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萧叙骤然抬眸,“她受什么伤?”
周叔欲言又止,“是将夫人关入大理寺那天,贺小将军得知贺老将军死讯与夫人有关,人未落马,直往大理寺去,一时激动,迁怒于她。”
难怪她走那么决绝,问他是否信她。
贺三七在京待了两日,马不停蹄匆匆回了边关,黑甲军不能一日无头。
大理寺有意瞒他,那件她披在身上的男子大氅,是用来遮伤的。
萧叙长睫微颤,垂下目光,放下手中福袋,“她近日在临安见了什么人?”
周叔本以为他会询问苏云青的伤势,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转言道:“听说,她找一个叫阿川的人拿药,两人这一月经常待在一起叙旧,有时聊得开心了,会夜不归宿。”
“咔嚓——!”
茶盏在萧叙手里爆裂。
“夜不归宿?木屋建小了?让封言盯紧,不要再让我听到这样的消息。”
“是。”
这时,侍从急忙来报,“少主,赵公公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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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好吧~明天看看能不能补章吧[托腮]昨天忙着拯救我的112去了[爆哭]
本章留评发福袋呀~[狗头]
茫茫(2)
前厅几人围坐, 苏欢雪坐在无关紧要的旁位,看着主座上面无表情的萧叙和他一旁空置的主位。
赵公公乐此不疲又带了个郎中来,“原来说苏大小姐身子不好, 难给侯府添喜, 如今老奴见侯爷与苏二小姐尚有喜欢之情, 不知可有喜讯呐?”
萧叙掀起眼皮, 冷笑一声,讥讽道:“喜欢之情?苏二小姐,难道不是陛下特意送到我床上的?”
赵公公笑容僵硬, 改口道:“陛下是心急, 这侯夫人肚子一年不见有动静,况且侯爷身份尊贵, 没人开枝散叶怎么行?这不才出此下策。”
萧叙翘着二郎腿,撑额浅笑,笑意不达眼底,“陛下的脑子还真是聪慧,世间少见。本侯夫人为何迟难添喜, 这事本侯是该问问公公,还是陛下?赵公公今日带来的郎中身份背景可查清了?”
“额这查、查明白了,侯爷放心。”赵公公抬袖沾去额上浮汗。
萧叙:“本侯倒是怕, 又没查清,陛下心心念念的喜讯, 要不翼而飞了。”
赵公公眼睛一亮, 他正是听了外头的传言,特地来侯府瞧上一眼,没想到居然真的中了?!
“侯爷的意思是”
他边说,目光边望向一旁的苏欢雪。
萧叙未语, 端起茶盏默默喝了口茶。
郎中前去给苏欢雪把脉,立即起身行礼,贺喜道:“恭喜侯爷,恭喜苏二小姐。”
赵公公同样行礼道:“陛下请二位即刻入宫。”
金碧辉煌的书殿,李澈闻言欣喜若狂,大笑不止,“好好好!”
他带萧叙去一旁拿出赏赐的珠宝,“这是给小侯爷的金锁,远青观上求来的,开过光的好东西啊。朕派人求来,在香火前供奉许久,只为等你儿出生,送出去。”
他又从旁收刮来一堆琳琅满目的东西,除了那把金锁,没一个值钱的。
“赏!苏家二小姐前来领赏!”
苏欢雪惊喜伏地,“臣女领赏。”
李澈摆摆手,上前扶她,“诶,免礼免礼,快起来,现在可不同以往,要多注意身体才行。”
难得得来一个小儿,若是没了,萧叙下次怕是会加强警惕,再想动手脚就难了。
“一会儿,我让万草堂给你开些保胎药,要多喝些啊,多喝!喝好!”
李澈回神又道:“对了,苏家与侯府两家喜讯还没办吧,朕当文武百官的面赐了这桩婚,婚宴必须风光大办!”
萧叙目光微抬,黑如渊的眼底阴狠暗潮汹涌,嘴角噙着笑,“婚宴之事繁杂费神,苏二小姐胎心不稳,不易操劳。陛下的赐婚,无人反抗,更不会钻空子添乱,待孩子出生再大办宴席。”
李澈:“那得一年后了。”
萧叙:“是,不急,苏二小姐已在侯府住下。”
李澈负手,关心似的套话,“在侯府住下?朕听闻,侯夫人是个倔性子,说来,一月未有她的消息,不知是去了何处?这场赐婚没闹吧”
萧叙:“没有,已和离。”
李澈惊讶道:“和离!”
他摇摇头哀叹道:“还是闹了啊。此次斩除朝中叛官,苏大人递上名册,是最大功臣,他唯一要的赏赐,就是苏二小姐入侯府,朕不能寒了重臣的心呐。况且,姐妹二人共事一夫在以往也是常有之事,并无不妥。”
“她是知道你与苏二小姐一夜风情的事了?所以要闹着和离?”
萧叙睨过苏欢雪一眼,冷淡道:“是。”
“和离。”李澈嘀咕道:“那可知她去了何处?”
萧叙眼中一片冰冷,吐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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