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芜茵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抬手拿起耳机塞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贺知延见她的动作,顺便坐到了刚刚陆砚怀坐的位置,只是手臂仍然勾着椅背。
见芜茵不理人,他向前坐了几分,手臂勾着椅子将她向自己的方向带了带,因为她戴着耳机,低头的动作又近了几分:“芜老师,随便接受家长的宴请如果不小心被我这样的闲人发现,我可能会多嘴和董主任多说几句,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芜茵手中的笔停住,原本不想解释,听到这里也只能停下了笔。
她摘下一边的耳机,似乎马上要对这样的骚扰忍无可忍,但声音仍然保持着平静:“我没有答应陆先生吃饭的邀请,何况我们除去是家长和老师的关系外也是朋友,朋友之间吃饭似乎不需要向学校报备——”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 o1 8 zy
她皱起眉头:“另外,我们已经分手了,即使作为前男友你应该也没理由干涉我的私生活。”
听到“分手”两个字,贺知延微微挑眉:“哦?茵茵,你一直以来不是只有一个叫纪珩的男朋友吗?我什么时候也有名分了?”
“……”芜茵把耳机塞了回去,看了一眼手表,“午休时间快结束了,我下午第一节还有课。”
终于下逐客令了。
和刚刚在一起时的温言软语差别真大啊,现在看着和炸了毛的猫似的——
他站起身,弯腰间指腹却碰上她的耳垂:“那我先走了,芜老师。对了,如果你的午饭再吃的那么少我会生气,以后你的餐卡每日消费低于五十元我就会来学校骚扰你,你应该不想每天都在学校看到我吧,茵茵?”
没等她的回答,他站起身,抬手拿起桌上那瓶陆砚怀送的果汁丢给一旁的乔裕,笑容恢复如初:“再见,芜老师。”
……
芜茵今晚不用加班,六点钟时已经到家了。
元宵节买的元宵还剩了一大袋在冰箱里,她换好睡衣时水也已经煮开了。芜茵将剩下的元宵向锅里倒了一小部分,另外起火煮上了一锅桃胶银耳汤。想起下午贺知延的话,她忍不住用勺子狠狠戳了戳锅底。
锅底发出一阵声响,她连忙停了动作。
她将牛奶倒入锅中慢慢搅动,顺便看了一眼牛奶瓶上的保质期。学校的开学福利给每个老师都发了进口牛奶,她后来搜了一下这瓶一升装的牛奶售价几乎要120元一瓶,所以早上开封以后没舍得多喝几口,想留着晚上用来煮桃胶。
桃胶还要再煮15分钟左右,她将另一锅的元宵盛到碗中,隐隐听到了门锁的响动。
回到家住以后她就换了门锁,因为原来的钥匙贺知延也有。
她关了另一边的火走向大门,玄关处灯光昏暗,门不知怎么的被推开了一条缝儿。她正想着是不是自己没关紧门,刚刚走近了,只见门框上多了一个椭圆形闪着褐色光芒的物体。
门缝打开的一瞬间,闪光的物体也随之向前移动。她呆了一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控制不住地猛然叫出声来。来人似乎没想到她会出声,快速进门,一步上前捂紧了她的嘴巴。
贺知延单手关紧了门,另一只手堵住她尖叫的声音,低头靠近她的脸:“……开一下门,叫这么大声干什么?”
芜茵被他单臂搂在怀里,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松了口气。他慢慢松开捂住她嘴巴的手,芜茵喘了喘气,看向他腕表上反光的表盘,声音跟着一抖:“……你手表反光,我以为是一只大蟑螂趴在门框上。”
“……”
贺知延移开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芜茵这才想起来问关键的事情,迅速和他拉开了距离:“你怎么打开我家的门的?我换过门锁了。”
贺知延低头整理了一下被她手指抓出皱褶的西装下摆,没有回答她的话,径直走向了洗手间。洗衣机一侧的靠墙处挂着一个白色的挂篮,他将纸袋中的东西悉数拿出,整齐地摆到了挂篮里。
做完这些后,他将纸袋放到洗衣机一旁便走了出来。
“茵茵,你新换的门锁安全性比你上一个门锁还要差,但凡有些技术的小偷都能长驱直入,”他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抬头道,“说不定下一次你到家以后,你的家已经被小偷瓜分了,顺便瓜分的还有纪珩送你的那幢积木房子。”
芜茵抿了抿唇:“…你还会开门锁。”
“我当然不会开门锁,乔裕会,”贺知延声音没变,“门锁是他开的。”
“你这样是犯法的,”芜茵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厨房,将另一边的火也关了,“……我可以报警。”
芜茵就是被逼急了也不知道怎么说重话的那种人,贺知延看向她紧皱的眉头,不禁笑了一声。他指了指桌上的手机,示意她可以随便打电话报警,自己坐到了沙发上。
芜茵知道赶人也赶不走,要是能左右贺知延的想法,她也不至于被他关在别墅那么久。她索性不再去管他,绕到沙发前想将他身后倚着的抱枕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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