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
抓着他的手臂时触感很熟悉。她有无数次那么抓起纪珩的手臂,他会顺势绕到她的身后,用另一只手臂将她抱起。她向后仰,能稳稳地靠到他的怀里。
为什么身形也那么像呢?还有声音——她昏倒之前听到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她努力地想要回忆起那个声音,但抓住他手臂时大脑已经不太清醒,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实践“抓住他”这个念头上,却忽略了仔细听一听他的声音。
芜茵不禁抬起头,微哑的声音有些急切:“亭抒,我想再……再见他一面,我没有听清楚他的声音。”
“茵茵,即使你听清楚盛临津的声音又能怎么办?他不是纪珩,”贺亭抒的声音低下去,“你知道他回不来了。”
“茵茵,你没看清他的脸却能跑上去抓住他,在你的下意识里——是不是觉得他比贺知延更像纪珩?”
喉咙一阵干痛,芜茵原本要出口的声音也吞了回去。这个问题仿佛在瞬间击中了她,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恍惚间沉默地接过了贺亭抒递来的杯子。保温杯中放了一片橘子片,喝到口中的水微苦且涩。
轰隆隆的雷声在窗外响起,她无声地喝了一口水,抬头看向贺亭抒。
“是,所以我想再见他一面。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他的话,我…想听一听他的声音。”
病房的门虚掩着,在门外站立已久的人慢慢收回了要推门的手。因为停留的时间过长,他的手甚至有些僵直。声控灯灭了下去,楼道里多了几分昏暗。他靠着墙壁,抬头看向窗外绵绵的雨。
乔裕站在一旁站着,沉默了片刻,低声道:“盛总的助理刚刚来电话说因为昨天的意外,想送一束花来病房给芜小姐,您看要不要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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