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澜微睨着眼睛看他,不置可否。
江屹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桌上的合同,原材料的事在拖下去只能让江家陷入困境。
但不管怎样江晚也是他的女儿,顾时澜这么做无异于是狠狠打了他的脸。
江屹心里既气愤又羞耻,但在利弊面前,只能低头妥协,他艰难吐出字句:“好,什么时候能恢复?”
顾时澜:“早在你来之前,我已经打过电话了。”
果然他没猜错,在商场上他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人心。
江屹的决定也清晰的印证了他判断。
顾时澜临走前,声音带着一股冷漠:“晚晚现在过的很好,以后就不要打扰她了。”
江屹忍不住道:“去年你将城东的一块地让给我,并且状似无意的提醒我对小晚多上心,说大家都看着呢,别区分对待两个女儿,是不是就对她”
他话还没说完,门口的风铃就响起来了,玻璃门随着顾时澜的离开而轻轻合拢。
顾时澜从咖啡馆离开,回到公司后,给江晚打了通电话。
因为和江晚约好晚上去老宅陪奶奶吃饭,但他却临时有一个对外的视频会议,可能下班会延迟点。
于是顾时澜交代让司机开车带江晚先去老宅。
江晚放了电话,就去衣帽间准备衣服了。
她选了一身暖黄色的小香风裙子,看着甜美而又大方。
可是裙子的拉链是在背后,江晚够着有些费劲,正当她伸着胳膊和背后的拉链较劲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张婶站在门外说:“少夫人,司机已经准备好了,您弄好了就可以下来了。”
江晚走到门边,把门打开了一个小缝,露出一个小脑袋冲张婶说:“张婶,你进来一下,帮我拉下拉链。”
张婶看着江晚露出的孩子气,就想到了自己远嫁的女儿,慈爱的说:“哎。”
因为有了张婶的帮忙,拉链轻松的被拉好了。
张婶在刚才帮江晚拉拉链时,无意看到,江晚左耳后面紧邻的脖颈上有一条指甲长短的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显眼。
看着像什么尖利的东西划到的,才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但她很难想象江晚这么乖的性格,会去碰什么危险的东西。
江晚看着她盯着自己脖子看,解释道:“这是去年不小心被路边折断的树枝划到的,可能我是疤痕体质,所以一年了还是挺明显的。”
张婶听了心有余悸说道::“少夫人,您这怎么被树枝划到了,耳朵离着眼睛那么近太危险了,碰到眼睛就麻烦了,幸好少夫人您有老天保佑。”
江晚抿了抿唇,仿佛透过现在回忆过去:“去年的一个雪天,我晕倒在雪地里,在跌倒过程中恰巧被刮到。”
她顿了一下说:“幸运的是我被一个路过的好心人救了,并把我带回了他的公寓,等我第二天醒来时,房子的主人已经不在了,只在桌子上面留了一个字迹很是潦草的纸条,告诉我可以休息好了再离开。”
张婶叹了口气:“少夫人您真遇到好人了,现在这样热心救人的真不多了,救您的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江晚点点头,她一直想要亲自谢谢对方,却一直未曾见过那个好心人,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总归是留下了遗憾。
“张婶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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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园
顾老夫人和顾老先生的居所,因为在几年前顾时澜的爷爷去世,所以现在只有老夫人一个人住。
夫妻两人都喜静,于是将老宅选在了远离市区的远郊,端的是一方闹中取静。
江晚在傍晚前,来到了老宅,一下车就被佣人迎了进去。
客厅里,老夫人正端坐在沙发上和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中年女人交谈。
看到江晚赶快招手:“小晚,快过来。”
江晚走过去,恬静的脸上带着笑意叫道:“奶奶。”
“哎,好孩子。”老夫人点点头,笑着说:“小晚,奶奶今天把陈茹叫来了,她可是旗袍大师,奶奶还没有见过手艺比她好的呢,让她给你量量尺寸做几身旗袍。”
陈茹五十来岁,身材和皮肤保养得当,头发盘在脑后,样子落落大方也算是个美人。
闻言站起来,说话温温柔柔的:“少夫人,这身材就是应旗袍而生的,穿起来一定非常好看,怪不得老夫人您一早就给我打电话。”
老夫人知道陈茹说的有客套成分,但说的也算是事实,江晚温婉恬静的样子穿旗袍再合适不过。
顾老夫人把江晚当成亲孙女,听到亲孙女被人夸,没有人会不高兴。
老太太笑着催促道:“陈茹,你赶快给小晚量尺寸吧,这孩子肚子里怀着宝宝呢,别让她累到。”
陈茹:“瞧我,光惦记着说话,倒忘了正事了。”
说着,陈茹从手包里拿出皮尺,给江晚测量。
一边量一边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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