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烈蓦然愣住,因为根本就未曾写过信!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疑问,眉头微皱,目光闪烁,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微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写的信呢?”萧碧痕轻声道:“我怎会忘了你的字迹,关于你的东西,我什么都不会忘记,这封信我一直放在怀中,夜夜都会取出来阅读,也不知读了多少遍了。”她想起信中那些悱恻缠绵的话语,满脸晕红,含羞从怀中拿出那封信。赵烈压住心中疑问,含笑取过了书信,洁白纸张磨损很厉害,显然被翻阅过无数次了,书法潇洒不羁,狂而不乱,如列阵之排云,如百钧之驽发,如高峰坠石屈折,如钢钩万岁枯藤,豪迈之气跃然纸上,果然与他的字迹一模一样,毫无分别“到底是谁伪造了这封书信,为什么要让萧碧痕来到黑虎城呢?”他虽然在心中苦苦思索,依然面带笑容悠然道:“看来你也不是很想我,如果没有这封信还会来看我吗?”萧碧痕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可是眼中的哀怨神色早已经说明了一切,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都无法入睡,多么期盼可以陪在赵烈的身边,可是深夜梦醒,依然孤苦地躺在冰冷空旷的床上,无尽的思念让她辗转反侧,总是习惯在太阳未升起的时候,独自站在清冷瑰丽湖畔凝视水中憔悴凄美的影子。风中忽然弥漫着无边柔情,似乎要把赵烈彻底融化。张旺财忽然匆匆走了过来,低声对着赵烈耳畔说了几句话,赵烈神色凝重,回头对萧碧痕微笑道:“你千里迢迢赶到江南,一定很疲惫了,先到房中歇息,黑虎帮有紧急事务需要处理,稍后我再来找你。”赵烈快步走上了高耸的城墙,放眼朝下面望去,但见护城河外会聚了数十名江湖豪杰,远方隐约可闻阵阵马蹄声,显然不断有江湖人骑马奔驰而来,城墙上的大批寒月护卫不敢大意,早已经弯弓搭箭,密密麻麻的森冷长箭对准了那些气势汹汹的江湖客。张旺财低声道:“萧姑娘刚进入黑虎城,这些愤怒的江湖豪杰就纷纷赶到,全部都是为了萧姑娘而来,估计都是和萧姑娘有着血海深仇,他们甚至想要硬闯黑虎城,我见势不妙,吩咐迅速拉起吊桥,若非他们看到城头的森冷长箭,恐怕早已有人飞渡而上,而且不断有人赶来,似乎早有预谋。”赵烈目光深邃阴沉,伸手从怀中掏出了那封神秘书信,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了宋青河那哀怨狠毒的目光“难道是他伪造了这封书信?江湖中也只有他能摸透我的心思,想到利用萧碧痕来对付我,真是给我出了极大难题,可是他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张旺财沉声道:“大哥,我们该怎么对付这些武林人士?他们并非与黑虎帮有仇,只是想杀了萧姑娘报仇血恨,非要让大哥给他们一个交代。萧姑娘前些年和整个江湖结怨太深,此事非常棘手,整个江湖很快就会知道萧姑娘来到黑虎城,恐怕以后黑虎城将永无宁日!”赵烈静静凝望城下那些愤怒激动的武林人士,久久也未说话,夕阳层次分明,绽放出生命中最绚丽的色彩,艳红如血,远映峦峰叠,他的脸与夕阳融化成一种颜色,鲜血的颜色,在落日的余辉里,总有一份深远而又落寞的心境,本来就无法宁静的心此时如涨潮的水慢慢地往上涌。日头缓缓落下山峦,暗红隐晦的色彩弥漫整个天空,可是城下众多武林人士并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依然固执地与城头冷静飘逸的寒月护卫相持。赵烈神色变幻难测,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忽然轻轻对旺财道:“吩咐寒月护卫放下手中弓箭,打开城门,垂下吊桥,我就亲自出城给他们一个交代。”重达万斤,高达两丈的坚固城门忽然打开了,随着城头粗达胳臂的绳索绞动,巨大吊桥缓缓垂落在宽阔护城河上,赵烈负手悠然独自从吊桥上走出了黑虎城。众多江湖豪杰刚才还是气愤填膺,嚣张激动,可是当他们望见赵烈的时候,顿时噤若寒蝉,瞬间安静下来,赵烈面挂洒脱笑容,飘逸金发随风微微晃动,缓步走来,并没有背负恐怖长刀,可是他们忽然感到了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如同一座沉重大山压了过来,几乎不能呼吸。赵烈径直走到众多武林豪杰面前才停下来,含笑道:“不知各位前辈到黑虎城所为何事?”田家堡“小诸葛”田通脸孔窄长无肉,脸颊瘦得凹陷下去,悲痛道:“我们都是为了魔女萧碧痕而来!她在十多年前屠杀了田家堡上下三十多条人命,此仇不得不报!赵帮主乃是当世大英雄,精忠报国,浑身是胆,恩怨分明,我向来佩服,还恳请赵帮主交出萧碧痕,还武林公道!”赵烈悠然道:“各位大侠如何知道萧碧痕在黑虎城中呢?”芜湖大豪“快手剑”隋如平咬牙道:“我接到神秘消息,萧碧痕将会在今日现身黑虎城,故连夜快马赶来,没想到她真的藏在黑虎城中,我的夫人和儿子都被她杀死,此仇不报非君子!”赵烈脸色逐渐变得阴沉,果然有人在暗中策划,可是他也明白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于是冷冷道:“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与我无关,萧碧痕此时已经退出江湖,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她现在乃是我的女人,谁若想动她,就必须先取下我的人头!”夜色忽然阴沉下来,森冷的杀气弥漫在冷风中,众人都感到一股使人窒息的压力迫体而来,数十名武林豪杰感到浑身发冷,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虽然他们心中万分悲痛,可是面对大名鼎鼎的武林战神,竟无人胆敢说话,更无人胆敢动手。“龙狼斧”屠正方乃是鬓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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