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雨看着他们的相处模式又惊又奇,睫毛直扑闪,惹得连修闻不由失笑,缓声对他道:“不用拘束,自在点就好。”
连修闻和加缇雅前一天刚从海上游轮玩儿回来,家里还有好些东西没有收拾,再加上连誉和姜南雨从a国带来的、连霄帮外祖父母运过来的,家里挨挨挤挤塞满了箱子盒子。
小房子里充盈着格外温暖的家的味道。
姜南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受了,甚至有点怀念爸爸妈妈拌嘴时的热闹。
“好了宝贝们,那我们来分工一下!”加缇雅站在客厅里拍了拍手,笑脸盈盈,“亲爱的,你把我们的行李箱收拾收拾,还记得我哪些裙子是不能进洗衣机的吗?……好的,那就先当做你记住了。”
“小誉,把这些礼品盒都拆一拆,爸爸的茶叶给他放进冰箱,都说过多少次了别弄这些华而不实的装饰……亲爱的~我的成语应该没有用错吧?”
“还有个小混蛋呢?躲什么?去给小机器人充个电,把家里好好扫一扫,后院记得除个草,看上去真是乱七八糟!”
连霄被揪着卫衣帽子,幽怨道:“加缇雅,为什么今年我不能负责陪你做蛋糕?”
“因为今年有乖宝贝来啦!”加缇雅扔开他的帽子,又亲昵地去挽姜南雨的手,“我听宝贝说他很会做小蛋糕哦~”
连霄认命地帮他们把刚采购回来的芝士淡奶油等送进厨房,连誉为姜南雨系上围裙时,伏在他耳畔非常严肃地小声叮嘱:“千万别让妈妈动手。”
姜南雨早有耳闻这位女强人比行商更强的炸厨房天赋,闻言也非常严肃地点头:“我懂的。”
加缇雅从头到脚的每一缕发丝都写满了优雅,和她说话会让人感到非常舒服,能从她的举手投足中看出优良的教养。
与此同时,更能看出她从小到大从未沾过阳春水的娇养。
姜南雨甚至没敢让她靠近灶台,只是搬了把高脚凳放在中岛台边,麻烦她做一些掰碎吉利丁片泡水、碾碎饼干的活。
加缇雅听他说要做提拉米苏蛋糕,高高兴兴地坐在高脚凳上听他安排,还很认真地别起了自己一头精心打理的长卷发。
整个厨房里都浮动着她身上清淡的花果香,伴着咕嘟咕嘟煮出甜味的糖水,姜南雨捧着碗仔细地把芝士与蛋黄糊混合搅打细腻。
加缇雅的a国语说得非常好,至少姜南雨觉得比他通用语的水平高多了,真心诚意地夸她好厉害,加缇雅看着他乌润润的圆眸,就忍不住捂着嘴笑:“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天哪!”
她唇畔勾着笑,压低声音问他连誉是怎么追他的,把姜南雨问得稍许有些尴尬。
怎么追的……嗯,美色攻击了一个星期算吗……
他只好把两人婚后的一些事情简单讲给妈妈听,加缇雅托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却又有些疑惑地暗自嘀咕:“老大什么时候也去玩摩托了?还怪浪漫的嘛……”
姜南雨垂头执着打蛋器打发淡奶油,发丝轻垂,机器嗡响,掩过了加缇雅细微的喃喃自语。
父子三人躲在客厅里看着厨房里的动静,良久,连修闻终于舒了一口气,欣慰地拍了拍连誉的肩膀。
连霄也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我觉得,今天应该是安全了。”
连誉认同地点点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场家庭聚餐光有一个蛋糕自然是不够的,好在加缇雅已经过足了瘾,施施然把厨房让了出来,带着姜南雨去欣赏她的小花园。
出去旅游了很久没照料打理,小花园里的景象有些杂乱,好在刚刚下过一阵雨,倒也是清新灵动。
加缇雅纤手抚摸着旁边的灌木月季,一朵朵像是小包子一般丰满的粉色花苞边缘泛黄,皱皱巴巴的。
她心疼道:“哎,都蔫了。”
下一秒,却毫不客气地伸手把花苞摘了下来。
姜南雨微微一怔,然后不由失笑。
他略扫过一眼小花园,抬手拨了拨爬满篱架的珊瑚木藤,折下适当的长度,清理掉一些旁的粗枝杂叶,收尾相接,慢慢固定处一个圆冠的形状。
加缇雅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姜南雨接过她手上的粉色月季,仔细把外层衰败的花瓣剥开,留下中间新嫩的花苞,又把茎根编进藤枝叶间,她才恍然大悟,兴冲冲地提着裙子去祸害别的花儿了。
两人坐在秋千上,膝头铺满了各式各样缤纷的花苞与形状漂亮的叶子。
姜南雨仔细编织花冠,加缇雅靠在秋千背上,沐着阳光,懒洋洋地翻着手机相册给他看。
看着照片上西装修身、眉眼冷冽的干练女士,姜南雨差点没敢把她和眼前长裙温婉的加缇雅联系在一起。
“好看吗?”加缇雅笑得眼睛弯弯,问他。
“也太帅气了!”姜南雨惊叹,“我本来以为连誉像爸爸,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和妈妈更像!”
那种英挺逼人的气势,简直一脉相承。
加缇雅“咯咯”地笑,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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