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痛丢一块,一会儿饿狼发疯,给她抢没了。
鸡翅放自己面前不安心,她挪到萧叙面前,贺三七这回歪主意都不敢打了,灰溜溜含着鸡翅去军帐传信。
“夫人是忍痛割爱都给我了?”萧叙眉眼含笑,作势要夹一块。苏云青最爱糖醋鸡翅,更喜欢用熬汁拌饭,每回都吃的特别香,可惜临安条件有限,野鸡抓不了几只,如今到边关,集市什么都有,能给她买很多很多。
苏云青认真数鸡翅,分成三份,“一人三块刚刚好。”
周叔大笑道:“我吃过早膳了,夫人慢用。”
萧叙拨过一块,“我要一块足够,不喜甜食。”
苏云青可不会客气,“我喜欢,再说了,里面也有醋。”她意有所指,拨饭填饱肚子。
接下来的几天,萧叙又像临安一般,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戎芜已经乱做一团,暗兵出动占领城池,而这方的黑甲军按兵不动,视而不见,一片祥和。
“少主,狼崽跑了!”黑甲军急忙来报。
等他们赶到栅栏前,才发觉小狼用乳牙咬铁栅栏咬不开,脑瓜子一动,挖地洞跑了。
“罢了。”苏云青摆摆手,“跑了算了。”
萧叙:“夫人不养了?”
一道白光闪进她的脑海里,她猛然回头,“不对!他该不会……!”
提着裙摆往主帐跑,掀开帐帘便嗅到一股臭味,苏云青捂住口鼻,欲哭无泪,“萧叙!它拉屎了……”
还好只是在桌案边啃桌腿磨牙,没霍霍他们的床。
萧叙无奈扶额,拎住狼崽后脖颈提出来,小崽子两条前脚还抱着啃下来的桌椅。
苏云青揪住捣蛋鬼的耳朵,“长牙,牙齿痒,送你算了。”
萧叙走出营帐,唤侍从进去收拾,抬眸时,贺仲良碰巧从旁路过,深邃的冷眸凝视他们二人一眼,又盯住好动的狼崽,随后径直往前离去。
从那之后,狼崽特别放肆,每日越狱捣蛋,就喜欢往他们营帐钻。
“萧宴山!它偷我东西吃!”
苏云青一告状,狼崽就挨巴掌。
“贪吃鬼?你会握手吗?”她蹲在狼崽面前,调皮的狼崽明明能听懂她说话,就是不理,张嘴对准她的手指咬下去磨牙。然后又遭殃了,被萧叙逮住扇几大耳瓜子,安分了。
这回,说握左手握左手,说握右手握右手,连打滚转圈都学的飞快,耳朵耷在脑后,满脸谄媚讨好,怕萧叙怕的缩脑袋,往苏云青身边躲,被打怕了。
萧叙平静坐在一旁喝茶,威慑力十足,“有吃的学不会,那就动棍子。”
小狼吭哧吭哧学会动作,就对苏云青摇摇尾巴,吃她手里递来的肉块,还小心翼翼避开她的手指。
活像只小狗。
苏云青被它逗乐,每天都心情愉悦,找来个球和它玩。小狼关不住,一到夜里就溜进他们的营帐,蜷缩在一边睡,越来越过分,蹭上床躺他们中间,翻着肚皮舒服睡大觉,又把萧叙惹火了,丢到帐外顺手扇几巴掌屁股。
七日后,贺三七来报,“短短几日连失三城,城中京官被杀,消息已传入京城。”
萧叙瞧着苏云青和小狼在一旁欢快玩球,他倒了杯水给她凉着,又给小狼的盆子里倒了一份。
手上动作不停,边道:“杀京官?”
杀除李澈的眼线,倒是帮他们去除一件大事。
“等军饷和虎符。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出征。”
“暗兵可查出是何人?”
贺三七:“暗兵身份复杂,查得差不多,乌余人、逃兵、土匪,还有花钱办事的佣兵几乎都是亡命之徒。我们的人在半途劫过两下过两次他们的传信,全部送往不夜坊,信中打暗语,我们看不明白,但能知晓他们的策略,是试探。待试探成功,便会侵占大靖城池,向京城侵占。”
“两日后,或失五座城池,我们抢占回来怕是有些难。”
萧叙若有所思,“那就不抢,让他们打。”
李澈本就是他们扶持上去的棋子,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待他们逐渐壮大,查出朝廷潜藏危机,他再没什么利用价值。他喜好挥霍,沉迷美色,贪生怕死,政务军事一概不理,敌方进攻,以他的性子,遇到危机只会把萧叙调回京看守。
贺三七瞧了眼旁边不务正业的苏云青,他说了半天,嘴都干了,端起凉在一旁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干净。
“少主,您这是被蛊惑了?半月不踏军帐。你看苏大小姐整日不务正业……”
“训狼不累?你想让她做什么?”萧叙蹙紧眉头。
贺三七:“???”
他盯住贺三七丢下的空杯,赶人道:“去军帐传言。”
“……”贺三七瞥嘴,哀怨扫了眼苏云青,灰溜溜走了。
苏云青抓住小狼的嘴筒子晃来晃去,“宴山,我们去买菜给狼崽做饭吃!”
萧叙眉骨抽搐,“玩腻了?到它死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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