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晚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甚至于真感觉像是忘记了她们两个人是afra和kasia,以及这两个字名字背后的一切,而就是和两个久别不见的朋友一起出去一样。
海风习习,惹人眷恋。
甚至分别的时候,kasia自然的像是朋友一样吻在了她的脸颊上,她也没有抗拒——
她回到酒店,冲了一个澡,躺在床上。
外面的海潮的声音仍在作响,这忽然让于真感觉非常烦躁。她干脆关上了所有的窗户,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在近乎绝对安静的情况下,开始了思考——
她不知道该如何看待现在的情况。哪些又是真的,哪些又是假的,谁在伤害她,而她又在伤害谁。她害怕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第二天,医院,于真惴惴不安的独自走进了医院的精神科进行检查,她想要验证自己究竟是否有臆想与失忆的症状。
即使她童年曾经来过这里,但是也绝对没有踏足过精神科。所以,不言而喻的,她很紧张。在和医生交谈和做测试题的时候,于真几乎感觉像是在做一个中文语言测试一样。是自己太紧张吗,怎么忘记了好多中文词汇,她甚至把“项链”说成了“脖链”……她紧张的希望这些无伤大雅的错误不要影响自己的测试结果。
结果却是平淡而又无聊的——医生告诉她她有一定抑郁症的情况,笑话,正常人经历了她所经历的东西都会有抑郁倾向不是吗,谁还能够开开心心接受这一切啊?当她询问医生自己是否会有臆想失忆之类的情况,医生也只是告诉她抑郁症可能会出现这些情况,这很正常,说可以给她开药……
这真是一个失望的结果。
带着这种心情,于真离开了医院。
汽车驶上高架,又驶下高架。这些景色都落在于真迷茫的瞳孔中。突然,车辆路过了一个游乐园,一对年轻的学生情侣正在那里依依惜别。于真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贴紧了车窗,想要更多的看他们一会——男孩送了女孩,上了一辆另一方向的公交车,很快的消失了……
哎。
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晚上,kasia与afra询问她是否可以共进晚餐,于真想了想,她答应了这个邀约。就像那个男孩做的,他上了另外方向的汽车,或许我也可以借鉴呢……
晚餐,烛光摇曳。
当于真走进这个餐厅的时候,她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故乡竟然开了一家爱尔兰酒吧,这种感觉真是既熟悉又陌生,仿佛还在那个欧洲的小岛上一样。
吃下了几个还带着海水味道的生蚝,于真向kasia和afra有些犹豫和痛苦的提出,她想要更长久的分开……因为她分不清楚虚拟与现实,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伤害谁。与其现在不停的纠结这个问题,倒不如杜绝互相伤害的可能性。
afra与kasia对视了一眼,afra整理了一下自己领口并不存在的领带。她给自己添了一点奶油酒,然后看着于真的眼睛说:“你听说我……你没有发现你说的第二个故事线非常荒谬吗?”
afra脱口荒谬一词语之后,kasia好像轻轻的推了她一下,afra撇嘴了一下,然后不情愿的换词:“你不觉得第二个故事线有些不合道理吗?你看,既然我们已经将你关在了精神病院,你还和你的朋友暂时断绝了联系,你孤立无援,你不为社会所信任……如果这是函数图像的话,这难道不是前所未有的最高点吗?这时候你完完全全就是我们怀里的羔羊。不好意思,这个比喻可能有些冒犯,但是我不会更换词语的。你说,我们为什么又要自编自导一出失忆的戏码呢?我们的动机又在哪里?真,你说是不是,我们完全没有动机啊。”
afra停下来,又抿了一口酒,放柔了一点语气,说:“或者,你介意给我提示一个答案吗?”
“我……我也没什么头绪。” 于真低着头,看着碗里面的生蚝,它们好新鲜,还泛着海水一样。
kasia 看了一眼,然后拨开了一个龙虾,将腿部的肉递到了于真的面前,然后她的语气非常循循善诱:“我知道你是善良的,真。你不希望别人伤害你,也不希望自己伤害别人。你刚刚还说你觉得自己是在亏欠我们,例如医院高额的费用,和每次私人飞机的消耗等等……但是,真,有的时候亏欠感正是一段关系的基础。就像你和你的父母之间,你亏欠于她们前十多年的教育上的投入…… 但是这没什么关系不是吗,尤其是对于真正互相相爱的人来说?”
“我…” 于真低下头看着kasia递过来的龙虾,她不得不承认kasia说的是正确的,而afra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
kasia微微偏头,她带着微笑,她小心的将一个盒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完美复原的哈尔松绘画中的爱/欲/女神的木雕,木雕的眼神,头发,表情都栩栩如生,让人感到雕刻者用极为高超的技术唤醒了沉睡在木中的女神。
kasia将木雕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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