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扇遮挡着,萧北棠看不见她的脸。只看得见她的青葱玉手和袅袅身姿。
不过她这身喜服倒是好看。
萧北棠微微偏头,想要看清她的模样,还未及看清,便听见礼官在她身后轻咳两声,示意她注意仪态。她才又站直身子。
礼官高呼:“新人入殿”
萧北棠长舒了口气伸出手,掌心朝上,宋清浅单手持扇,递出一只手放在她手上。
二人携手入殿,行礼叩拜,帝后执手端坐上首,皇后弯着眉眼,景帝也难得挂着笑容。
“儿臣,拜见母皇,母后。”二人齐声下败。
礼官高声朗读贺词,这贺词还是宋濂亲自写的。礼乐和着他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宋濂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对璧人,眼中也悄悄闪过一点泪光,只片刻他便若无其事的压了回去,笑着看着她们。
萧北棠再没看过宋清浅,二人目不斜视的等着仪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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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官声闭,二人站立大殿当中,接受众臣朝贺。
“臣等恭贺殿下,太女妃。”随着礼官一声高亢的礼成后,宋清浅被送入扶华院。
萧北棠则跟着帝后到了筵席之上,在席上待了一会儿,萧北棠烦闷得很,她无心在席上与众人推杯换盏,更不喜听众臣陈词滥调的贺喜之词。借口更衣,溜出去再未回到席上,走时还不忘顺走一壶酒。
她借口出恭,令六子不许跟着,一个人躲到御花园一处八角亭内,宫里到处都张灯结彩,月色也好,亮如白昼,连这个八角亭也被贴上了大红喜字挂上了灯笼。
此处到是安静,没有那许多的喧嚣和嘈杂的人声。萧北棠就在此处,一个人对月独饮。好似这一切喧嚣与她无关,明明她才是这场盛大筵席的主人翁,她躺在长椅上抬头看着月色,享受这难得的清静。
皓月当空,湖面映射着一轮硕大的圆月。萧北棠饮下一壶酒,躺着躺着竟睡着了,一阵喧嚣声将她吵醒,她从躺椅上起身,踉踉跄跄拎着酒壶走到梓晨宫门口。
看着匾额上挂着的大红绸,她昏昏沉沉才忆起今日她大婚。她晃晃脑袋清醒一点,一个趔踞,险些摔倒。扶着墙拎着酒壶又离开。
久不见她回来,六子和杏儿兵慌马乱的四处寻她。
不断有人唤她。她已经醉了,本能的躲躲藏藏,最后凭着意识摸到藏书阁,她推门进去。
藏书阁这时候已经无人值守。
她在此睡了一夜,宫里找了她一夜。
原本圆房前还有些礼仪,比如新人饮合卺酒,也未能实现。
过了子时,景帝便令宫人都散了,皇后温声劝了宋清浅几句。便也回了坤宁宫。
送走景帝和皇后,小桃和白雪面面相觑,看着一言不发的宋清浅。
“洗漱吧。”宋清浅十分平静。
“殿下未免太荒唐了些,新婚之夜,怎能将您一个人扔在这里。”小桃边替她宽衣边小声嘟囔。
“小桃,慎言。这里已不是相府了”宋清浅语气平和的说。
小桃才低着头噤了声。
宋清浅早已在身上藏了蒙汗药,原本想着倒在茶水中。如今萧北棠自己不回来,再好不过,倒省得她应付。
宋清浅躺在比自己从前大两倍的床上,用手抽出身下的白喜帕,搁到一旁。大婚礼节繁琐,喜服又厚重,她早都累了,只是景帝和皇后怕她伤心在她这里坐着,她想休息也不能,还得装出衣服失落彷徨的样子,真是很耗费心神,她躺下以后很快便睡了。
翌日藏书阁的当值宫人入内打扫,看到萧北棠躺在椅子上,一阵无措:“殿下,您,您怎么在这儿?”
方才他还跟几个平日关系不错的兄弟说着昨晚太女失踪一事,听说昨夜宫里都乱了套,御林卫满世界寻她。他还当个乐子听呢,怎么一开门她竟躺在这里。
萧北棠被门外的光刺得睁不开眼,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打了个哈欠,环顾一圈四周,呢喃道:“我怎么在这里?”
头痛,想不起来了,她砸了砸脑袋,嘶了一声。
她低头瞧见身上的喜服才想起来昨夜她喝醉了,迷迷糊糊躲着那群寻她的人到了这里。
“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辰时三刻了。”
“不许把我躲在这里的事儿说出去。”她起身扶着腰,在椅子上睡了一夜,腰酸背痛。
宫人点头应她。
她才走到梓晨宫门口,六子就忙过来迎她:“我的殿下啊,您这是去了哪里,昨儿个夜里,御林卫找了您整一夜。”
她看也没看他一眼,抬足越过门槛,径直往里走,边走边说:“孤饿了,备膳。”
六子忙说:“殿下,陛下有旨,要您回来立刻去坤宁宫。”
“那也得先用膳。”她满不在乎的说着。
杏儿忙就去备膳,她吃饱喝足换了身衣裳,也没打算往坤宁宫去。
才走出到门口,赵岩就迎面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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