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那位。”萧北棠又饮了一杯。
“陛下砸你做什么?你惹她生气了?”
萧北棠想起来就烦躁:“不提了。”
“都出来了,咱们就怎么快活怎么来。别想那些不开心的。”萧万琪站起来,给她们斟满酒,拿着杯子和她们的杯子碰了一下。
三人一饮而尽。
萧北棠忖了忖道:“有件事,阿林,你悄悄帮我弄点避子药。乾元吃的那种。”
萧林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阿棠……你,你可千万别犯糊涂。”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猜猜,是不是陛下宠幸了哪个狐媚子,你气不过,与她老人家争执之下,陛下砸伤了你,而你怀恨在心,打算悄悄弄来避子药……”萧林脑中导出一场宫斗大戏。
“你少看些画本子吧。”萧北棠打断她。
萧万琪幸灾乐祸:“不过阿林这回说的像是真的,很合理。”
“我要来自己用。”萧北棠翻了个白眼。
“你自己也不能吃啊,那药伤身着呢。”
萧北棠默了默,问:“那除了吃药,有什么办法能不让坤泽怀孕吗?”
萧林脱口而出:“给她灌避子汤。”
“那不还是吃药?”就不该对她这个脑子抱有什么期望。
萧林义正言辞道:“给她吃和给自己吃怎么能一样。那陛下幸过宫妃,不想留子嗣,不都会赐避子汤,但你见过陛下吃那玩意吗?你说是不是,阿琪。”
她朝萧万琪使了个眼色,萧万琪笑道:“是。你不想留嗣,不必冒此风险。”
一提景帝,萧北棠心里就不快活,她语气一沉,道:“叫你弄你就弄。后果我自己承担。”
“你舍不得给宋清浅吃药,对吧?”萧万琪戳穿她的心思。
“自然不想,那药伤身。”
“阿棠,你若是真的喜欢她,为何不肯与她留子嗣?”萧林攮着脑门,十分不解。
萧北棠长长叹了口气:“她还不想有孩子。”
萧林叹了一声,说:“这宋清浅真奇怪,你可是大禹的储君,与你的孩子,那可是未来的公主,换做其他坤泽,还不知要多高兴,她竟不愿?”
萧万琪神秘兮兮道:“我打听到一件事。关于宋清浅的,阿棠,你想不想知道。”
“别藏着掖着,快说快说。”萧林催促她。
萧北棠却没有说话,她怕听到她不想知道的话,可她还是竖起了耳朵。
“宋清浅只怕真如我们猜测的那般,心中有人了。”
萧林像猫闻到鱼腥一样:“快快,详细说说。”
萧万琪留意了一眼萧北棠发白的脸色,问:“阿棠,你没事吧?”
萧北棠勉强扯了下嘴角,低声道:“没事,你说吧。”
“张定清说她们自小就定了娃娃亲……”
萧万琪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由不得萧北棠不信。
“张定安还曾扬言,宋清浅是她嫂子。”她又忙解释道:“当然,这是太子妃嫁给阿棠之前的事儿了。但绝非空穴来风。”
萧林老神在在:“青梅竹马,少小情义,这怕是有些难了。”
萧万琪点了点头,思忖片刻道:“不无可能。传言上门提亲的,许多都曾是她同窗好友。但都被她一一拒绝。张定清也是因为如此才未提亲。”
萧林打了个响指,说:“不如,将张定安绑来,问问?”
萧北棠冷淡道:“不必,她如今是我的太子妃。”
宋清浅已说了她们没什么,那便没什么,旁的风言风语她也不想再听了,也不会信。
萧林抱着自己激灵了一下,道:“阿棠,你刚刚那一瞬,好可怕,太像陛下!”
“记得我要的药,今晚之前必须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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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萧北棠去坤宁宫请了安。景帝听说她要去镜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镜湖啊!
坐在车上,萧北棠一路上心情大好,时不时望向窗外,宋清浅安静看着书,也没过多在意。再过数十日国子监便要开学了,再陪她闲适几日。
前几日的雪已经化了所剩无几,只有枯黄的草稞里还夹杂着一点点白色。
今日的日头还不错,湖面波光粼粼,盈着日光,不似那日雾蒙蒙的。
萧北棠拉着她顺着栈道往湖心亭跑,也不知急什么。
“我们去泛舟,好不好?”她满是希冀的问。
上回她不愿意去,宋清浅也未去,今日只有她们二人。
宋清浅一笑:“好。”
她拉着宋清浅上了船,船身被她一踩摇晃几下。
六子抬脚要上船,她不许他上,轻斥道:“你上来做什么?岸边侯着。”
六子咽了口唾沫,不要人划船啊?
萧北棠将宋清浅安置好,跑到船尾摆渡起来。船缓缓离岸,六子的身影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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