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间冷汗直流,用极为缓慢的速度转着脖子往后看,“唰!”一入眼便是一头又长又乱的头发,那人阴恻恻地笑,掀开头发露出了青白交加、血流不止的脸,正是狄灵光的模样。
“啊!!!!!!!”
谢酒星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连着在房间里蹦了几步,直到刺眼的阳光直射在了他的眼睛上,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是在做梦。
“谢酒星!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狄灵光的声音又颤抖又愤怒,哪怕是在那次祠堂中,他都没有这么动过怒,整个小脸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的天空。
“咚咚咚咚咚。”就在此时,外面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传来。
“酒星?你没事吧怎么了?”连照水焦急的声音从门后传了过来,仿佛是谢酒星稍慢一瞬回复,他就要破门而入了。
狄灵光脸涨得通红,脸上全是无措。
若是让连照水看见了,他就他就拿他们俩做药人!
谢酒星顷刻间瞪大了双眼,他一个箭步堵住了房门,整个背脊挺得笔直,声音又急又重,大声道:“没事!”
“没事我做噩梦了,你别担心。”
门外的人这才稍微放松了些,逼人的锐气下降,连照水戏谑地敲了敲门,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谢酒星这才软了身体,慢慢地滑落了下去,他坐在了地上,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心脏,两只眼睛悄悄地往床上探去。
他冷不丁就对上了狄灵光那冰冷而又愤怒的眼神,而那情急之下沾湿的睫毛和眼尾的薄红,又给狄灵光增添了些委屈的意味,让他呼吸一窒。
谢酒星立刻连爬带跑地来到了床前,三下五除二将狄灵光身上的绳子解开了大半,期间修长的大手不断地掠过狄灵光的全身,让他咬紧了下唇。
绳子完全解开的那一瞬,狄灵光立刻就坐了起来,他一巴掌高高扬起,在空中颤抖了片刻,双眸中泪光闪闪,胸口若海浪一般起伏,半晌仍是没舍得打下,随即狠狠地一口咬在了谢酒星的颈侧。
“诶!你怎么还咬人!”谢酒星见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早就做好了挨他一巴掌的准备,连眼睛都闭上了,岂料预想中脸上的火辣辣没有袭来,反倒是一股清冽的墨香扑面而来,紧跟着就是颈侧一阵剧痛。
他忽的睁开眼睛,入眼便是狄灵光那一头乌黑柔顺的缎发,他脖颈上的软肉被狄灵光狠狠地咬住了,那感觉就像是刚生出利齿的小狼在进行初次捕猎一般,虽然气势凶猛但杀伤力却不高。
气撒出去了,狄灵光在谢酒星的怀里一僵,脑袋逐渐清明,他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一双白生生的脚踩在地上,眼看就要逃出门去。
谢酒星一愣,敏锐地察觉到不妙,他一个飞扑就抱住了狄灵光的腰,将他禁锢在了怀里。
“你听我解释,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他的声音又焦急又无奈,手下的力气却不见减,牢牢地抱住了狄灵光的腰。
怀中的人先是勉力挣扎,好半晌才松懈了下来,但仍是偏着头不肯看他,脸颊鼓鼓的,像一只被人夺了食物的小猫咪。
谢酒星猛地叹了口气,见他情绪平稳了下来,突然有点想笑,他试探性地伸出手想去摸一摸狄灵光的小脸,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拍开了。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低声解释道:“我绑你是有原因的谁让你晚上睡觉不老实。”
狄灵光听了,只感觉到一阵可笑,他伸出手来指了指自己,轻嗤一声道:“你说我睡觉不老实?谢酒星,过去的十几年,你怎么不说?”
这一下就给谢酒星噎住了,过去的十几年睡觉乖巧,不代表现在乖巧啊。
他抿了抿唇,单手握住了狄灵光的腰,突然就开始脱衣服。
狄灵光瞬间愣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谢酒星握在他腰上的手都是白费劲,他根本无力也无心挣脱。
眼前之人撅了撅饱满的唇,用空余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那颗红痣,只见红痣周围一片红痕,还伴随着一枚浅浅的牙印,在谢酒星那宽阔的胸膛上极为惹眼,一看便明白昨夜之事是如何香艳。
狄灵光彻底地呆住了,整张小脸慢慢地从下往上红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成了个红苹果,嘴唇张张合合了几下,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慢慢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狄灵光啊狄灵光,你又趁着喝醉的借口对人家做什么了?一副登徒子的模样,怎么能怪人家把你捆起来?
“抱歉,我睡相确实不太好。”
他干脆利落地道歉,反而让谢酒星不爽地眯了眯眼睛。
方才那一番话不说还好,一说谢酒星就起疑了。狄灵光说的对啊,过去的十几年他的睡相都极为乖巧,往床上一躺跟个棉花娃娃似得,一动也不动,怎么今年就屡次对他又亲又抱的。
甚至还还用脚
还能有什么原因?谢酒星冷哼了一声,还不是合欢宗教的好徒弟!
他一定要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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