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似乎不信,但是似乎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说了两句劝她好好读书。
“考个好大学,现在吃的苦是为你以后过个好生活,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好好好,外婆我先挂了。”
乐意觉得有些烦躁。烦躁的点在于,总有人觉得父母离开了那些年亏欠了她,但是他们一边愧疚,一边不断的劝说乐意要理解。可其实乐意早不在意这些了,却总又要提起。乐意没什么耐心,一次两次说了没关系之后就懒得再理会了。
柳冰和乐剑其实不怎么说,外婆每次打电话来都要说一下,但毕竟外婆从小带她乐意也只能让这事儿过去。偏偏总有碎嘴的亲戚喜欢叨叨,好像乐意是个多小心眼儿的人似的。
乐意用拳头砸了一下床,发信息给景愿。打了一大串信息后却又停下了手——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偏偏想着找景愿,之前她的第一反应往往都是跟朋友们吐槽,然后找个烧烤摊出去搓一顿。
乐意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把这种诡异的感觉甩出去。
距离月考时间越来越近了,班上的气氛感觉也更紧张了,常常上一个老师能拖堂拖到下一节课预备铃响,同学们赶着这一两分钟去上完厕所然后进入下一课。
晚自习第一堂被裴意絮占来了,趁着月考前一天最后给同学们梳理了一遍历史知识。好不容易把她熬走了,杨思琦立马扔过来一张纸条:月考后继续坐在这儿吗?
月考后按成绩选位置换这个规定很早就有了。乐意看到这张纸条,往景愿的方向瞄了一眼,在纸条上写:我没想好,你和黄薇薇先自己选吧。
杨思琦:什么意思?你不跟我们坐?
乐意:应该是。
杨思琦看到这句话脸色大变,刚要发作就见景愿往她们着走来了,只能先憋着。
景愿拿着地理试卷走过来:“第一题,板块运动的变化对里海的影响让我看看。”
乐意:“你上课居然没听?”
景愿拿着乐意找出的试卷快速把答案抄上:“在归纳题型没注意。”
乐意把景愿往教室外拉:“待会儿再看,先跟我出去。”
乐意很自然的拉过景愿的手,后者僵硬了一下,但还是顺着她跟着一起出去了。
旁边杨思琦看得咬牙切齿:“这狗日的该不会打算抛下我们两个跟景愿一起坐吧?”
黄薇薇刚好默完工业革命的阶段特征,“那你能有什么办法?就像历史洪流滚滚而来科技发展工业革命是大势所趋,你不同意有什么办法,喏,人家还不是手拉手走了。”
杨思琦眼珠子都瞪红了:“你帮哪边!”
黄薇薇耸耸肩:“我不插手啊。你别这么生气,不就是跟别人跑了吗?之前你猜她两在谈恋爱的时候也没这么内分泌失调啊。”
杨思琦怒吼:“这能一样吗!她们要是在一起小情侣亲亲热热那是应该的,我不同意就是我棒打鸳鸯。但她们如果只是朋友,他爹的,她乐意为了个刚交几天的朋友要甩了我们?!凭什么!”
黄薇薇其实也觉得乐意和景愿走得比想象中近多了,也对被冷落稍有不满。但是她冷静一点,仿佛是说给杨思琦听又仿佛是给自己洗脑:“乐意想跟谁玩就跟谁玩呗,咱也不能用链子锁着人家。”
杨思琦撇撇嘴。
十分钟课间根本不够往小野林跑,所以乐意拉着景愿去了连廊。连廊是两栋教学楼之间的走廊,她们去的那一条正好直对着学校篮球场和校道。
景愿轻声问:“怎么了?”
乐意:“换位置你打算坐哪啊?”
景愿愣了一下,试探问:“你打算坐哪?还是跟杨思琦跟她们坐?”
乐意:“拜托,那我就不来找你了好吗。”
听到这句,景愿心里居然松了一口气,还有一些紧张,“我没想好。你有什么中意的位置吗?”
乐意很快说:“别太偏,最好后面一点。
景愿:“那中间一列后两排?”
乐意食指指节轻轻抵着下巴:“先定个范围吧。毕竟不确定咱两排名差多远。”
每次换位置的流程是,易星会做好座位表发在班群里,大家根据自己的排名,依次接龙按排名的顺序选座位。景愿常年年级前几的,乐意班级排名跟景愿一般差个六七名。乐意倒不觉得自己这次会退步,但是还是稳妥一点,等一切都出来了再做决定比较合适。
乐意突然想起来要和景愿说:“哦对了,你今晚别等我了,周希芸要排考试座位,我们宿舍肯定要留下来帮她。”
景愿皱眉问:“没别人帮她?整理考场不是所有班委一起负责吗?”
景愿的话里透出一丝不乐意,乐意耐心解释:“周希芸是班长,考试座位表的事情得她负责,偏偏咱班上各种班委也不是很给力,排考试座位要摆桌椅、打扫卫生、整理讲台、贴座位号,很多班委随便搞搞就走了。更过分的当没听到直接走了。他们也是快成年的年纪了,老师说的话很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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