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祚没被路堤法吓到,反被自己人吓了一跳。
伯劳带着人乌拉拉一哄而上
李归宁也被伯劳用借口拉过来。
伯劳自听到震天响的对骂歌就升起不好的预感,顾不得休整,搜罗一批人就去找太子,听说太子上了城墙,伯劳肝儿都颤了。
“奴才拜见太子殿下。”
伯劳把准备好的披风,为太子系上:
“城墙的风寒凉,殿下怎么到这儿来了?”
镇山关背靠乌鞘岭,在这里可以看到祁连山积雪,再热的风到了这里都冷了。
“长安城来了信使,说陛下给太子殿下送了些东西,十分重要,奴才带您去看看?”
伯劳身后跟着两名太监,两个嬷嬷,四名婢女。
各个布帛绸缎,在军营十分违和。
伯劳急着请太子下去,别管下面的是什么东西,别管死了几个人,那都是他们为将为官保护君主的职责,与殿下有什么关系!
殿下只身送亲还不够,如今一群军营里的混混全都欺负殿下心善!
我呸!
祁元祚看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睥睨而警告,一下令伯劳噎心窝语。
李中眼观鼻鼻观心,置身事外。
阉人瞧不起他们,他还瞧不起阉人呢。
他现在连太子都有些瞧不起。
这放他们身上根本不需要犹豫,谁抛弃战友,谁是狗熊。
而且杨家为国奉献三代,太子两年前刚抄了杨家,杨将军都没说什么,若不救杨献忠,岂不令人心寒。
李中就等着太子踩着阉人给的台阶下了,却见小太子转身朝城外道
“孤可以答应,但是孤也有一个要求。”
祁元祚指着路堤法的亲卫
“孤要他自缚双手,背着杨将军送往镇山关!”
“若你在比试中遵守规则,孤确定杨将军性命无碍,自会放了他,两者有一不实,孤便杀人泄愤!”
“若你应了,孤这就出关,若你不应,证明你也没多诚心要与孤对射。”
“杨将军一事,你另提要求吧。”
李归宁疲乏的精神一震
什么鬼东西?!对射?!
太子赶路赶了一个月啊!
两千公里的路,一个月赶完,那可真是除了吃和睡全在路上了!
李归宁每天坐车,感觉整个人要死了,累的要命,昨天队伍野外修整了两个时辰,天一亮就赶路,一直到现在,晌午头了不见太子歇息用膳,还要对射?!
只说那弓,越好的弓越沉,他拉的动吗!
不怪伯劳委屈,李归宁都看不下去,铁人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路堤法迫不及待道:“本王答应!”
李归宁不知从哪里壮的胆子,扯着嗓子喊
“臣反对!”
救人
“太子殿下舟车劳顿,你却以逸待劳,哪怕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就算要比,也要等太子殿下休息过后!”
李归宁并未做男子打扮,她身着女子样式的七品鸳鸯纹官服,为了方便将头发全部盘起,以黄杨木簪发,一身素净的官气,令谁也不能拿她当以色侍人的玩物看。
路堤法讥笑,挽弓搭箭瞄准杨献忠,表明了态度:
“小王架势都摆好了,哪容得猫猫狗狗随意讨价还价,要么比,要么我杀人撤军!”
李归宁恨不得化身天马流星锤,砸死下面的狗日的。
祁元祚不作纠结,转身下城
“拿八斗弓来。”
军中常用的弓就是七斗到一石,精锐才会选择一石到两石拉力的弓,拉力越大,射出箭矢命中后,目标伤口越深。
祁元祚评估了自身状态,若只寻常对射,五斗才适合他,但百步十箭,谁知道路堤法会不会半路耍诈,他要作好破箭的准备。
“有劳大哥和李将军暂作孤左右亲卫,此次意图是为营救杨将军,若路堤法言而有信也就罢了,若他言而无信,孤以弓掩护,杨将军能否救回来就要看两位将军了。”
潜在意思是,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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