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少见失态,反应这么大,真是她翻了他的东西?
待罗掌柜再次看向他,一个计划已在心中成形。
“罗掌柜,方便另找个地方谈谈吗?”
瞧少年神情严肃,罗衣脸上笑意缓缓收起,转身示意对方跟她走。
二人走至一处僻静角落,极其偶尔能听见外头喧嚣的风声。
“小公子,你要和我谈什么?”
云星起直接掏出一直藏在身上的通关文牒,打开来迅速在她眼前一晃而过收好。
负手而立一声厉喝响起:“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敢动我的东西!”
震声乍起,猜测一下成真,惊得罗衣心头一跳,杀心和服软同时浮现,刹那间,她选了后者。
对他动手,其他人不是吃素的。
她双膝一弯作势要跪下,被时刻关注她的云星起一把扶住。
“起来。”
垂眸的罗衣丝毫没有注意到云星起眼中不亚于她的惊讶。
下跪不成的罗衣诚惶诚恐福了福身,“是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官爷。”
抬头悄悄瞧了眼面无表情的少年,接着为自己辩解道:“河洛客栈鱼龙混杂,此番行径不过是为讨口饭吃。”
河洛客栈的黑店本质,透过十香肉,云星起作为外人亦能窥见一二。
他独不清楚,为何罗掌柜会在一行人里偏偏盯上他。
早上和连镖头交流,对方是一点异常没察觉到的模样。
临时起意借通关文牒假冒朝廷,起初只是想赌一把。
没想到赌赢了,还赢很大。
他此番所为,很简单。
“那好,罗掌柜,我们队伍只是途径此地,你客栈究竟如何,说到底不归我们管。”
镖队不走,他一个人走也走不到哪去,不如顺势保下大伙,报答他们带他一个拖油瓶进沙漠。
“所以,小公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河洛客栈如何和我们无关紧要,只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初见略显天真的少年此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居高临下颇有几分压迫感,闻言,罗衣点了点头。
待两人一前一后离去,一道黑影从屋檐上悄无声息地落下。
燕南度手中捏着一个木盒,站立原地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下地喝粥后,他感觉好了不少,一时想起他的马玄采和马背上的行李。
他偏好黑色,座下马均为黑色,都叫一个名字——玄采。
目前的玄采是燕南度入赘西域贵族的好友所赠,汗血宝马血统极高,没它他活不到现在。
昨晚是如何进入房间的,没有一点印象,大抵不够光彩。
本打算开窗运轻功下楼,一打开窗,窗外雨夹沙吹了他一脸。
他老老实实关窗,收拾好被吹乱的房间,认命般走了正门。
不知为何,外头人少得离谱,一路走来,只遇上一个神情焦虑的店伙计,心不在焉地给他指了去马厩的路。
一踏进马厩,有一匹黑马从栏杆里伸出头,看着他高兴地叫了两声,是玄采。
上前检查一番,受了擦伤,有过治疗,应是昨晚救他之人顺手干的。
放下心顺鬓毛抚摸起来,马温顺地歪头蹭着他的手心,让他一眼瞧见挂在旁边木架上的马鞍。
鞍上缝有鞍袋,开口紧扣,没人动过。
解开扣子一摸索,摸出一个没上过漆的原木木盒。
木盒是他前几日参加好友西域婚宴归来,在驿站休整时意外碰见的老友奚自暂时交予他保管的。
奚自彼时说话颠三倒四,恍惚似梦呓,一个劲地告诉他,盒中之物能救他女儿一命。
对此他见怪不怪,奚自素有“疯人”之称,眼下是又犯病了。
他女儿,以前听他提起过,身体不好一直待在家中疗养。
里头的玩意若是能救他女儿,那确实得好好守住。
他把宝贝交给他,八九不离十是什么仇人找上了门,之前为救女儿,奚自没少做过招仇恨的事。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