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没说是你。”乐意笑眯眯地说,“但是我觉得这束花特别好看,我还想拿回去。既然不是你做的那应该是别人准备的,我放回去好了。”
听到乐意说“这束花特别好看”景愿眼神就松动了,一看乐意就放回去似乎真不打算再碰它,她“诶”了一声,乐意转头看她,景愿摸了摸鼻子:“应该是别人随手放得。你要拿回去就拿吧。”
说到后面景愿越来越心虚,话也越来越弱,不过乐意没戳破她,开心的捧起花就说:“我们回去吧!”
景愿看着她,心里有点酸酸的。乐意完全没想到她还有别的准备,对她来说即使生日只有一天又土又廉价的花她都很高兴。景愿看了下乐意卡西欧的机械表,一两千块钱的眼镜,脚上的鞋从来没下过五百,可是从看到这束花的那一刻起,她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景愿说:“等一下。”
乐意看她从校裤口袋里掏出一个莫比乌斯环银戒指,满脸通红地走向乐意。乐意立刻会意,换了只手抱花,景愿要把戒指给她戴上,握着她的指尖却不知道该戴哪只。
乐意轻声说:“戴无名指。”
景愿抿了抿嘴,“可是……”
可是有一天,乐意回忆起她拥有的只是这样的生日和这样的伴侣,再看向自己无名指的戒指,会不会后悔?
乐意的语气非常坚定:“戴。”
景愿看向她,眼神有些不知所措。乐意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睛,轻柔地说:“我愿意。”
景愿认真把戒指戴在乐意的无名指上。明明是这么郑重的时刻,她却无法抬头,心里装得都是酸涩的柠檬酒,咕噜咕噜地发酵,向上蒸腾出泪花。
乐意看她老半天低着头,感觉不太对劲凑过去捧起她的脸,景愿下意识偏开头,被乐意强硬地固定住。她用拇指擦去景愿脸上的泪水,眼神里夹杂着心疼和怜爱。就像看到自己的猫被人踢走、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那样的怜爱与心疼,眉眼无法控制地皱在一起。
乐意轻声问:“怎么了,宝宝?”
景愿吸了一下鼻子,“那束花是我做得,是不是特别丑?因为太丑了我想出去买一束花,但是这条街一间花店都没有,我就只好进了一家卖饰品的店,但是里面的东西都太贵了。”
景愿小小声说:“我只能挑了一个我买得起的。”
乐意知道她说得那家店,就是那种新兴网红文艺街里面的那种装饰比较中古的饰品店。里面的东西往往都蛮贵的。她能想象景愿走进去时手足无措又迷茫的样子。
景愿觉得自己一定给了乐意一个非常差的生日,连戒指都只能选自己买得起的。好像她总是帮不上乐意什么,从开始到现在,她的很多东西都是乐意送得,就连运动会被人绊了一脚,都是乐意帮她出得气。
乐意是她最宝贵的,但是她对乐意什么都不是。就连乐意的影子都能跟在她身后做她的附属,但景愿只是她身旁可有可无的青烟。一种强烈的无力感扼住了景愿。
“不是……”眼看景愿的情绪越来越绷不住,乐意有点无措,“别哭了宝宝,别哭……不许哭!”
乐意强硬起来,景愿才擦了一把眼泪两眼汪汪抬头看她,像眼睛湿润亮晶晶的小狗,乐意心一下子就软了。她把花放在脚边,搂着景愿亲她。景愿被安抚了一些,带着哭腔小声说:“我应该是你所有对象里最拿不出手的了。”
“诶,”乐意这下真的严肃了,“我跟你说过没有,我就跟你在一起。以后也只有你。而且你都把戒指给我戴上了,我就当你是求婚了,你再说我立刻把戒指丢了。”
景愿撇了下嘴小小声说:“丢就丢了,本来也不值钱。跟我一样不值钱。”
说到最后声音大了一些。乐意打了一下她,力道跟赶猫一样,“你还来劲了是吧?你再说一遍你不值钱?”
景愿不说话了,乐意亲了一下她,拿出纸巾给她把眼泪仔细擦干,“谁说你不值钱?谁说得?”
其实真有人这么说过,景伟国说过她“一个女儿不值钱”,亲戚说过她“一个女孩长这么高不值钱,男人不喜欢”,她爷爷也说过她“一个不值钱的女娃读书再好有什么用”。但是只有今天景愿自己说出了这句话。
乐意看着她的眼睛,非常坚定地说:“不许这么说话,你是明珠珍宝。”
景愿小声问:“是你的明珠珍宝吗?”
“是我的明珠珍宝,但是没有我你也是明珠珍宝。”乐意握着她的手,试图调整气氛,“好了……让我想想,既然你的礼物提前送了,那我的生日就提前过吧。”
景愿问她:“你过生日有什么流程?要吃蛋糕吗?可是我没有买蛋糕。”
乐意问她:“你生日一般怎么过得?”
“我不过生日,生日又不放假。”景愿说。
乐意愣了一下,笑了笑,“我过生日……”
今年因为高三所以期末考试晚,考完还要继续在学校上课,不然按过去乐意早就在家放寒假过生日了,柳冰和乐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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