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萧叙收回目光,反手把喜糖往后一抛,丢进池里喂鱼,他端起酒杯起身,“没什么问题。天底下喜糖一个样,朕只是忽然想起,这喜糖样式与朕成亲时,一模一样,不知是何味道。”
周叔:“需要测毒吗?”
“不必。朕体内的毒还少吗?”萧叙满不在乎,走出书殿。
周叔跟在他身后说道:“林大人出殿后,双腿发软需扶墙而行。”
“他这种提不起刀的文人,得知杀人怕是正常。”萧叙放眼看去,林阔离开的身影,疾步与长廊,逐渐远去消失尽头。“他办事利索,比那把废铁好用。”
他道:“派人去把官府的户籍,一字不落给我查一遍。她没有户籍能躲到哪里?掘地三尺给我找出来。”
“若是还没有,就把周围几个没用的国攻下来,继续找。”
周叔:“是。”
全国户籍,周叔派人反反复复查了一年,没有一点线索。没多久后,边关便起了兵,攻打之势快狠准,几乎眨眼间归为己有。自上回工部杀鸡儆猴后,朝中重臣头顶上就像架了一把刀,办事警惕,不敢有半点纰漏,送往前线的兵马是最好的良驹、利器。
暴君政策,有奖有罚,奖大量金银稀宝,罚……那自然是抄家砍头,没有二次机会。
萧叙登基后,朝中乃至偏远的地方无一贪官,背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谁敢不要脑袋贪那两枚铜板,贪官少了,国库军饷自然多了。大晋与旁国不同,大晋越战越富,旁国国君怕死,有点眼力见的主动学着调查国内户籍那套,当礼献上,这方法好使,一国两国纷纷效仿,比绞尽脑汁供奉任何稀宝都有用。
溥天之下,她根本无处可躲。
……
林阔照例三月归一次乡,一年时间,风平浪静,小泛舟眼见着长大,摇摇晃晃在院子里行走,跟着张婶咿呀学语。
“婶、婶婶……”
“花花……给……给娘亲……”小泛舟走到苏云青面前,费力昂着脑袋,大大圆圆的眼睛亮晶晶望着苏云青。
苏云青放下手中的书,在他面前蹲下,低下脑袋,由他把小红花别到耳尖,她轻轻摸了摸花瓣,弯起眉眼笑问,“好看吗?”
小泛舟点着小脑袋,呲着小小的乳牙,拍手笑道:“漂亮,娘亲,好。”
苏云青被他逗笑,‘噗呲’笑出来,纠正道:“是娘亲好漂亮。”
“嗯嗯。”小泛舟伸出小手,“牵,娘亲。”
后院,马车碾过石子驶入府邸。
林阔风尘仆仆从马车上下来。
“大人回来了。”苏云青打了个招呼。
“爹爹!”小泛舟一见林阔眼睛都亮了,撒丫子朝他跑去。他没见过府外的世界,林阔每回都会给他带回来各种新奇玩意,他全都宝贵着收藏在自己的小房间里。
为了怕之后旁人起疑,小泛舟从学语起,便是唤的林阔‘爹爹’。
林阔张开怀抱,由他扑了满怀,作势被他扑倒似的倒在地上,“泛舟又长高了。”
泛舟身子比其他同龄的小儿瘦小些,虽然一年来营养吃食没少费心,但怕吃得过多伤了脾胃,所以只能一点点喂。
林阔让张婶从车箱拿出一个木马,雕刻的惟妙惟肖,他抱起泛舟坐上去慢慢推,“这是木马,京城里的娃娃都爱玩这个。”
泛舟坐在木马上晃晃悠悠的,呢喃道:“好京城……喜欢……喜欢,要去……”
林阔:“好以后去玩。”
他陪泛舟玩了一日,等泛舟累了睡下才得空与苏云青相谈。
林阔捏了捏眉心。
“大人舟车劳累,不如早些歇息吧。”苏云青见他守在泛舟身边,递上一张毯子。
两人行至院子树下。林阔说道:“京中琐事杂多……我此次只有三日便要往回赶。”
“成亲一年,旁官皆视我为金屋藏娇。不曾见人,难免令人心生怀疑,今日归府我便在府外瞧见两个路过的百姓往里好奇探头。”
“陛下寻你的风波已淡下,院子困你太久,我听张婶说你最近在询问凉州内的生意?”
苏云青:“嗯。”
林阔:“可有想做的生意?我让他们去打理,出府透透气也是好的,只是要乔装打扮费点神。”
“茶馆或酒馆。”苏云青若有所思。
“酒馆?”林阔复述道。
“大人认为酒馆更好些吗?”
林阔摇摇头,“我了解苏小姐,以你的性子做生意,定然喜欢往大了做,但你也知道……当下……”
苏云青:“我明白,若是大人觉得有何不妥,我可以不做。”
她可以妥协,只是她手中那些钱省吃俭用快不够用了,她总不能一直用林府的钱。若是再做衣铺她怕引起怀疑,所以只能做个当地的小本生意,流不出凉州。
还有,她总不能一直身处于林府,泛舟身子骨弱,又年幼,现在不易奔波,但日后他们总是要离开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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