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眼中弥漫着无尽悲伤,轻声道:“情之一物最是难言,若非身临其境,根本无法了解其中地万般滋味。”赵烈沉声道:“今约我饮茶肯定并非为了此事,你既然能在六大门派攻击黑虎城前来到这里,早已经抛却了世间的生死荣辱。”往事已不觉,流水年长,尘埃落定,沉淀的沉淀,远走的远走,带不走的一些散落风中,南宫无雪忽然凝视赵烈道:“张枫和司马空也来到了黑虎城,有些事情注定无法忘记,必须让天下武林明白真相。”赵烈蓦然握紧双拳,冷冷道:“果然不出意料,张枫和司马空终于来了,我一直在等着他们,我永远无法忘记令妹南宫雨,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动心,第一次付出真情,可是却换来了无尽的伤悲。他们既然来了,就注定要在黑虎城付出惨重代价,我会在千万江湖豪杰面前洗刷我多年的冤屈,让他们得到应有地惩罚!”南宫无雪忧虑道:“张枫和司马空不过是跳梁小丑,早就注定了悲惨命运,凭借黑虎帮此时的实力和你的心计,我并不担忧他们得到惩罚。可是若黑虎帮真的和六大门派展开激战,血流成河,无论结果如何,都没有胜者,蚌埠相争,渔翁得利,唯一胜者就是北方铁血联盟,宋青河肯定会在暗中偷笑,此战过后,他谈笑间就可以轻易夺取整个江湖。”赵烈眼中射出钦佩目光,沉思良久,忽然淡淡道:“其实此次萧碧痕忽然来到黑虎城,就是宋青河暗中策划的阴谋,可是萧碧痕既然已经来了,我怎能逼她离开?有些事情注定无法避免,有些时候压力就是机会,压力也会化作动力,谁能笑到最后,恐怕只有天知道。”天很蓝,纯净的蓝,风很柔,甚至感觉不到发丝在轻轻飘荡,可是南宫无雪却无法看透赵烈深沉闪烁的目光,虽然沐浴在柔和阳光下,忽然感觉到了冰冷寒意,赵烈远比想象中更深邃难测。萧碧痕身着朴素布裙,婷婷袅袅地踏响了黑虎城中的青石板路,曾经握剑地手上却提着新鲜的蔬菜,恰好有一束金色阳光徐徐地拨开槐林茂盛的枝桠,柔柔地投在她脸上。长长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灿烂地光芒,想到能为赵烈做饭,她的脚步轻盈如燕,幸福写满了娇美面容。赵烈走进房间地时候,萧碧痕刚好把最后一道菜放在桌子上,风中除了飘荡着饭菜的香味。还荡漾着浓浓的温情,她带着千年万年浸染和熏陶的色泽。此时却是纯朴如白墙黑瓦,如燕子呢喃,蓝底白花对襟布褂,拧丝麻花细银镯,有着平展而洁净的额头,淡淡地香清冽得沁入心脾。萧碧痕那么端庄,一点都不张扬。只把纤纤素手,撩起额际的垂发,别在耳后,自然而宁静,让赵烈生出柔软地爱意,她轻轻拿起筷子,夹了块烂熬软肉,配上了几色清炒翠叶菜。送到他的嘴边。菜肴似乎多放了些盐,可是落在赵烈口中却是美味无比,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好吃,从来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肴,色香味俱全,我下辈子看来可以享福了。”他地心已经被这无边温情融化了。
萧碧痕俏脸嫣红。那双眸子,盈盈地,弯弯地笑,她地笑容瞬间穿透了赵烈的生命,她柔声道:“我真有这福气为你永远做菜吗?至少还有半个月时间,我可以天天为你做饭。”赵烈傲然道:“我根本没把所谓半月期限放在心上,我早已不是曾经亡命江湖地赵烈,只要我还活着,世间谁也不能伤害你,六大门派若敢硬攻黑虎城。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萧碧痕心中充盈着喜悦。深情款款道:“我也绝不会离开你,会在身边永远照顾你。心随你移,情随你牵,走在你前头,跟在你身后,哭在你地肩头,笑在你的心头。”张旺财忽然匆匆走进来,低声在赵烈耳边道:“丐帮帮主吴冲寒独自站在城前,傲然冷对森冷弓箭,希望可以到黑虎城会见大哥,我不敢擅做主张。”赵烈微笑道:“吩咐兄弟们放下吊桥,千万不可为难吴冲寒,我马上赶回书房与他相见,另外准备几坛美酒,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刚烈,宁折不弯,我也想与他痛快喝几杯。”吴冲寒站在书房中不肯坐下,轮廓粗犷,发如铁丝,但却另有一股硬朗雄健的气概,脸上粗黑皮肤和左颊的多道伤痕,却展示出曾经历过艰苦的岁月和凶险的搏杀,腰畔的通体黑色浑然无迹地长剑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所谓仁者无敌,此剑乃是仁道之剑。赵烈洒脱笑道:“吴兄还是坐下来说话吧,你这样站着让我很有压力,我特地吩咐手下兄弟搬来几坛美酒,茫茫江湖,就只有与你喝酒最为痛快,酣畅淋漓!”吴冲寒神色凝重,依然如磐石般立在房中,沉声道:“我今日率领帮中兄弟马不停蹄赶到黑虎城下,还未来得及喝杯茶水就迫不及待进入黑虎城,沿途快马加鞭,心急如焚,就是想当面问你几个问题!”赵烈悠然为吴冲寒盛满美酒,微笑道:“吴兄满脸疲惫憔悴,估计几个晚上未睡觉了,何必如此心急,不如坐下好好喝几杯,我吩咐宛儿弄几个小菜。”吴冲寒根本没有心思饮酒,悲痛道:“赵帮主悲心铸侠骨,一生持刀征战,豪气千重,胸怀壮志,独行天地之间,实在是顶天立地的大豪杰!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身为武林豪杰,自当在国家朝廷危难时刻挺身而出,可是没想到你却为了区区魔女而甘愿与天下武林为敌,我心中实在悲愤难忍!赵帮主难道真的想看到黑虎城血流成河吗?半月后若不交出萧碧痕,此战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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