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我后面要写什么就在床上咕蛹[彩虹屁]……急急急
遗孀
江昭生看了眼手机时间——自己竟然睡了快一天。
商宴断腿的消息在脑子里嗡嗡响, 不出意外,应该是托利亚干的那么,必须去确认他是不是真出事了, 顺便从商宴那里套出些“托利亚”的信息。
屋外积雪很深,江昭生从衣橱里取出常穿的驼色风衣和灰色高领毛衣。那件厚实的羽绒服还搁在干洗袋里——自从江晚出国后, 就再没人盯着他添衣保暖。他天生手脚冰凉,江晚在家时总是一边嘟囔着“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一边把暖手宝塞进他怀里。
如今没人管束, 他又恢复了能少穿就少穿的旧习。
刚拉开门, 脚边一团黑影吓了他一跳。
“谁?!”
那团黑影动了动, 缓缓抬起头,帽檐下露出秦屹川疲惫不堪的脸——眼中布满血丝, 脖颈上缠着的绷带还渗着血痕。他穿着一身廉价的黑色卫衣和牛仔裤,下巴上泛着青茬, 活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江昭生分明记得让秦屹川等在宾馆,不明白他为什么像狗一样守在自己门前, 还不敢敲门。
“你怎么在这?”
秦屹川撑着墙站起来, 动作有点僵,哑着嗓子:
“我是来帮你看家的。”
他扯到伤口,倒抽一口冷气:“妈的”
“怎么弄成这样?”
“昨晚我碰上个硬茬, ”秦屹川眼里还有些惊悸, 只有这个时候, 他才显露出自己特工的严肃,“一个黑衣人, 下手很黑冲我来的,我差点交代了。”
他描述那人的身手,对方蒙着脸认不出是谁, 但快、准、狠,像个没感情的机器。
江昭生心脏一沉——应该是托利亚。
按照时间来看,他被托利亚送回家后,对方立马去找秦屹川,一副灭口的架势。
他想到对方可怕的占有欲恐怕是去清算“碰”过自己的人。
杀光情敌吗?
这让他猜想浑身起鸡皮疙瘩,哪怕是沈启明都没疯狂到这个程度。
“让我进去冲个澡,”秦屹川没意识到他的走神,自卑地跟他保持了些距离,挠挠头说,“我一晚上没合眼了,脑子好晕。”
“你去洗吧,我得去医院看商宴。”江昭生压下心悸解释。
秦屹川皱眉,但看看四周,最后还是咬牙:
“行,那你等会我,我跟你一起去。那疯子说不定还在附近。”
托利亚的神出鬼没确实让江昭生心中忌惮,这次是莫名其妙被送回来了,谁知道下次呢?学校的偷袭怎么能不发生第二次呢?
原本还以为是自己身手退步才被掳走,但看到秦屹川这副死里逃生的狼狈模样,江昭生心里反而好受了一些。
秦屹川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后,很快,里面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客厅里只剩下江昭生一人,方才强压下的心悸再次翻涌上来。
脑海中的画面突然定格在一张灿烂的笑脸上——江晚。
他的晚晚。
如果托利亚连商宴、秦屹川这些人都不放过,那对于情感上紧密相连的“女儿”呢?那个他视若生命、倾尽所有守护的孩子?托利亚会怎么看待她的存在?一个需要被清除的“所有物”的附属品?
还是一个可以用来彻底掌控他的完美筹码?
江昭生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得干干净净,比窗外的积雪更白。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甚至带倒了沙发旁的一个小边几,上面的杂志哗啦散落一地。但他浑然不觉,只是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解锁,翻找联系人,点击视频通话——一系列动作因为指尖的僵硬颤抖而显得笨拙、点错了好几次窗口。
等待接通的提示音每响一声,都让江昭生的心脏被重重锤打,死死盯着屏幕,呼吸窒住,胸腔里因为缺氧而阵阵发闷。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