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浅凝重的看着她,深深盯着她。给她瞧得有些紧张,说错话了?
萧北棠避开她的眼神,弱弱道:“她入我京中尚且不惧,孤有何可惧?”
“我知道她不会是个好对付的人,我也知道你们对我不大放心。”萧北棠坐过去一点,语气有些委屈。
“殿下,我只是担心,殿下应付不了她。”
她又挪了挪身子,靠过来,有些不满问:“你只担心我应付不了宇文月,怎么就不担心她万一真的把妹妹嫁给我?”
宋清浅噎了一下,淡淡道:“殿下,我在说正事,宇文鸢的事,不是你我可以做主的。何况,殿下娶侧妃本就天经地义,也是早晚的事,我担心有何用?”
可她看起来完全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有别的女人?那她吃玲珑的醋做什么!萧北棠怔了片刻,失落的背过身去,生起闷气。
萧北棠想开口问,可是每每看到她淡漠的眼神,便又不敢问了,似乎答案都已写在她脸上,写在她眼里,让萧北棠觉得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车驾才入宫门,她们就被等在门口的赵岩领去了坤宁宫。
“母皇,母后。”
“起来吧。”景帝声音有些疲惫。
皇后温声问:“宋夫人身体可好些?”
宋清浅答:“回母后,母亲身体已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些时日。”
皇后点头:“如此便好。”
“棠儿,内务府昨日来人,说你前天晚上到内务府取了些东西?”景帝平静的问,语气没有责备的意思。
皇后看了景帝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是。”萧北棠淡然自若,她知道此事景帝定然会提。她做的时候就不惧。
景帝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抿了口茶又放下杯子,心平气和道:“朕已同内务府说了,以后你再取用,无需再拦,更不必报朕。”
萧北棠目光探究的看着她,母皇今日这是怎么了,拿了她那么多东西,搁往日她虽不罚她,也少不了斥责一番,今日她竟一句话都没有。
怎会一句话没有?景帝昨日在皇后这里已发过牢骚,气又气不起来,索性她是拿去送了丞相,若是拿出去挥霍了……
她只说养儿无用,全贴给旁人去了,从不见她往回倒什么好东西,送出去倒是大方的很。
皇后实在忍不住笑,安慰她许久。若是旁人的东西,萧北棠拿起来或许还能顾忌一二,若说是景帝的东西,那她是毫不手软的。
景帝瞥她一眼,欠债该还。她悠悠道:“棠儿,明日起,你每日到议政殿议政。”
不是吧?拿她那么点儿东西就这样报复?还以为她变大方了,果然,斤斤计较。
“儿不去。”萧北棠果断拒绝,不过是拿了她些东西,提这种要求,未免过分了。
景帝倒也平静,似乎猜到她定会拒绝。她看了一眼宋清浅,又道:“那你便大朝时上朝,另外过几日,梁国靖王宇文月进京,届时,由你负责接待来使。”
“好。”她答应的很干脆,甚至还有些积极。
景帝有些诧异,平日她断然不愿理会这些事儿的,她已做好让宋清浅说服她的打算,她怎么却答应的这般干脆?难道是她这招以退为进奏效了?
景帝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清了清嗓子又说:“朕是说,让你接见梁朝靖王宇文月和公主宇文鸢,你可听明白了?”
萧北棠毫不犹豫答:“儿听明白了。”
景帝又看了一眼宋清浅才道:“事关重大,你是储君,需得礼数周全,举止得体,方能显我国威……”
萧北棠蹙着眉,她听得出景帝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怕自己失了她的颜面。她不悦道:“母皇若是觉得儿难当大任,换别人去吧。”
怎得突然又来了脾气。
“朕无此意,朕只是希望你……算了,浅浅,届时你与棠儿一同接见来使。”景帝叹了口气,这孩子对自己成见太深,还是交给宋清浅去说教吧。
宋清浅福了一礼道:“是。”
出了坤宁宫,萧北棠步伐飞快,透子骨子拧劲。宋清浅跟上去,叫住她,问:“殿下,方才陛下提的内务府之事,是指殿下赐给相府的那些东西?”
萧北棠猝然停下回过身,不悦的看着她,问:“是又如何?你是否要同孤说,这样不对,该如何如何?”
宋清浅短叹道:“我并非此意。谢殿下如此看重相府。我感激不尽。”
她分明对自己的行径不满,话到嘴边又改口,是觉得自己太过无理取闹?还是觉得朽木不可雕?
萧北棠失落垂下头,颓丧问:“宋清浅,你是否会觉得我很无用?只会无理取闹?”
宋清浅沉吟片刻,道:“殿下只是任性了些。”
好像旁人都觉得她是生的好,她有时候也很委屈啊,那些人表面上恭恭敬敬,背地里还不知道如何嘲讽议论她。
她从前其实没在意过,毕竟她确实不务正业,因此不论旁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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