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天下巨震,这雒阳南宫,群狼环伺。没了董卓,自有其他枭雄。袁绍据冀州,袁术占南阳,曹操在兖州,他们都可能成为下一个董卓。
刘协听得脸色更加苍白,原本因董卓之死而生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那谢卿有何良策?
臣欲请陛下移驾梁国。谢乔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刘协错愕:什么?!
就在这时,谢乔眼前弹出了鲜红的字幕。
【你获得了骂名[窃国巨盗]。】
窃国巨盗?
謝乔审视着係统赋予她的新标签,心中波澜不惊。
她进一步确定了一个事实:係统,她绑定的主公系统,完全是为封建统治服务的走狗,为维护既有秩序而专门为她一个人设的枷锁。
但她走到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她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到了此时的境地。身后是万丈深渊,前方是刀山火海,她只能一路向前。
如果她错了,那就一直错下去。
天若亡她,那就逆天而去。
她要做的,此时只能做的,那就是成为她曾经最痛恨的,世之枭雄,铁血统治的残暴军阀。
被打上【窃国巨盗】的标签后,謝乔明显感觉到,劉协看她的眼神又变了。那是一种更加纯粹、更加深重的恐惧。
这个不满十岁的孩童紧紧抓着龙袍的衣襟,身子不住地往榻角缩去,试图想要将自己彻底藏起来。
请陛下随臣移驾梁国。謝乔重复一遍,声音在空旷的寢宫中回荡。
正在此时,几名內侍闻声匆忙赶来。他们惶恐地看着謝乔,又见小皇帝瑟缩在榻上,顿时明白了什么。为首的老內侍顫抖着上前几步,跪在劉协身前,张开雙臂作护卫状,嘴唇哆嗦着。
臣的话,陛下莫非听不见?谢乔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她没有再多费唇舌,从【背包】格子中取出了环首刀,握在手中。这柄刀,不久前砍下了董卓的头颅,此时刀身还沾染着凝结的血迹。
谢乔举起刀,语带猥亵,国贼董卓已被臣所诛,雒阳凶险四伏,请陛下移驾梁国。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沉,刀光如电,对着龙床一角直劈而下。
咔嚓一声,锋利的刀刃深深嵌入龙床的床沿,木屑四溅。那张用上等金丝楠木制成的龙床,瞬间被劈开一道深深的裂痕,从床沿一直延伸到床头。
谢乔这一刀,正正砍在了劉协蜷缩的腳边。
劉协吓得一顫,整个人彻底蜷缩成一团,口中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你获得了罪名[蔑视皇权]。】
又一行血红的字迹
在谢乔眼前浮现。
但她已经麻木了,不在乎了。所谓的罪名和骂名,只有零和无限。
就在这时,一名年輕的內侍趁谢乔注意力分散之际,悄悄绕到她身后。他手中紧握着一柄短匕,匕首长不过三寸,刃薄如纸,是宫女用来削果皮的小刀。
他屏住呼吸,腳步輕如猫行,一步一步挪向谢乔。当距离不足三尺时,他猛地跃起,手中短匕直刺谢乔后心。
谢乔早有察觉。她脚步一转,右手反握刀柄,手腕一翻,刀刃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弧线。
鲜血飞溅,那名內侍的咽喉被一刀割开,鲜血如泉水般涌出。
他瞪大眼睛,雙手捂住脖子,嘴中发出咯咯的声响,挣扎了几下便倒在血泊中,再无声息。
【你获得了罪名[草菅人命]。】
在相国府中血战时,她殺了董卓及其麾下数十人,系统却未曾给她加上这个罪名。如今在皇帝面前殺一人,便立刻被定义为草菅人命。
这足以证明,在系统的判定里,董卓那帮人,确实是威胁了皇权统治的国贼,所以当杀。
寢殿之内,剩下的几名内侍见状,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跪地磕头求饶。
求谢豫州饶命!求谢豫州饶命!老内侍一边磕头一边哀求,不一会儿额头便磕出了血。
谢乔收刀入鞘,目光转向瑟缩在榻上的刘协。
她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恭敬,语气却不容任何拒绝:天子,请发诏令。
刘协浑身顫抖,喉咙里却像堵了棉花,发不出声音。
陛下若是不会说,臣可代为拟定。
谢乔淡淡道,大鸿胪、豫州牧、西乡侯谢乔诛杀国贼董卓,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匡扶汉室,功勋卓著,晋封大司马,总领朝政。
大司马,西周始置,掌邦政。此后历代历朝,有废有立,一直是权力巅峰。
此时大汉的中央朝廷设有三公九卿,却并未设置大司马一职,仅以太尉代之。
而董卓为了凌驾于朝政,自任相国。
于情于理,谢乔都不可能再称相国,这会被天下人理所当然地视作董卓二世。
所以,她要做大司马。
依照汉朝旧制,此职一旦设立,便总揽军政,位在三公之上。
谢乔继续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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