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自然需要全程戴口罩。
几人拿了宣传册后,按照场地指引,随着最肥的路线,走马观花地逛了起来。
许一唯当时是个门外汉,对什么画派、画家完全分不清楚,当代艺术又只能依照个人感受去分类,普通人只将此分为“有点意思”和“看不懂”两大类。
直到转角处,占据了三个超大展位的ai数字影像令她驻足——该影像正依次将梵高的《向日葵》、莫奈的《睡莲》、米勒的《拾穗者》模拟还原成立体5d的光影形象。
如此敞亮华丽的黑科技,很难不吸引到路人停步感叹。
但这份算法技术显然不成熟,许一唯凭直觉感到有部分色彩些许跳脱发绿,便好奇走近,对着那些错频的细节盯了许久……直到耳边响起一声尤为磁性的叩问——
“同学,对我们的数字成像感兴趣吗?我可以
为你介绍我们的理念结构……”
“噢那倒没有,”那时的许一唯单纯明媚,不懂就问,“我之前在美术课本上看过这幅画,这部分的颜色好像不太对,是不是你们特别调的?”
听她这般直接指出误差,对方顿时哑然,即使戴着口罩,许一唯都能感知到对方的讶异,但这男生的一双漂亮眼眸,可要比那些数字堆砌的“假画”耀眼得多。
她不由得多盯了会儿,直到男生弯着眼,朝她讪讪,
“可能是频数有误,导致这里错帧了,你眼睛倒挺尖,美术生吧?”
她哪有钱学美术,单纯眼尖罢了,所以夸得也没错,她没回答这话,只接着问:
“这模型是你做的?”
“是我师兄师姐,我才大二,能力达不到,只是来这做个志愿者,打打杂,学点东西。”
这次艺术展,知名高校的相关专业都报名了各自创新团队的项目作品,毕竟是国际交流展,只进不出,非交流之本,既然是高校们联合立项,那作为东道主没有不露一手的道理。
这么一看,出自大学生之手的建模失误,倒也不足为训。
许一唯忍不住好奇:“做志愿者都要做些什么啊?有钱拿吗?”
“都说是志愿者了,肯定没钱拿,跟做义工差不多,但这属于社会实践,可以加学分的。”
“…那还有别的好处吗?”
“别的好处?那就见仁见智了,反正我来这两周,跟着师兄师姐学了不少黑活,很锻炼动手和沟通能力的…噢对了,你不是美术生吗?过几天有个在港台很出名的画家要来,就在我们展位,你有空再来?可以要到签名的。”
言谈间,他透露出很极力的邀请意愿,很纯粹、也真挚——后来的许一唯,也是被这份真挚纯粹打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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