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喜每年核对翻译完毕的喜册,都会送到总宫里去。
关于姻缘树与喜册:
这棵树哪里来的天界没人能说个准,只知道应该是自己长出来的,毕竟如果是人种的,应该会把这树种在更人性化的地方。
可以说姻缘台是天界最远的办公地点之一,原因就是这棵树长在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也不能这么说,这地方除了地偏人少,灵气还是很足的,而且离人间很近,这可能是为了方便它吸收人间的然后牵红线。
每一任月老上任都会与姻缘树签订短契,这样就能调动姻缘树上的信息了,也能看懂喜册了。能干同样的事的还有司命宫的掌宫,当然这等人物是没空来抢月老的活的,这只是一种紧急保险,以防月老的工作有误。
也就是说当需要掌宫过来核对姻缘树和喜册时,这任月老一定是干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也有人想过把这树移植到离天宫近一点,但是说这话的人肯定没来过姻缘台,因为姻缘台就在树上。
真是一棵巨树啊,燕喜第一次来姻缘台是这么想的。后来她觉得真是一棵他爹的b树啊。
完了我把男主名字忘了
秦之理的腿是十岁的时候坏的。
他的将军父亲托人造了价格不菲的轮椅,从此作为他的代步工具。他在轮椅上度过了童年。
长到二十岁,他以饱读诗书在京中闻名,却也因身体的残疾变得十分孤僻。
这个年纪已是宜婚娶的时候,可秦之理连生人都不怎么愿见,更别提娶个大户人家的适龄女子回家了。
秦父愁得吃不下饭,跑到他房里与他谈心:“无患啊,你这样一天天的下去也不是个道理啊。”
秦之理仍是看着他永远看不完的书,淡淡回答道:“儿子没事的。”
“你没事为父有事。”秦父怒道,“我们不可能跟着你一辈子,若我与你娘走了,谁来关心照顾你啊?!”
“父亲何苦说这样的话?”他叹口气,“而且有珠明与海齐跟着照顾我,也不用旁的女子来。”
“这!这能一样吗……”秦父气势软下去,“你还年轻,不懂情爱的滋味啊……想当年我与你娘……”
秦之理合上书,认真道:“父亲,我已是不足之人,不论其他人怎样看我,我自己也不愿心爱的女子委身嫁我。”
秦父不说话了,只是将他看了又看,眼神酸涩。
“若是……”秦父叹了气,摇摇头,默默离开了。
秦之理目送着父亲离开,许久没有再动。半晌,他才神色复杂地垂下眼,抬指想翻开书。
可他的小指上赫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红线。
从能看见红线到如今已过去了半月,秦之理至今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因为除了他没人能看见,他只好自行研究。
秦之理发现这世间似乎只有他那根被系住的小指能影响那根红线的状态,若是其余人或物触碰到它,它便会以一种相斥的姿态避开。也就是对他来说,这红线是看得见摸不着的。
那线弯弯绕绕,指向一个他似乎永远到达不了的终点。说实话他连院门都不太想跨过,也不是很想真的看见终点。
他不知是否还有他人手上缚着红线,若是有,那是否与他相连?看红线,能与他相连的只有一人,那么那人是男是女,年龄又是几何?这么一想,这难道是姻缘线?
古籍月下老人一篇,说天下夫妻皆以红线相连,但书中说红线是系在脚腕上的,为什么他的在手上?
秦之理苦恼了许久,每日起床都能看见右手上的一截红线,落在榻上,然后是地上,绕过桌椅花瓶,出了房门,穿过院落,然后消失在院门的竹林外。
他收回目光,几日前他也循着红线出了院门,但是它一如既往地延伸,消失在了府门外。
还要出去吗?他犹豫了很久,最后作了罢。也许找到红线的那一头,是祸事呢?毕竟与书上记录的不同,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姻缘线。
就算是姻缘……秦之理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如下定决心般想到,那他定会好好待夫人,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毕竟已经委身于他了……
又是数月过去,秦之理已经习惯了红线的存在,有时也常常忘了它,只当从未有过此事。
直到他见到了仙子。
那时他身在家外,因秦父寻到了一位神医,据说是能治好他的腿。但是神医年老无法远行,只能他亲自去一趟砚州。秦之理本不想去,但禁不住秦父软磨硬泡,只好收拾行李去了。
那日在山间行路突然降下大雨,他们只好放慢行程,结果错过了下一个城镇的宵禁时间,只能留宿郊外。秦之理睡在马车里,忽然听见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走近了他们。
他没有听到侍卫的声音,顿时警戒起来,轻敲了敲车窗,可本应在那等候的海齐却没有回应,他心中警铃大作,刚想挣扎着坐上轮椅,车帘就被哗啦一声掀开了。
是一位陌生女子,背着月光看不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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