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磁性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腿上不用蝴蝶结。”
苏云青看向他右手滑稽的白色大蝴蝶结,未忍住笑说:“将军的腿不用包了,让它透透气,两天就能结痂好了。”
“嗯。”萧叙又喝了一口水,“明天开始你继续送药。”
苏云青笑僵在嘴角,“将军,我最近要忙着帮你跑码头生意。”
萧叙反问,“送药冲突吗?”
苏云青:“可我每两个时辰就要往你那跑一趟,跑生意根本走不远。”
萧叙:“那是庸医的方子。明日开始你早晨去春花阁找张大人入万草堂,午时去金卫台送药,熬的药我会命周叔送给你,你一起带来,剩下的时间做你的生意。”
苏云青不满道:“我要忙的事太多了,转不过来。”
萧叙冷声道:“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苏云青腹诽:变脸真快。到底谁是病人求上药。
“将军,我包扎的不好,你总不能天天顶着大蝴蝶结训兵吧。”
“苏云青?!”
“好,我知道了,明日准时到。”苏云青收拾‘包裹’,脚底抹油溜了,反手带上他的门,一股气无处可撒,顺手给屋檐下的小火龙一巴掌。
小火龙灯笼打着圈圈,摇摇晃晃。
萧叙透过窗看她大步离开,熄了灯,走到屋檐下,抬手平息摇摇欲坠小灯笼的‘怒火’。
……
阿钥:“夫人,店里来客了。”
苏云青几处奔波,忙得两眼冒星,她撑额抬头,上次身着布衣的男子手搭长衫又来了。
吴梁:“店主,你这身衣裳这么才穿一回就破洞了。”
阿钥蹙眉,“你说什么呢?”
芳兰:“青罗坊的衣服,一条街料子最好,莫不是你剪了洞,栽赃给我们?上次是不是也是你,看了十多件衣服都不满意。”
吴梁走到苏云青面前,把衣服交给她,“有没有破洞,店家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叔远远赶来,“我来看看。”
苏云青挥手让他们退下,“无事,我能处理。”
她接过衣裳,手指在其中摩挲果不其然在内衬处发现一张叠起来的信纸。
她猛地扯出衣洞,收走信纸,把衣服交给阿钥,“让秀娘检查一下,补好还给这位客人。”
此时,一个府里侍从小声对周叔汇报商家出了事。
周叔走到她身旁,“夫人,商家出事要去看一眼吗?”
苏云青正好想找个空隙查看信件内容,“去看看。”
信件打开。陛下回言夸赞她做的不错,知道通过衣铺传信。他对远青观粮仓一事早已知晓,观中借月修,囤了双倍,超额的粮。这些事情潜伏在观中的大弟子白无诀已经告诉他了。
小道士?!是皇上的人!
苏云青大脑飞速运转,捕捉到一丝异样。
不对,那些粮不止双倍,以多出几十倍的量数。小道士对皇上有所隐瞒?还是他未必真是皇上的人。也没有直截了当揭穿是商家贩私粮,不然以李澈的性子,应该早派人查抄了商家,哪会等到今日。
那就是远青观利用了李澈的疑心,让他借事查商家?又不伤商家。意欲何为。
周叔:“夫人,商家到了。”
苏云青的马车停在街角,她撩起帘子,远远往那方看去。商家被围的密不透风,听说是上月送入宫的粮出了问题。正查陛下亲赐的粮令。
昨夜白无诀与弟子相谈,信誓旦旦说令牌在商府柜子里。
可听弟子那意思,他们找过令牌,但没找到,又怎么会在柜子里?做的假令牌?又是谁放进府的?
商泓被管家搀扶而出,打开府门,将手中令牌交了出去。“前些时日伤了腿,来迟了,府里药味浓,就不染大人一身味了。”
大理寺少卿放眼环视安静的院子,药味扑鼻,也没想进去的想法。接过令牌拿在手中揣摩掂量,摆弄片刻,“陛下亲赐的粮令,与普通令牌不同,商家少主的令牌确实足够分量。”
商泓:“这不过是块铜牌,没什么特别之处。”
“是吗?”少卿朝空中抛掷令牌,随后拔剑而出,快刀斩下,令牌在空中断成两半,他手中长剑一挑接下令牌于刀面展示。
商泓神情淡然,“我已说过,此为陛下亲赐令牌。”
令牌外铜内银,此为真粮令,鲜少人知,甚至连商泓这个令牌的主子也不知,幸好昨夜在地洞藏身的半塌陷暗道中被萧叙找到了,不然……商家百余口人,今日都将人头落地。
真令牌在此,可他的柜子里,确实还有一块莫名出现的令牌。
少卿取出新令牌给他,“商家少主,可要保管好了。上月的粮送到后宫,几个娘娘喝了小糖水,闹了肚子,这事还请少主配合我们同去查个因果。”
商泓被大理事带走,同时几处府门暂时贴上了封条,查不出来,府里的人就是压的人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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