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忧白她一眼,问:“那学生明日可否去先生府上,讨教一些问题?”
宋清浅答:“明日国子监中,你便可问。”
“先生家中不便待客吗?”
宋清浅看着她,她这是起疑了?
“家中只我一人,我只是怕你来了,觉得无趣。”宋清浅随意找了个说辞。
陆无忧见缝插针:“怎会?学生只是近来读书有些困惑想找先生解惑罢了。”
“呵。”萧北棠冷笑一声。这理由未免太过蹩脚。“明日国子监,难道不够你解惑?”
陆无忧直接忽视她:“先生,学生明日能否过府一叙?”
“你若想来,提前知会便好。”宋清浅总觉得她起疑了,若是不叫她来一次,怕是她不会死心。
陆无忧大喜:“如此,那学生明日便去。”
“我也去!”萧北棠急切看着宋清浅。
“呵,你去做什么?”陆无忧讥笑。
她转头看着陆无忧没好气道:“许你有惑不许我有惑?我自然也想找先生解惑!”
宋清浅看了二人一眼:“随你们,想来便来吧。”
冬日天冷,陆无忧唤来小二将酒温上。河面又是蔼蔼雾气,外头虽未下雨,却也湿哒哒的。
喧嚣声渐渐平息,慢慢的,河岸上的人也变得少了。她们坐着吃了一壶酒后,宋清浅觉得该回去了。
“我送先生。”陆无忧殷切道。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便好。”
“天黑了,还是学生送您吧?”
“真的不必。”
萧北棠缓缓开口:“先生都说了不必,我们便各自回去吧。”反正她可以陪着宋清浅。
“是,你们回吧,我也回了。”宋清浅说完便先走了。可她心里不大放心,陆无忧会不会跟来,她还是往宋府去吧,暗卫若未发现异常,她再回宫。
萧北棠和陆无忧冷哼一声,各自拂袖离开。
萧北棠也不傻,她往姜府走,暗卫来报未见异常才转而往车驾去。
宋清浅已经在车里等着。她一上车就生起气来,故意坐的远些,背过身不理宋清浅。
宋清浅知道她是故意的,不高兴肯定有一点儿,但宋清浅今日待陆无忧实在算不上热情,她似乎没有理由真的生气。
但萧北棠这个人她还是哄一哄吧。
“生气了?”她坐过去,温声问她。
萧北棠哼了一声,不理。
宋清浅故意道:“既然殿下不肯理我,那我还是离得远些吧。”
萧北棠忙拉住她说:“哪有哄人只哄一声的!宋清浅,你很坏!”
“我今日待陆无双已十分疏远,她是我学生,我一个教书育人的先生,总不能不理她吧?”
“我不管,你就是不许和她说话。”
“又不讲理了?”
她一头扎进宋清浅怀里,蹭着她:“哎呀~我见她就烦,好好逛个灯会,偏也遇见她,我能不气吗!”
“她非要去宋府,只怕也已起疑。”宋清浅轻抚她鬓角。
萧北棠抬头看她:“她能如何起疑?怀疑你身份?我就说她不是个好人,讨人厌的家伙。”
“嗯,所以明日我怕是不能同你一起回宫了。”
萧北棠又耍无赖,一头扎回去:“那我也不回去,反正你在哪我在哪!”
宋清浅轻声斥责:“不许!你乖,后日我应当便能回去了。”
“那你今晚补偿我!”萧北棠得寸进尺。
宋清浅挖她一眼:“你休要想些有的没的,明日国子监便开学了,你我身上若是混了彼此的信素,必引起怀疑。”
萧北棠坐起来攒眉蹙额:“那照你所说,岂不是我们往后都不能了?”
“是。”
“潮期也不能吗?”萧北棠还抱着一丝希望。
“不能。”
晴天霹雳啊!萧北棠在她怀里抗议。
宋清浅推开她:“你先前如何答应我的,在镜湖那七日,你要如何,我都依你了,你若这般耍赖,往后再别想了!”
“那我们也不能那么久都素着啊!”
“萧北棠。”
“我知道了。”只一唤她名字,她就怂了,说:“但你不许理陆无忧,你得离她远远的。”
萧北棠又扎她怀里,抱着她的腰。
宋清浅轻拍她背:“我尽量,但你不许无理取闹,她若是学业上的困惑来问我,我还是要为她解惑的,她若是一副不正经模样,我便不理她,可好?”
“好!”萧北棠坐起来,吻上她。
意乱情迷间,宋清浅推开她。“你……你做什么……说好不许的!”
“连吻你也不能吗?”萧北棠委屈。
宋清浅胸口起起伏伏:“不是不行……”是太易把持不住,萧北棠惯会得寸进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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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开学这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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