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里,耳边只反复回响着那句“妈妈也爱你”。
所有的算计、所有的阴暗、所有的不甘和痛楚,似乎都在这一句话和一个轻吻里,被神奇地抚平了。
从没感受过的,陌生带着巨大甜意的情绪包裹了他,纯粹得不像他该拥有的东西。
江缅望着江昭生消失的方向,捂着额头的手指缓缓收紧,嘴角无法自控地向上扬起一个巨大的、有些傻气的弧度。
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黏稠的甜意层层漾开——
分别的失落与嫉妒弟弟的阴霾一扫而空,江缅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
江昭生顺着人流步入音乐节现场,空气中弥漫着青春躁动的气息。
他很少涉足这样的场合,此刻置身于喧嚣的音浪和挥舞的荧光棒中,竟有些新奇。
这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走江淮给自己开的后门,反而跟粉丝们一起入场。
目的嘛除了想给江淮一个惊喜,更想悄悄观察一下,脱离家庭光环的江淮,在旁人眼中究竟是怎样的。
路过几个正热切交谈的年轻女孩,恰好捕捉到了“江淮”的名字。
江昭生不动声色地又凑近了些,想听听这些年轻的粉丝是如何评价江淮的。
按照他的设想,可能是“好帅”“好喜欢”“唱歌真好听”这样的夸赞。
然而,传入耳中的对话却与他预想的截然不同。
“唉,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你看他同队的队友,都知道卖卖腐,炒炒cp热度,就他,一天到晚心思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恨嫁’的气息。”
一个女孩语气带着夸张的抱怨:
“我真想求求未知的嫂子行行好,赶紧把这个赔钱货领走吧!”
“对啊对啊我也想说,嫂子你就跟他结吧,你看他卑微的样子哈哈哈哈,十九岁,要结婚,我不行了。”
“十九岁没到法定年纪,难办啊,感觉我担是那种拿着修改法律陈述书在法院上吊的那种类型”
“脸丢尽了,上次我跟对家吵架,别人喊他恨嫁哥,我气笑了——”
“可以走爱妻赛道,内娱有几个经营的也不错,而且天天看稠人麦麸卖的我最近有戒色的欲望了”
“你们觉得他可能借嫂子给自己辅酶?我怎么感觉他恨不得退圈洗手做羹汤”
“唉,恨嫁哥就恨嫁哥吧,比别的黑称好听。”
江昭生微微蹙眉,这些网络用语他听得半懂不懂,但“恨嫁”、“嫂子”这类词汇,还是让他隐约感到一丝不妙。
“对了,你记得他那个舌钉是什么时候打的吗?”话题忽然一转,有人问道。
“好像是18岁生日过后没多久?”
“我!”
“那就对了。”
先前那女孩声音压低,带着某种发现了秘密的兴奋。
“怎么说?”
“你想想,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十八岁成年那天,就跟嫂子共度良宵了?”
她刻意拉长了语调,暗示意味十足,“那个钉子,说不定是增添用的工具呢?”
“没那么高雅,给嫂子天币用的。”
“哇哦——为哦~~~”
另一个女孩瞬间领悟,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随即这群女孩此起彼伏地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嘿嘿嘿嘿”笑声。
被她们说中了。
江昭生:“”
——他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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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一更,二更可能很晚了,在回家的路上,洗完澡累晕了也有可能[摸头][摸头]……大家国庆快乐呀,我打算码字七天,哈哈
透明人
江昭生远离了那群叽叽喳喳的女孩, 悄悄挪到一个人流稀落的角落。就在这时,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没想到江淮连这种年纪的粉丝都有?那还挺有大明星潜质的,他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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