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答话,脸上表情也没有丝毫改变,只是悄然握紧双拳。赵烈知道宋青河的野心,宋青河也明白赵烈的雄心,两人心思敏锐,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心领神会,相视淡淡一笑,只是隐藏在各自笑容下的心机谁也无法看清,也许就连他们自己也无法看透。此刻,瀑布上方忽然飘荡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宋青河脸上闪过轻松惬意的笑容,松开了紧握的拳头。琴声丁冬,行云流水,指法抑扬优美,有时如从云中飘下的一挂瀑布,有时如从海上涌起的万叠洪波,有时却又象是群山万壑之中回旋的千顷松风,瞬间又化为青翠连绵的群山,仔细聆听,似乎还可以感觉到高山上那清澈悦耳的溪水。赵烈悄然捕捉到宋青河细微的情绪变化,心中一动,脸上露出暧昧笑容道:“琴声优美如舞,定是女子所奏,真是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兴致携美同行,哈哈,不过此刻空山仙境,此琴声真是有如天籁之音,我也算不虚此行。”宋青河目光闪烁,良久,终于淡淡道:“此女子你也见过。”说完之后头也不回,蓝色身影飘然径直朝瀑布上方荡去。赵烈漆黑眼睛隐藏了太多东西,静立片刻,含笑尾随而去。瀑布上方是大片静静的蓝色湖面,几乎都被密密麻麻枯黄芦苇覆盖,只有一条狭窄的水道,湖面的芦苇随风摇曳起伏,就像湖上面另一层的白色的海面,突然一两只水鸟从芦苇丛中飞出,自由自在地飞翔在冬日空旷的山野。悠扬的琴声中,一位秀气女子静静拂琴,淡蓝色布裙轻柔垂在地面。宋青河静静飘落地面,干脆将身子倚靠在湖边枯树木上,专心致志地欣赏这美妙琴声。静幽幽的山麓湖泊旁,张小楼眉目如画,正在挥手弹琴,表情凝重专注而舒缓轻松。那张绷着二十一根弦线的古琴印证了岁月的流逝,积淀了太多的悲欢离合,此刻在张小楼洁白的葱葱十指轻灵拨动之下,竟能发出那么和谐那么动听那么变幻莫测的声音。张小楼全神于眼前古琴,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他们的来临。赵烈透过朦胧琴声凝望眼前静如高山流水的女子,淡蓝衣衫楚楚情,身材消瘦,似乎一阵清风就能将她吹走,含羞掩秀,云髻高挽,随风动处,没有眩目的绢袖曼舞,裙带飘逸,却有着渺渺中的秀美瘦弱。赵烈含笑闭目聆听,仿佛置身于高山流水之间,峰翠水清,山花烂漫。良久,张小楼收回拨动琴弦的玉指,轻轻抬头,盈盈对宋青河柔柔一笑,这才望见赵烈黑色强悍的身影,她微微一震,脸上露出惊喜诧异神色,不过并没有说话,脸上依然挂着恬静的笑容。琴声萦绕,余音袅袅飘荡在风中,三人竟然一时无语,默默沉醉在空荡的湖泊旁。天色悄然已近黄昏,远山太阳竟然没有发出任何热量,暗红色的光芒反而映红了那早早就挂在天际的明月,月色隐约透出暧昧浪漫的红色。天空是一种无法描述的纯净墨蓝色,天地间寂静无声,赵烈的心迷荡在这空旷寂寥的山野中,仔细凝望那红色月亮。赵烈忽然回首对张小楼道:“真没想到你不但勇敢,而且如此多才多艺,刚才如听仙乐,余音绕梁,勾起了很多回忆,时间恍然如梦,很多事情就象昨天才发生一样,只是不知道她究竟身在何处?”他看到张小楼,心中黯然,忍不住想起深藏心中的韩夜冰!心生感触,而伊人飘渺。张小楼想起天机谷中悲惨往事,明显感受到赵烈心中的伤感,心头同样涌上伤感,柔声道:“谢谢你上次把我从天机谷中救出,我时常听青河说起你,不过第一次看见你的样子真让我害怕。”赵烈大笑道:“我的样子真的那么可怕吗?”他望了一眼宋青河继续道:“把你救出天机谷的人并不是我,我到天机谷是为了另外一个女子。”张小楼眼光如水,温柔望着身旁的宋青河,眼神中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目光,她度过了一生中最宁静自由的日子,宋青河的细腻体贴让她惊讶,根本无法相信他是提着脑袋过日子的江湖客。想起血腥残酷的江湖,张小楼忍不住轻轻握住宋青河修长光滑的手。宋青河犹豫了一下,想要甩开,他不想在赵烈面前和任何女人表现得太亲热,总是把心包裹起来,不让任何人触摸,也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柔情的一面!残酷江湖让他早就学会了隐藏自己!但此刻握着她冰冷消瘦绵软的玉手,还是不忍心松手。在这一刻,宋青河在心中深深叹息一声,这次本不应该带她出来游山玩水。赵烈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抬头凝望空中诡异的月亮。水清月明,对月而思,默默中,一份遥思,亦或一份闲愁,再或一份祈盼,化缕缕清风,伴疏星朗月,漫游云宵,轻撩心弦,月,轻描淡写中已悄挂苍穹,那弯弯的轮廓变得清晰,清冷得让人爱怜,强烈的思念如毒蛇一样纠缠着赵烈的心。张小楼似乎望穿了赵烈冷漠宁静的外表,忽然微笑道:“赵公子,前些日子我和青河也曾在这高山旷野中见到她,也就是你勇闯天机谷所苦苦追寻的女子,虽然在天机谷中只是见了一面,但已无法忘记,她真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赵烈强悍身躯猛然一震,平时冷静的外表忽然显得异常激动。就连站在一旁的宋青河也对他的强烈反应感到奇怪,秀美双眼似乎在静静思索什么!赵烈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她还好吗?”心跳忽然加速。宋青河诡异笑道:“那天是一个温暖的初冬,我和小楼四处游览,那时瀑布还未结冰,声若滚雪,激溅起无数小水珠,化作迷茫的水雾,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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