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棠愤愤道:“此事我自会查清楚!至少我要自证清白。”
或许真的不是她。那究竟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做成此事,她隐隐担忧,若此人在她们身边,当真可怖。
万不能让萧北棠冒险。
“算了,交给官府吧,能在短时间内能将孙家这颗大树连根拔起,背后力量不容小觑。”
萧北棠却问:“你还是不肯信我?”
她摇了摇头:“不是,殿下不要再管此事,官府自会去查。”
分明就是不信。萧北棠转过脸一声不吭。车一到宫门,还没停稳,她就快步跳下车。宋清浅下车时她已走出老远。
“殿下这是怎么了?”小桃一头雾水。
“不必理会她。”宋清浅淡淡说了一句。
她才到扶华院门口,就看见萧北棠坐在窗子边。萧北棠也看到了她,哼了一声,咣叽将窗子关上。
“不可理喻。”宋清浅低低嘟囔一句,也进屋去。
她不知道怎么莫名憋着一股子气,哪里是因为什么孙成,那是因为什么?
翌日,孙成的事就在国子监传开了,众人听闻还是唏嘘的,他虽有错但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下学后萧北棠又是带着萧林她们先走了,宋清浅出来的时候听到她们又先走,莫名就是一股子暗火。
恐怕又是去百花楼去了吧,宋清浅今日倒是懒得再去寻她,吩咐一声先回了宫。
萧北棠其实去了孙府,被烧的是苏州孙府,京中的孙府还在,只是主人家再也回不来了。
萧北棠上前叫门,许久都无人应。
萧万琪问:“会不会没人了?”
萧北棠摇了摇头:“你看这门栓,都还干净着,说明有人进出,若是废宅,该积灰了。”
她又伸手敲了敲:“有人在吗?”
良久里头才有反应,一个白发苍苍的佝偻老人缓缓探出头,目光探究的看着她们三人。
“你们是?”
“噢,我们是孙成国子监的同窗……”
她还没说完,老人又将门咣叽关上。
萧北棠猛拍门栓:“哎,喂,别走啊,开开门啊。”
“你们走吧,这家已经没人了,你们也不要再来了!”老翁声音颤抖,苦劝她们。
“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还请您行行好,开开门吧。”
“没什么好了解的,人都死了,还问那些做什么!”
萧北棠正色道:“孙成死的冤,您还守在此处,定是十分忠诚的家奴,难道您想他们一家含冤而死?”
门缓缓打开,老叟叹了口气:“进来吧。”
老叟领着他们到前厅坐下,给她们倒了茶。孙府里里外外还是整洁干净,想必是这老叟日日洒扫的结果。
“老爷爷,您在孙府多少年了?”
“四十年了。”
“这么久?”
“老奴从老太爷还年轻就在府上伺候。”
“难怪,孙府如今只有你一个人了。”
老叟神情悲痛:“原本还是有几个人留守的,苏州的事传来,他们都走了,只我一个人放心不下老宅……左右我也老了,没地方去,不如守在这里等死,守一日是一日吧。”
萧万琪问:“您既然待主家感情如此深,为何开始不肯放我们进来?”
“哎,你们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波人了,最开始我心中不平,据实相告,就是希望能够沉冤得雪可是他们只是来走个过场,根本不听我说什么。”他气的手直哆嗦。
“官府?”
他点头:“嗯,苏州的,京城的都来过。”
“您可愿再与我们说一次孙府离京前到底发生何事?”
他目光怅然:“少爷出事后,老爷收到一封信,威胁他离开京城,老爷没当回事,第二日夫人就精神失常了。再后来孙家所在的同济会,将孙家逐除了京城商舵,之后几人不见,所有供货商全部停止供货,没了货源便做不了生意了。之后老爷收到第二封信,还是说让孙府搬出京城。老爷怕了,就决定举家搬迁到苏州,那里有一点儿孙家产业。”
他老泪纵横:“谁曾想才搬去几日,便走了水。”
萧北棠蹙着眉:“您先别难过,这个同济会是?竟能断了孙家产业的供应?”
“同济会是一个很大的商帮,在各州府都有分舵。听说背后还有个江湖帮派。”
“江湖帮派?”三人面面相觑。
“您再想想可还有什么其他细节?”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您和官府说过这些吗?”
他又是愤慨,重重咳了几声:“说过,他们根本不理会,我一把老骨头了,早死晚死都是要死,我只想能为孙家讨回些公道。只可惜人微言轻……”
“老伯,您别伤心。”
……
离开孙府后三人心中都有谜团,也都心照不宣的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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