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莞神色一如往常清冷, 暗暗打量了展昭一番, 她们三人几日不见展昭, 宋莞见对方并无不妥之处才淡然移开眸光, 从容的端过茶盏轻呷了口茶, 安静听着师弟和两位师妹闲谈。
展昭已经进厅同她们说了一会子话, 周苒这会还未见着白玉堂身影, 心中有些疑惑, 不免出声主动问起了白玉堂。
外面日头高升,曜日在白天已经散发出它强烈的威力,眺望厅门外,森绿高大的槐树被重重阳光笼罩住, 耀眼的金光无处不在,肆无忌惮地在枝头和屋顶上夺目蹁跹。
白玉堂被白顺扶着才上了台阶,人还未出现在厅门口,爽朗的笑声却已经传了过来。
哈哈,二师姐,小弟来迟,还请赎罪。
他一进前院就集中了精神力注意着厅内几人的谈话,正巧听见二师姐随口这么问了展昭一句。
展昭还未来得及回答周苒,陡然一听到白玉堂的笑声下意识背脊都挺直了。
三位师姐注意到他的动作,齐齐投来目光,展昭嘴唇微动,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瞥开视线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白玉堂进厅时步履显得更为艰难,他不敢过度屈膝牵扯到伤口,只能一小步一小步走着。
明明他未伤及筋骨,步子走得稳,这会却由白顺托着胳膊肘,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展昭惊得站起来,真以为白玉堂又怎么了。
白顺低着脑袋垂着眼眸尽职尽责的充当起工具人,他也不清楚五爷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出门前一刻还精神焕发,吃得满嘴流油,出门抵达前院后,立即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弱不禁风的病美人。
好好好,真会玩,果然还是展大人教训的不够。
平时彰显出白玉堂华贵不凡的白衣此刻穿在他身上都显得有些单薄,衣袍仿佛虚虚地披在他肩上,衬得他脸上的肌肤白的吓人。
师姐,好些日子不见了。白玉堂唇角微微扬起了笑容,竟显露出几分虚弱之态,之前眉眼间的凌厉完全不复存在,他清冽的嗓音从薄唇中吐露而出,仓促间突然撇开脸掩唇咳了几声,眉头紧皱,一副忍住难受勉强克制的模样。
展昭整个人都麻木了,走近两步,疑惑的眸光将白玉堂团团笼罩住,他清早出门前还被白玉堂强劲的臂力箍得在床上差点挣不开,这会对方就病若西施了?!
你是伤了膝盖,不是毒入骨髓!
展昭眯了眯眼,警告似的看了白玉堂一眼,此刻三位师姐都在,劝他见好就收。
白玉堂却浑然当做没看见似的,示意白顺扶着自己过去坐下。
白玉堂从展昭身边缓步经过,二人擦肩而过时白玉堂忽然停了一会,侧首对展昭小声夸赞道:猫儿,你今天手艺真不错。
若是猫儿能亲自下厨,日日给他准备这样的早餐白玉堂中止住逐渐飘远的思绪,噢,那幸福简直不敢想象!
展昭无语凝噎,被白玉堂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得瑟样气的说不出话来。
展南侠再次为自己心软悔不当初时,白玉堂已经走近到座椅旁,立在边上一脸温和的冲着几位师姐微笑。
白玉堂,你这是受伤了?陆嫔盯着他行动不便的双腿,方才在看白玉堂进来时就想问了。
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周苒将白玉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盯着他不太好看的脸色,也担忧道:好像还挺严重的,是内伤吧?
展昭一脸漠然,一贯心理素质极好的他差点翻白眼来个无语问苍天。
一听周苒说像是内伤,陆嫔已经急着起身 ,公孙先生看过了吗?这么严重你怎么还出来了,快回房好好躺着养伤。
展昭很纳闷,到底谁才是你们的师弟?
白玉堂一副说话勉强的模样,由白顺扶着坐下,露出让人宽心的笑容:并无大碍,师姐不用担心。
可陆嫔和周苒完全听不进去,已经开口让展昭先送白玉堂回房休息。
展昭入座,不为所动,睨着白玉堂,就静静看着他在师姐们面前装柔弱。
只有全程冷静不说话的宋莞好像看出些什么,视线在白玉堂和展昭二人之间缓缓移动。
白玉堂受伤如此严重竟然都不上心,陆嫔和周苒差点问责展昭。
展昭撑住额头无奈笑喊道:师姐,他都是装的,哪里会有内伤!
白玉堂忙点头附和:师姐,猫儿说的对,我咳咳,我这不是内伤,当真也不严重。
陆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认真说:白玉堂,我知道你对九师弟一片真心,但也不能这样宠着他。
白玉堂诚恳点头,只要师姐们明白小弟的心意就好。
展昭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彻底要炸毛,气呼呼的灌了两口茶,点了白顺的名字:顺子,你说,你家五爷怎么伤着的?到底严不严重。
!!?白顺浑身一激灵,霎那间抬头,感觉又是天降横祸!
白顺低头瞅了瞅白玉堂,然后眨巴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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