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性格,我都不讨厌。”
谢吟婉静静地听着,从唇角微露讽刺,到渐渐抿起,到有些颤抖,她闭上了眼睛。
其实她早已不记得前尘往事了。
也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鬼。
但她记得她无趣了很多很多年。
直到遇见面前的薄妤,她觉得有趣,她觉得欢喜,她觉得快乐。
“那你喜欢她吗?”
“……也说不上吧。”
“?”
不讨厌也不喜欢?
上一秒还在感动的谢吟婉,下一秒就又来了气。
“薄妤。”
“嗯?”
“我们成亲吧。”
“??”
谢吟婉晃她手臂撒娇:“陪姐姐玩玩嘛,好不好。”
薄妤被谢吟婉娇媚撒娇的模样弄得心软软的,心想应该就是玩过家家的那种小游戏,就轻轻点了头:“好。”
“好?”
“嗯,好。”
“太好了,”谢吟婉向薄妤扑抱了过来,仰脸连亲了薄妤的下巴好几下,“以后我叫你好好吧。”
“什么?”
“我叫谢谢,你叫好好,我们天生一对。”
薄妤失笑,视线无法从谢吟婉明媚的眸中移开视线。
她母亲确实想给她取名叫薄好,希望她事事顺利,时时好好的。
好好。
谢谢。
确实听起来很般配。
“好,”薄妤可能是被周围的自然风光所影响吧,此时心情很愉悦,被谢吟婉亲过的下巴也很舒服,她轻笑说,“谢谢。”
谢吟婉笑意更浓:“好听。”
薄妤不禁抬手抚过谢吟婉柔软的发丝,感受发丝在她手心里轻轻划过的细微痒意。
“我不在的时候,”薄妤有些好奇地问,“你是在沉睡,还是睁着眼等我?”
“当然是睁着眼等你,一直在等你。”
薄妤心里发软,一边再次恍惚她的潜意识里,为什么要想象出一个这样单纯可爱婉媚又深情等她的谢吟婉。
来不及细想,薄妤只觉得一个眨眼,她就和谢吟婉站在了一个像是祠堂里。
祠堂肃穆庄严,她看着熟悉又不熟悉。
像是薄家的祠堂,又似乎不是。
她看向周围,有许多青铜器,也有白色香烛。
白色的香烛?
薄妤低头,看到自己身穿白色宽袖长裳,谢吟婉也是,但谢吟婉穿的好似是她给谢吟婉烧去的那一套,而她这一套和谢吟婉的相像,又似乎不太相同。
谢吟婉挥袖,白色香烛燃起。
“宝贝,”谢吟婉笑吟吟地说,“我也不知道我的祖宗是谁,就不求祖宗接纳降福了,我们敬一下大帝好了,我们一起给大帝鞠个躬。”
薄妤不知道大地是什么意思,她茫然地看着谢吟婉。
就陪谢吟婉玩了一下过家家,一同向大地鞠躬。
谢吟婉嘴里念念有词,薄妤听不清。
之后两人从祠堂来到了正寝,谢吟婉脑袋上蒙了白色纱罗,两人手中各持半个像葫芦似的盛酒的匏瓜,中间由红绳连接。
至此时,薄妤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
她记得她看书上有记载魏晋时期多奉玄学,遂嫁衣以白色为尚。
她们两人穿的是婚服?
但她也记得书上记载过“青庐之礼”,意思是在户外搭建青色帐篷来行礼,而非室内。
她们两人此时是在正寝内,而且这正寝很是华丽。
想来谢吟婉真的是个官。
似乎贵族举办婚礼都是在室内。
接着,迷迷糊糊的薄妤就被谢吟婉引导着,敬了天,敬了地,掀了盖头,即将共饮合卺酒。
卺合为一,白首不离。
薄妤想到了这句话。
还好成亲只是个梦,不是真实的。
可是不对,即便是梦,这也太怪异了。
薄妤手中红绳一松,匏瓜落地摔裂,礼未成,她蓦地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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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谢:[愤怒][愤怒][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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