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青:“他的腿,真被打断了?”
周叔:“没有,贺小将军留着他的腿办事呢,是装的。”
“北轩王殿下,船宴说要带大夫去给他瞧病。”
周叔:“殿下心善,昨日带去一样被拒了,又来了侯府看望夫人,也被拒了。”
“吃了两个闭门羹……”
“金卫台到了。”
马车停在金卫台前,苏云青才起身,又坐了回来。
她要如何让萧叙去为商家偷令牌,毫无头绪。
过这么多日萧叙始终没去找令牌,是在查令牌位置,还是在逼急商泓?又或是等待时机?她这般突然进去没来由提一句,必会引来萧叙猜忌,留下阿钥为己所用也将难上加难。
周叔提醒道:“夫人,到了,不下车吗?”
苏云青:“算了,这几日将军照顾我,落了不少差事,他正忙,不打扰他了。去市场买只鸡回府煲汤。”
车在台外短暂停留,又掉头离开。贺三七刚跑上高墙,就见萧叙站在高墙关注马车走远。
“那不是府里的马车吗?苏大小姐醒了?”
萧叙不说话。
贺三七瞧了眼,萧叙缠着纱布,负伤的右手,继续道:“她怎么来了又走,都到门口了,不来关心你一句?话说你这几日早出晚归,对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人活没活着也不去瞧瞧。”
萧叙攥紧右手,血一点点渗透,痛感传遍百骸,头脑清醒了些,冷冰冰丢出一句,“死不了。”
贺三七:“……”
半死不活了,还死不了。
萧叙转身回屋,“有事说事。”
“粮送了一小批在交易地点,已经由我们的人运走了。”贺三七:“下一次送往何处交易?”
一个地址持续交易容易出事被盯上,就像这次远青观,陛下发现了异样。
萧叙:“不急。商家令牌位置可查到了?”
贺三七:“令牌消失有些年头,不好查,不过,猜测应该仍在远青观。”
萧叙:“失火多日,李澈一直没查,如今杜大人离奇死了,估计这几日要坐不住找理由搜查商家。”
贺三七:“商泓派人来催促过两次,他脖子上悬了一把刀,慌张得很,头次运粮多送了不少,有讨好意味。”
萧叙坐回茶案旁,手边是药箱,他默然片刻,“张大人让他近日不必再乔装去府里。”
贺三七困惑道:“为什么?你的伤不看,苏大小姐的身子也不调理了?”
萧叙拆下染血纱布,重新给自己上药,换新。
“府里药味太浓,熏得人头晕。”
贺三七:“???”
“噢……那我去交代一声。”
他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问,“苏家小姐夺她发饰,也不管了?”
萧叙:“嗯。不管。”
“???”贺三七脑袋发懵,那天恨不得烧死别人,逼人跳船,要不是北轩王的人赶来,苏家那几个估计能制造成淹死的意外除掉。
贺三七摆摆头,算了,萧叙都不管,他也不给自己找活干。
还没走到门前,背后传来低沉的询问声。
“她今日醒来,没去找苏家麻烦?径直来了金卫台?”
贺三七眨巴两下眼。
他咋知道苏云青去没去苏家,他不是一直在金卫台训兵吗?
“那……我去问问周叔。”
萧叙:“不必。”
“啊?”贺三七话哽在喉,咽了下去,改口道:“那、那算了,我去派人给张大人传话了。”
又挪了两步,背后之人再道:“问一下周叔。”
“嗯?”贺三七甩过头,“问周叔?”
萧叙缠纱布的手一顿,面不改色道:“问她有没有异常。”
“噢,原来是这个。”
贺三七退后两步,这次头都懒得回了,果然下一刻,萧叙的话又传了过来。
他就知道!
萧叙一抬头,贺三七直直盯着他看,“还不走?”
“……”贺三七手里玩着袖刀,转身跨出屋子,门未关严实。
萧叙:“问仔细,一举一动不可有漏。”
贺三七撇嘴,腹诽萧叙的反常,“是,尊贵的少主。”
“……”
坐隐(12)
苏云青回到府邸盯着人熬汤, 过了晚膳时辰萧叙还没回来。
她手夹筷子撑着额,“将军呢?怎么还没回来?”
周叔:“少主……应该晚些时候就回来了。”
苏云青等了又等,饭菜热了又热, 人还是没回, “算了, 阿钥、芳兰, 我们吃饭吧。”
她让下人拿出几副碗筷,邀她们一同落座吃饭,“将军不在, 这么多菜不吃完浪费了, 周叔你也一起吃吧。”
饭菜吃了精光,唯有鸡汤仍无人动, 为萧叙留着。苏云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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