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埋的毛尾巴,那只避冬的野猫都没放过,为防止它暴露声线,一刀杀了丢弃在雪坑。
苏云青转过目光,大雪阻隔视线,她望向走在前方的那道身影,杀伐果断,冰冷无情。
所踏之处,留下血印。
两人一前一后,慢步在雪街,往侯府方向走去。
萧叙将她带回主房,见她在门外止住步伐,冷声道:“进来。”
苏云青褪下帽子,“我想,回自己房中睡,将军既然已经回府,我不该再占着你的……”
光线昏暗的屋内,萧叙背光而立,侧身凝视她,面色沉冷,讥笑道:“夫人有什么房?”
苏云青微怔,咽下喉咙的酸胀,扯起一抹还算勉强的笑,“将军说的不错。”
下一刻,长袖一挥,利风而来,染着血的剑指向她。
“那天,夫人说想杀我?”萧叙阴冷的眸子半阖,“今夜,不知道夫人又拿起了哪把刀,要杀谁?”
房门打开,风雪刮进暖烘烘的屋子,在银光洒入的地面,铺上一层薄雪。
青丝裹霜,苏云青脊背冰冷,望着那柄长剑,忽而轻笑如实道:“贺老将军。”
‘铮——!’黑影掠过,苏云青认命闭上双眼,想象中的刺痛没有穿破她的喉管,而是停在皮肉,鬓角扬起的发,被剑锋斩断,飘落在风霜。
苏云青睁开眼睛,横剑对准她,剑面倒映她强装镇定,苍白的面容。
他故意的,让她自己看看,说谎时的样子,是何等漏洞百出。也是警告她,不要说谎。
萧叙:“夫人是要做李澈的细作?”
苏云青嗤笑出声,“我是何身份,从入府那天起,将军不是就已经知道了?”
她抬腿跨入门槛,这一动作,居然逼得萧叙退了一步,将剑锋与她拉开距离,苏云青倒也颇感意外,眉锋轻佻,“从我嫁将军为妻起,你就一直在试探我。”
还未等他说话,她又开口打断道:“不过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相互利用罢了,很公平。”
萧叙:“苏云青,不要试图激怒我。”
苏云青缓慢前进的脚步并未停下,她往前走,逼着他往后退,直到他撞到窗榻桌案,茶壶噼里啪啦碎了满地,在两人脚边砸开花。
她掀起透亮的眼睛,望着他弯起眉眼笑说:“将军不是要杀我吗?为何不杀了?”
剑光在空中一划,寒光架在她的脖颈,刺破她的皮肉,鲜血顺剑刃流下。
萧叙:“我警告过你……”
“警告过我,不要查苏家的事,不要弄垮苏家,不要把侯府推上风口浪尖,不要认不清自己作为侯夫人的身份!”苏云青自嘲道:“我满足你。”
萧叙眼眸暗下,心中一悸,莫名生出一股慌张,“什么?”
苏云青苦笑道:“苏家我不查了,家仇我不报了。”
她默默闭上双眼,原来想杀她的人这么多,多到一条悠长的巷子摆满了尸体。
‘咣当——!’剑骤然落地,她的肩膀被人一扯,丢到窗榻上,掐在脖颈上的拇指抵起她的下颚,强势又热烈的吻猛地落下。
寒风阵阵闯进屋中,她的衣裳被扯得七零八落,他仍旧穿戴整齐,炽热的掌心在她身侧游走,吻不断落下,撕咬她每一寸肌肤,留下触目的痕迹。
“你去见了那个茶贩!”萧叙啃咬她的耳垂,大掌紧扣在她腰际,近乎低吼出声。
剑光划过她的余光,苏云青诧异看着被他丢弃在地的剑,本该划破她的脖颈才对。
“回答我!”他的五指穿进她的发丝,揪住她凌乱的发,让她扬起头来,好吸吮她的脖颈流出的血迹。
苏云青倒吸一口凉气,胸口摩挲他的衣裳,已经红了一片,火辣辣的灼烧焚进心脏,“将军不该早查到了他的身份?”
“那是我给李澈传信的线人。”
她同样扯住他的头发,想把纠缠在一起的人拉开,可头皮刺痛到发麻的痛感,更加刺激了他,他埋在她的颈窝恨不得把她的血吸干,另一只扣住她腰的手,已悄然滑下,取悦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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