尽力保持纯洁的思想状态。
草莓大福在他眼前晃。
单是放空自己,就耗尽了cpu。
现在好不容易整点吃的,注意力得意转移,他吃的格外虔诚。
陈肯抱着一种决心:饭,我吃!
而赵却在想,吃这么多,该拉多少啊。
小吃街人来人往,赵却又把口罩、帽子戴上了。
她相当有偶像包袱。
尤其是在陈肯旁边的时候。
好死不死的,冤家路窄。
赵却的室友,叁白眼,远远地就瞄上了深渊巨嘴陈肯。
一路风风火火疾驰而来,颇有披荆斩棘的气势。
赵却在叁白眼赶到之前,默默掏出手机,假装没看见。
叁白眼的目标本就不是赵却,她站定了都没发现,这张桌上的另一个人,是自己的室友。
“同学!”
叁白眼故意从背后拍了拍陈肯的肩。
陈肯从锅包肉里抬起头,看见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眼里闪烁着,他熟悉的,捕食者看见猎物时贪婪的目光。
他下意识地看赵却,赵却戴着羽绒服的大帽子,头低的都快贴到桌子上去了。
陈肯明白,她不想管。
他盯了装鸵鸟的赵却几秒。
管我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