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后诡异无伦地迸射而出,粘满了赵烈鲜血的断剑如毒蛇刺穿了陈浪的心脏,冰冷锋利的断剑带着混杂两人的血丝闪电没入飘落的雪花之中,再也看不到了,众人只看见眼前亮光一闪,时间仿佛瞬间凝固,陈浪奇妙地伫立在雪花飘舞的虚空之上,凌厉四散的拳风把飘在风中的美丽雪花震为碎末。赵烈悠然凌空转身,脸色依然苍白,虎目精芒大盛,闪动着智慧的光芒,含笑滞空淡淡道:“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谁若暗算我都会死得很惨!今日一战你可服气?”他浑身充满着强悍的霸气,似乎永远不会被击败。陈浪心口猛烈刺痛,鲜血从胸口标射而出,他伸手摸在胸口,低头凝望粘满鲜血的手掌,忽然抬头轻声道:“我的心好痛,死亡的滋味原来真的很恐怖,我以前杀人如麻的时候却不知道!哈哈,此生无憾,你的确配得上战神的称号!”凉风无情吹过,他凝固在空中的身子蓦然如枯叶飘落。赵烈刚才挥拳自伤毫不留情,不但震出了插在体内的断剑,而且也击伤了自己,胸口咯出了大量鲜血,他微笑擦去嘴边鲜血,深深吸气,目光凌厉,双拳蓦然变得漆黑,轻飘飘地隔空拍在陈浪的胸口,挥出了黑虎拳其中的一招“隔山打牛”陈浪飘落的身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然伴随着雪花悠然飘落,可是他的后背却猛然暴出化为血块的内脏,拳风无情穿透他的身体,那些碎裂的内脏竟然把数丈外的大树也轰然击倒!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惊骇莫名,许多功力浅薄的江湖客甚至不清楚陈浪究竟是如何被赵烈杀死的“蓬”的一声轻响,陈浪的尸体轻轻飘落在柔软雪地上,深深陷了进去,一动不动。赵烈从空中飘然而下,踏雪无痕,脸色亦如雪,金发在寒风中飞舞,双瞳暗映赤光,就好像冰狱中的少年现世一样,狠绝中却又带着自然散发的悠闲,双瞳很快转成尽白,远远望去不见黑睛,全身晶化,光线照在皮肤之上,竟有寒冰般的反光出现,让人望之瞠目结舌,良久恢复正常,脸上还是挂着从容的淡淡笑容。数百长刀铁骑直到此刻才蓦然爆发,全部兴奋地高举雪亮长刀迎风挥舞,眼中滴落了热泪,不停振臂高呼道:“战神不败!战神不败!战神不败!”数百人齐声高呼,巨大声浪直冲九天云霄,震撼大地,周围树上的积雪纷纷簌簌落下,此刻在他们心中,赵烈已经不是人,而是战无不胜的神!赵烈手腕微动,插在雪地中的长刀冰心蓦然飞起,凌空落在他的手中,他微笑着转身向那些观战的武林豪杰举起长刀,狂放洒脱,上身猎豹般强悍的肌肉依然粘满鲜血,可是他的眼神却露出了狂放神色,忽然把长刀潇洒抛回刀鞘,顿时引发了周围排山倒海的欢呼声。经此惨烈诡异一战,赵烈既有稳重坚忍的老练,又有果决勇豪的狠辣,终于傲然挺进了黑榜前十的位置,跨入了绝顶高手的行列,威名远扬,震惊江湖。夜晚时分,湖风楼中人声鼎沸,就连酒楼外面空地也摆满了酒席,不少黑虎帮众顶着寒风站在雪地中痛快喝酒,赵烈虽然右手受伤,缠满了绷带,可是依然用左手拎起满坛烈酒,面带豪爽笑容痛快饮下,神采飞扬,金发飘舞,引得众兄弟连声叫好,赵烈随手把酒坛扔在地面,左手傲然拔出了长刀无边,但见刀身蓦然通红,迸发出熊熊火焰,逼迫他的金色长发猛烈飘动,震撼人心!赵烈举刀傲然道:“长刀一出,天下谁与争锋?”暗红刀锋轻轻凌空朝前劈出,两丈外的数十根蜡烛全部被火热的刀芒点燃,三百名长刀铁骑顿时热血沸腾,全部兴奋地拔出雪亮长刀,用力紧紧握住,高举在空中狂热挥舞,他们浑身充满了力量,火红的烛光映红了他们年轻而充满自信的脸庞!夜深了,雪停了,宁静的雪夜早没有了白日激烈搏杀和湖风楼喧嚣的痕迹,就连轻柔雪花落在地面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赵烈身着干净简洁的蓝色长袍,长长的金发在雪花中微微有些凌乱,静静拉着慕容无双的玉手在雪地中漫步,慕容世家的数十名带刀护卫远远跟在他们身后。两人轻轻的脚步踩在雪地,悠悠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留下了并排的脚痕。慕容无双的双目射出浓烈感情,忽然柔声道:“你改变了很多,但还是有很多未改变,还是那么冲动,搏杀的时候还是那么勇猛拼命。”赵烈淡淡道:“环境在不停改变,每个人也只能不断改变,只有这样才能适应这个弱肉强食的江湖。”雪地的银白映出了天空明月的光辉夺目,偶尔夹杂树木枝桠间扑簌扑簌的雪落声响,怕是桃李争春的景象与之相比,也是浅薄了的。慕容无双伸手轻拂着赵烈受伤的肩膀,那里缠满了绷带,她柔声道:“还疼吗?小时候我最喜欢下雪了,渴望看到白雪飘飞的迤俪,因为可以望白雪映红梅,可以追随着孩子的欢声笑语,尽情在雪地里堆着笨拙的雪人。”赵烈微笑道:“已经不疼了,一点小伤而已。小时候我太顽皮了,总是把伙伴辛苦堆积的雪人无情推倒,或者加上难看的萝卜鼻子,经常幻想着围炉煮酒吟诗对联的意境。”西湖的岸边影影绰绰,自古女子都是善思善愁的,尤其是在这水色雪影丛间,慕容无双抛却了那份清涩和娇蛮,自酎也该是有了能见得风色的成熟了,却换来在两人相处时的莫名惊慌,怀疑了自己,否定了自己,始终无法忘记折磨她的梦魇,万象山庄的悲惨记忆总是浮现眼前,她在这宁静的雪夜时分,生生压制了那份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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