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和阿尔原本在瓦伦那里听到的安抚素的功效和后遗症能对上,阿尔尝试按照琉西的叮嘱同他们说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不知是不是果真这些往事起了作用让他们真的有些模糊印象,贾尔斯和加里有时竟下意识能跟着说上一些细节,说完自己又愣在当下,表情也逐渐动容。
阿尔毕竟大病初愈,只聊了一个多小时就被厄瑞弥亚叫停,说是明天再继续,就这样把两名军雌送走了。
被他这么一打断,阿尔竟然真感觉到一丝疲惫,他端起桌边的杯子猛灌几口水,忽然歪倒靠在厄瑞弥亚身上。
厄瑞弥亚摸了摸他的灰发,“舍不得他们?”
“有点。”
“他们明天还会再进宫,要是北区没什么事情他们可以在这里一直陪你到身体彻底恢复。”
“谢谢陛下。”阿尔拉着厄瑞弥亚的衣领叫他微微低头头,维持着自己歪斜的姿势亲了亲虫皇陛下的侧脸。
厄瑞弥亚对他的亲昵很是受用,不肯就这么走了,便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重新去吻雄虫的嘴唇。
阿尔见他亲得动情,想到自己昏睡加治疗恢复这一年多也没有管过厄瑞弥亚的精神海,便抽出几分注意力将精神力探进去看看情况准备疏导。
他正要开始,厄瑞弥亚却停住了动作,阻止他的意图,“阿尔,现在不要用精神力,先养身体。”
阿尔有些好笑,“我是身体受伤,又不是精神海受伤。”
“也不行。”厄瑞弥亚表情严肃,“动用精神力也会让你疲惫。”
“好吧。”见厄瑞弥亚坚持,阿尔也不硬来,毕竟刚才他检查了厄瑞弥亚的精神海,情况有些糟糕,但还在可控范围内,只要厄瑞弥亚不乱来乖乖维持现状,等他完全恢复后再做一次彻底疏导也来得及,这么想着便拉了拉厄瑞弥亚的长发,问起虫皇陛下这段时间最操心的事,“真理会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查到些东西,”厄瑞弥亚蹙了蹙眉,意识到阿尔正在看着他又很快松开,露出一副轻松的神情,“你别操心了,没什么问题。”
他两句话之间的变化阿尔不用看都能察觉出来,心里不满,手上便一改温柔的力度,用力扯了下厄瑞弥亚的长发,“厄瑞弥亚,你能不能别把我看得这么脆弱,什么都不让我知道不让我管,你不会想从此以后就把我关在宫中不让我出门了吧?”
厄瑞弥亚哑然。
事实上,阿尔这句话正好戳中了他心底最深层的想法。
阿尔的受伤是因为作为雄虫没有按照部分极端雌虫们心中雄虫应该按照的生活方式去活,他做的事太多,想要的东西太多,得到的权力太多……
阿尔本身只是他的雄侍,如果他能像决策部最初规定的雄侍守则那样老老实实待在宫里;如果他能像最初雄保中心里的那些雄虫一样每天学学艺术和朋友们聊聊衣服和首饰,只是每天晚上来为他进行一下精神力的疏导……
阿尔就绝不会因为这些受伤。
就算是为了阿尔的安全,他也应该把阿尔关在宫里。
阿尔继续拽着他的头发,语气不佳,“陛下忘了我受伤之前都可以把那些军雌打趴下了吗?还是非要我拿炮轰你一下,你才能觉得我好得差不多了?”
厄瑞弥亚愣了一下,又笑起来。
的确,他是想这么做,甚至在得知阿尔醒来之后的那一秒这种想法达到了顶峰——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他不能够再忍受哪怕一点点这样的痛苦。如果阿尔再一次遭受这种意外,他怕自己的精神海先崩溃。
但他走到阿尔的玻璃仓前,雄虫笑眯眯地用口型告诉他自己不疼。
他恍然明白阿尔是因为做了只有阿尔能做只有阿尔会做的事才是阿尔,才是他会为之着迷的阿尔。
假如阿尔会乖乖躲在宫里,假如阿尔每天的爱好变成了插花购物挑选首饰,那在最开始的那一刻他们就不会相遇。
他不能因为阿尔的野心爱上他,又让阿尔的野心被虫皇陛下名为保护的权力生生拔掉。
真要这么做了,阿尔会恨他一辈子。
更何况,他自己也舍不得。
厄瑞弥亚笑着伸手解救自己的头发,解救到一半却变成将雄虫的手抓住,慢慢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我错了,那我和你说。”
真理会的情况有些复杂,最开始对阿尔的飞行舱进行自杀式袭击的那些雌虫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后来通过飞行舱碎片追溯到购买者的信息,才零零散散抓了一些真理会的外部成员。而对于“会长”的信息仍然一无所知。
根据外部成员的口供,据说真理会最初只是一个在网络上搭建起来的小型社群,参群者都是当年被雄虫欺压折磨惨到甚至无法救治回健康状态的雌虫,他们本身就对圣都政权对于雄虫的政策持不满态度,本身见阿尔开发了雄虫能提高精神力疏导效率的做法还对他感官不错,谁知道他转头又开始搞起雄虫进军校进部队还能和军雌同样升职加勋的做法,一下就点燃了他们的怒火,决心将这个为雄虫倡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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