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收拾好双人床,姜南雨就好奇地扑在上面滚了两圈。
然后顶着一头乱毛甩了甩脑袋,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连誉:“我还是第一次在飞机上睡床。”
连誉给他理了理头发:“我也是第一次。”
“啊~”姜南雨叹息,“完了,我把连总带堕落了。”
一路上,姜南雨总忍不住问连誉他的家人,连誉便跟他说了一些父母的事情。
连誉的妈妈是f国人,还是一个颇有地位的家族里的千金小姐,年轻时来a国留学,认识了连誉爸爸,两人感情甚笃,连誉妈妈就此留了下来。
闻言,姜南雨翻身就趴在了连誉身上,双手捧起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
“所以你是混血宝宝咯?”
快30岁的人了,还被叫“宝宝”,连誉轻咳了下,伸手扶住了他的腰,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是的。”
“哎,那你爸爸的基因好强大。”姜南雨叹,“我竟然一直都没发觉你是混血儿。”
连誉的面部轮廓的确更为立体一些,骨相挺拔,眉眼深邃,却又糅合着一股骨子里的温润优雅,整个人的气质便柔和了下来,并不那么锋利。
唯一有些异国氛围的大概便是他那双眼眸了,深灰色的瞳仁神秘冷漠,可在昏黄的灯光下又并不那么明锐,反而氤氲着一股暖意。
姜南雨看着看着就有些发呆,连誉好笑,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皮,继续给他说故事。
当初老一辈闹得可是有点凶的,外祖不想女儿嫁那么远,让她回来随便潇洒,爷爷家没有外祖家大业大,但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儿媳妇拐跑了。
就这么吵吵了好几年,最后把主意打到了孩子头上。
“所以你就在国内归爷爷奶奶,弟弟在国外归外公外婆?”姜南雨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两人靠坐在床上,点播了一部老电影当bg,连誉把人半搂在怀里,手掌贴在他的后颈揉捏。
姜南雨舒服地眯了眯眼睛,脑袋搭在他的肩上。
“其实小的时候,我们都在国内,跟在爸妈身边。”连誉道,“后来……”
或许还是和大家族里的利益关系有所牵扯,外祖疼爱小女儿,总想让连妈妈回去,可家里的舅舅并不这么乐意。
但倒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反而干脆在a国投了大笔资金,开了自家企业的子公司,一方面能携手合作、开拓市场,一方面也让连妈妈在a国安定下来,从f国更大的利益竞争里退场。
连誉妈妈有能力有手段,却并没有与家人争夺的野心,倒是觉得这样很好。而外祖看女儿论感情已经成了家、论生活也有物质保障,最后也无话可说了。
只是……后来连霄查出了精神体紊乱症,外祖声称f国对精神体的研究更先进一些,愣是把小外孙抢到了f国去。
连誉只是含糊带过了连霄的病,姜南雨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讷讷问道:“所以、所以……弟弟,身体不太好吗?”
连誉也没想到最后他的重点落在这里,有些无奈地笑了,却对这个问题保持了难得的沉默。
身体不好?
嗯……
想想那天被连霄锤得淤肿了好几天、最后只能用练拳时不小心伤到了、来搪塞姜南雨的伤口,连誉还是决定不予回答了。
到达f国时已是下午时分。
下机前空乘播报了天气,f国现下温度不比a国已经要入冬的寒冷,连誉早就在随身带上飞机的小箱子中准备好了适应当地温度的衣物,两人收拾稳妥,怕姜南雨乍入异地不甚适应,还给他多围了一条薄绒围巾。
红白格子的围巾衬得姜南雨小脸更加温润如玉,头发微长,发梢卷卷的,看上去像个精致的漂亮人偶。
连誉看着他就会想要微笑,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姜南雨睫毛颤动,身边是并不熟悉的语言、人种,入目的一切都友好却陌生。他想象中自由奔放的小苗头被“噗”地一下,淋蔫了,不自知地黏在连誉身边,很依赖的模样。
他小声跟连誉说:“我大学毕业之后就没说过几次通用语了……”
连誉便侧身弯了些腰,也小声回他:“没事,这两天我给你当通用语私教。”
“哦~”姜南雨笑得眼睛弯弯,“那谢谢连老师咯~”
连誉翘了翘唇角,带着他去取托运行李。
推着行李推车往外走的时候,姜南雨抬头望着机场里指路的各种标牌,努力复习通用语,一边问道:“我们马上去哪里呀?”
他辨认着标牌,一本正经地念着:“我们要去坐‘公共交通’呢?还是前往‘出租站台’?”
略有些生涩却标准好听的通用语从他口中说出来,多了几分婉转俏皮,连誉忍俊不禁。
“有人来接我们。”他也用通用语回应道。
姜南雨表情认真地像是在做听力练习,严肃地点头:“好哦先生。”
一路顺着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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