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没想到宇智波严胜待儿子这么好。
然而,事实是——严胜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使然。
前世作为继国家主,严胜对礼仪的苛求几乎到了偏执的程度, 这也是每一个贵族的“通病”。所以他实在是因为看不惯缘一那没整理好的衣襟,才出手帮忙整理的。
生辰宴的喧嚣渐渐散去,宾客们陆续告辞。
几位大臣同路而行, 在经过一座守卫森严、寂静得有些过分的府邸时,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连原本的低语也即刻停止,空气中只余下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这座府邸里,囚禁着火之国大名:昉仁殿下。
前些日子那场未掀起太大波澜的政变,在这些真正的权力核心圈层里并非秘密——昉仁殿下试图联合其他大名挑战严胜的权威,结果不言而喻。
而人虽然还活着,但据知情人士透露,那位殿下精神已近崩溃,离疯魔不远了。
说起来,他们在私底下对严胜“摄政王”的称呼,既是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更是内心真实想法的映照。
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一国之君软禁至疯癫而外界一无所知,这样的严胜,其权势早已超越了正常的权臣,他才是这个国度真正的主宰者。
另一边。
缘一的父母坐在返回住所的马车上,来时的不安与震撼,已化为了此刻的安心与一丝复杂。
他们最初极度担忧,毕竟严胜是宇智波,而且以其年纪推算,他成长于宇智波与千手战争最为激烈的年代。他们害怕这位大人物会对身为千手的缘一心存芥蒂,甚至怀有恶意。
实际上,若非族长千手柱间亲自再三保证,起誓会确保缘一的安全,他们绝不会允许儿子跟随在严胜身边。
好在经过今日的所见所闻,亲眼看到严胜为缘一准备正装、还细致地为缘一整理衣领,那份看似冷淡实则周到的关照,让他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大半。
偏殿。
各大臣送来的生辰礼堆积如山。严胜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对宇智波雅树和宇智波诗吩咐道:“整理出来。有用的留下,有收藏价值的入库,至于那些没什么实际用处的”他顿了顿,“你们自行处理便是。”
他并不担心这两人会中饱私囊。
其一,是基于多年的信任;其二,他深知二人的品性,并非贪图财物之辈;其三,他深谙御下之道,适当的给予下属好处,能助长其忠诚。
然而有趣的是,雅树和诗跟随他多年,在他明确允许之前,从未私自拿过任何东西,分寸感把握得极好。这份过度的“自律”,有时反而让严胜觉得意外,毕竟人性趋利,他们却能恪守至此。
吩咐完所有事宜,严胜看向一直安静待在角落的缘一。
“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回家了。”
早在让雅树送走千手夫妇时,他就让缘一一同回去,但缘一以“不放心”和“平日都是等兄长忙完才走”为由留了下来。
此刻,所有事务已毕,缘一总该走了。
然而,缘一只是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动。
严胜忽然眉心一跳,察觉到一丝异样。他大步跨到缘一跟前,俯下身,凑到缘一唇边闻了闻。
一股清淡却明确的酒气。
这孩子什么时候沾的酒?
严胜回想宴会场上的情形,无奈来找他攀谈应酬的人络绎不绝,总有他视线未能顾及缘一的时候,想必就是在那间隙,缘一误饮了酒水。
严胜叹了口气。
所幸他不久前刚命雅树整理出了一间客院,以备不时之需。他把缘一安置过去便可。
“跟着我。”
缘一非常听话,乖乖的跟在严胜身后。七拐八绕后,他们来到一处安静的庭院。严胜推开屋子的门。
“今晚你睡这里。”说完,他转身欲走。
然后,发现缘一依旧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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