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棠听得出她是想缓和她们母女关系,并未如从前那般说些讽刺景帝的话。她说:“这些我知道,母后同我说过,我怨她,只关乎我们母女之间,不论其他。”
“殿下心中有数便好。”宋清浅点头。
之后两日宋清浅仍早出晚归,不肯带着萧北棠,萧北棠百无聊赖,想出宫又怕她生气。无趣憋闷了两日。
三日后,假期过了,众人也回了国子监读书。才三日不见,他们有许多话要叙。
大多是对这件事的处置结果再猜测。
“我听说孙成父母到国子监闹过。”
“他们还有脸来闹?”
“他伤的最重,他父母又听他一面之词,认为是我们欺负他儿子。嚷嚷着让院长逐我们出国子监不说,还说要动用一切关系,逐先生出国子监。”刘庆忧心忡忡的说着,他父亲在京中有些人脉,打听到的。
萧林倒是十分不屑:“当真?这刘成是个什么背景?竟如此大言不惭?”
刘庆蹙眉:“听说是皇亲贵胄。”
萧万琪看了一眼萧林,犹疑道:“没听说过有他这一号人物啊?”
有头有脸的皇亲贵胄一般也不会到国子监读书,再说若是有她们也当见过知晓才对。
萧北棠姗姗来迟,她刚一入内,宋清浅也进来了。
“宋先生好。”
“你们的伤,如何了?”
“除了赵子鸣,应当都无事。”
宋清浅扫视一圈学堂中,果然,只缺了他一个。
宋清浅问:“谁与他离得最近?今日结束后,替我去看看他。”
“我昨日去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就是他身体弱,只怕不能来上学。家中清贫,吃不起什么补品,好的慢些。”与他交好的魏明答她。
宋清浅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你们在此稍待,我去找院长。”宋清浅丢下一句便出了学堂。
……
“宋先生,今日这事儿必须得给个说法了。学生双亲不断来国子监找院长,院长苦不堪言,总要处置了才能平息。”李先生还未等她坐稳咄咄逼人。
宋清浅不紧不慢坐下来,理了理衣摆,抬眼看他:“我也觉得今日这事,需得有个结论。”
李先生见她这样说,以为孙成家里已经摆平障碍,强硬道:“此事脉络清楚,事实摆在那里。楚林她们动手在前,孙成也伤的最重,于情于理,楚林她们都得逐出国子监。”
“李先生的话,恕我不敢苟同。凡事当有因果报应,我这两日走访先生的学生家中了解情况,楚林她们连着几日在你们院中洒扫,孙成他们出言不逊也非一次两次,还故意弄脏院子,楚林她们已经一忍再忍,若非他所言过于难听,又涉及到我,她们也不会动手。”
她起身抱拳:“院长,我觉得,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双方都有损伤,不如各罚一半。”
“不行,绝对不行。”李先生猛然站起,厉声拒绝。
宋清浅蹙眉问:“难道李先生执意逐楚林她们出书院?”
他拂袖:“若非如此,公理何在!”
宋清浅一笑:“好,那就请院长和李先生移步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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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李先生看向院长说:“院长,此事还需您来定夺。”
“此事……”
宋清浅打断他正色道:“院长,既然孙成矢口否认,我的学生又不能作为人证,那么李先生自己学生的证词总归该作数吧?他们已在院中,还请二位移步。”
“那就去看看吧。”院长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萧北棠他们所在的院子叫致远堂,李先生的则是相邻的致臻堂。
宋清浅领着他们移步到致远堂,萧北棠一直心不在焉的等,终于看到小院门口有了她的身影,起身张望。
宋清浅领着他们入内,又吩咐人到隔壁去请李先生的学子。
孙成一瘸一拐的走在最前头,面上仍是得意。
浩浩荡荡一群人入内。
“我问,唤道谁的名字,谁答,其余人不得争辩。”宋清浅平静道。
她先转向孙成,问:“孙成,我且问你,你是否有说过我或许与人暗中勾连才得以进入国子监这种话?”
孙成脸上还青肿着,振振有词道:“学生没有。”
萧林愤愤起身:“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宋清浅拧眉:“楚林,我还未问你,你不许说话。”
萧林气鼓鼓坐下来。
她又踱步到孙成身后的杨紫溪身上,问:“他说的可是事实?”
杨紫溪看了孙成一眼,吞吞吐吐道:“是……是真的。”
李先生见他们一口咬死,质问宋清浅:“宋先生,你到底在做什么?想要威逼学生吗?”
宋清浅没有理会他,唤了一声:“武三七,带他们几个上来。”
“先生,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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