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干脆地放弃了来试图探究他的‘艺术追求’——这句是教练说的。
和这个节目的磨合期也长到到了今年年初都还没完全定下,研磨最开始来看的时候,他都还没完全满意、改到现在的版本呢。
说光凭那天早上看过的那次就看出了他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
说看完最终版看懂了他倒是信。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他也没去反驳。
三人一路走到教学楼之后分开,目送着黑尾铁朗走上如今属于高三的楼层,只剩下两人之后,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半晌,望月空铃偏头看去,“研磨今天话好像很少啊。”
其实话少也正常。
他们这几个月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减少了联系,假期内更是忙得话都没说上过两句,这么突然见面确实会容易词穷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再加上孤爪研磨本来就是话不多的性子。
种种条件加下来,像这样的情况,不说望月空铃可以有无数种圆滑的方法避开尴尬,至少他也知道不会去触碰敏感的地方。
但现在,他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直白问了出来。
那双狐狸眼没完全睁开,回头看向孤爪研磨时,干净上挑的眼尾弧度让他的眼神显得有些锐利。
然而走在后面的布丁头少年眼也不抬,完全没和他对视。
他的步履也没任何变化,只垂着脑袋把游戏机收起来,嗓音淡淡,“可能是有点困。”
闻言,望月空铃下意识追问一句,“昨晚熬夜还是失眠了?”
孤爪研磨顿了顿,“失眠。”
“……”雪发少年张了张嘴,最后赌气般把头扭了回去。
望月空铃其实问完就后悔了。
这么一句说完之后,谈话气氛和节奏就已经被基本带偏,再说什么也显得牵强,回不去上一局的氛围。
但话又是他自己接的,也怪不了谁。
面前就是教室门,这次机会是没了,只能下次找时机再看了……
望月空铃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放背包的时候往后瞥了一眼——孤爪研磨依然那样安安静静坐在自己座位上,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
避免被发现,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刚才的试探虽然失败了,不过也确实证实了一件事。
尽管不能确定原因,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就是在躲他,但孤爪研磨的态度的确让他明晰了一件事。
他们之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至于原因……
望月空铃眯了眯眼。
他会搞清楚的。
现在一阶段的任务刚结束,他姑且有的是时间。
-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望月空铃就好似和孤爪研磨回到了前几个月的相处模式。
下课待在一块儿,吃饭一起去,就连放学也跟去了排球部露了露脸——开学第一天,教练慷慨特批放他一天假。
排球部的大家看到他也很惊喜,这些日子他们知道望月空铃似乎有事要忙,都很体贴地没有过多询问。
现在已经能抽出空来排球部玩了,是事情忙完了吗?
望月空铃笑眯眯和众人打了招呼,还给大家分了自己带的家里烘焙的饼干,被众人哄抢结束之后,忽然不知听谁问了一句:“之后望月就又空闲下来了吗?”
“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望月空铃思索片刻,“嘛,不过可能也不会很闲?大概会比之前要稍微忙一些吧。”
按照之前的打算,之后会开始着手准备升入成年组。
毕竟概念不同,他就也打算稍微对自己严一点了,之后的训练强度多半不会再和之前一样。
所以虽然说是比完赛了,应该也不会空闲到哪里去。
这次来也有特意为这件事打个招呼的想法。
“之后也要忙?”山本猛虎一个没忍住,“真是可疑啊,望月,你该不会……”
望月空铃下意识抬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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