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涉嫌故意拖延粮草押运!延误战机!奉太子令!鞭笞二十鞭,拒刑者杀!”
“哪个是高家家主!站出来!”
高家主在一众噤若寒蝉的族人中,不疾不徐的走了出来
“军爷是哪方守军?我高家何时拖延了粮草,只是今年年岁不丰,为了筹备才晚了两日……”
高家主还没说完,祁元祚一鞭子抽了过去。
高家主痛叫一声,夏天穿的衣服薄,只一鞭子,被抽打处立刻渗出血痕。
“你有没有拖延粮草,边关至今还没领到军饷的士兵知道!你自己的良心知道!”
“孤不管你是真心拖延还是无意拖延,延时两日未交粮草是不是你干的!”
高家主疼得冒汗
“想必您就是太子殿下,没有圣上旨意、朝廷官文,您就闯进老夫家里,随口诬陷难道这就是大齐王法吗!”
祁元祚拽了背后的包裹,高举一物
“你看这是什么!”
高家主定睛一看,魂儿飘没了。
色绿如蓝!钮交九龙!
方圆四寸,刻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传国玉玺!
见国玺如见陛下!
高家主从没见过这等世面,玉玺这种东西,怎么能离开长安城呢?!
他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祁元祚冷酷下令:“给孤打!”
“还剩十九鞭,一鞭不能少!”
他只留下两个行刑之人,勒马撤走。
祁元祚带着一千多人的队伍像从地狱降临的阴兵。
走到哪里抽到哪里,两郡八世家,全部被他抽了个遍。
不过几日时间,就在北地抽出了风暴。
华丽的鸾驾和灰白的棺椁同行,勋章和牺牲并举,河西胜利的消息在北方肆虐,又与太子一路抽人的消息一同传回长安。
油锅倒冷水,噼里啪啦的沸了!
河西收复了!
太子千里奇袭,捣毁单于庭!射伤匈奴单于,力挽狂澜!
公主仪仗北压千里!压到了河西最西的北山上!
他们打赢了匈奴!还打的这么漂亮,赢的这么彻底!
太子殿下抽人?他都打下河西了,抽你肯定是你不对!
太子殿下手中有玉玺?陛下远见啊!此乃大齐幸事!
无数华美的辞藻、激昂的乐章、慷慨的论调在长安城各地激奏昂扬,当金戈铁马抵达长安城,万人空巷,夹道相迎,鲜花、香囊、稻草……
一张张崇拜兴奋的脸,高呼着
“武安君——!”
“武安君——!”
“武安君——!”
“千岁!千岁!千千岁!”
作话:不太满意,明天试试修文
父子追逐战
千岁声中,徽墨神驹一马当先,马上的郎君乌丝润墨,发带高缠,及肩的马尾拂如春柳,冬华秋容,美词难述。
此人令画者绝笔;令唱诵者绝音。
锦玉盛世养出来的雏龙,爪甲开刃,鬃毛披血,河西一吼,终于向世人展示了他安邦的武德。
自此,天地辽阔,齐有王储,可当文成武就。
鲜花雨中军旗簌簌,鸾驾生辉。
听得一声激昂的
“公主千岁!”
万人响应。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八年前宝珠公主是大齐与匈奴交手而牺牲的傀儡,她的生死无人在意。
用一个公主换国土扩张,再合适不过的买卖。
八年后宝珠公主依然是大齐与匈奴交手的傀儡。
但当攻下河西的那一刻,她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公主,她是这场战争的战绩!她成为了太子功勋之一,她是这场胜利的见证者,是战争的标志,是导火索,她只要活着就是这段传奇的写实!
世人总爱用美人妆点英雄,若非伦理上过不去,不知有多少诗人才子要给两人写同人本。
祁元祚不需要这份妆点。
宝珠公主不在意自己成了别人口中太子战绩的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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