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纪,头发都有些发白了。
她早年间因为头胎生下了向招娣,被向老大和他爸妈认为她生不出儿子,从向招娣出生开始,就对她拳打脚踢。
没隔两年,她生下了儿子,可是这个儿子却是个残疾,是个瘸子。
向老大怎么甘心让这样的残疾儿子继承他的根,于是又逼着招娣妈继续生儿子。
招娣妈连生七八个孩子都是女儿,在向老大的眼里,她就是生不出蛋的老母鸡,是要绝他向家的根,这些年来,一有不顺心的,就对招娣妈打打骂骂。
招娣妈已经被他打习惯了,被他拳打脚踢,招娣妈不敢反抗,也不敢喊救命,就蜷缩在地上,低声痛嚎呜咽。
她吃奶的孩子,还有旁边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被吓得哇哇大哭。
向老大举起拳头,一拳又一拳打在招娣妈的身上,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向招娣看到这一幕,撕心裂肺的哭喊:“爸,别打了,别打了!你不要打我妈,要打,你打我吧。”
向老大手上不停:“你妈没把你教好,把你教成这无法无天,跟老子作对的德行,就是你妈的错,老子打死她!”
招娣妈已经被打得脸上青青紫紫,嘴角渗出鲜血,哀嚎不止,他还不停歇。
向招娣眼泪成河,她心痛她的母亲,明知道向老大是故意打她妈,想逼她就范,可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她妈打死。
她正打算跟向老大妥协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女声在院子门口响起:“向大叔,打死人是要偿命的!”
她一愣,看见程英穿着邮递员的绿色工作服,背着邮包,带着大黄走到她家院子里来。
明明这是很常见的邮递员装扮,可是此时此刻,向招娣像是看到了一束光,看到了救星一般,忍不住呜呜大哭:“程同志”
程英隔老远就听见向招娣母女俩的哭嚎声,夹杂着向老大动手打人的打骂声,她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向家。
现在看到向招娣被关在堪比牢房的柴房里,招娣妈被打得鼻青脸肿,倒在地上眼神涣散,旁边几个孩子哇哇大哭,向老大凶神恶煞地捏着拳头,一手摁着招娣妈的脑袋,一手要揍她的模样。
程英走进院子里,沉下脸:“向大叔,什么事这么大的火气,要把给你生儿育女的妻子往死里打啊。”
向老大看到她,收了拳头,站直身体道:“程同志,这是我的家事,与你无关。”
“是吗,我看到的,怎么是你杀人未遂、非法囚禁女同志,试图买卖妇女等一系列犯罪行为呢?”程英把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的招娣妈扶起来。
她目光如炬地看着向老大:“你所做的一切行为,可不是家事两个字就能掩盖的!你不要忘了,现在是法治社会,男女平等,女人跟你一样有人权,你没资格对任何女同志进行伤害!就你现在的行径,我可以马上去镇上公安局报案,让公安局把你抓起来,关进牢房里吃牢饭!”
“他们管得了老子的家事?”向老大不信邪地嗤笑一声,“她们是老子的婆娘,老子的女儿,老子想打就打,谁也管不着!老子要把当女儿的嫁出去,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老子滚!”
如此嚣张的态度,让程英心头火气猛地一下蹭了上来。
这个向老大,果然如村支书所说,是个彻头彻脑的文盲、法盲,还是大男子主义的家暴男,用寻常的方法,压根跟他说不通。
对付这种人,用讲道理,用正常的套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是完全行不通的。
要想让向老大彻底改变,只能兵行险招。
程英想了想,故意说狠话刺激向老大,“你不过是个没本事的孬种懦夫,你赚不了钱,给不了家人好的生活,你就像个烂泥王八一样,在臭泥潭里不停挣扎,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受了一点气,就把气撒在比你弱小的妻女身上。你这种扶不起根的软蛋,也只敢在你妻女面前动手装威风,你觉得你打了她们,她们向你服软,你就很了不起吗?错!你在她们心中,在村里所有人的心里,不过是个只知道打女人找存在感的废物!你这种垃圾,活在世上都是浪费空气!”
“你他娘的在说什么?!”向老大睚眦欲裂地捏紧拳头,“有种你再说一遍,别以为你是邮递员,我就不敢打你!”
程英冷笑:“说就说,你以为我怕你,我说你是孬种,是废物,是只知道欺负自己的妻女,找存在感的软蛋”
“你给我闭嘴!”一直视女人为底层牛马,可以随便被男人处置打骂的向老大,这么多年来,他早已打妻女家暴成瘾,认为女人就是男人的所有物,他想怎么处置就处置,容不得外面的人说他一句不是。
现在被他认为可以随意打骂的女人,居然在当着他的面挑衅他,向老大控制不住心中的戾气,抬起手就往程英脸上狠狠扇一巴掌!
程英没有躲,硬生生的挨他一巴掌,左脸瞬间起了一个清晰无比的巴掌印,脸颊开始红肿起来。
柴房里的向招娣见状,大喊:“程同志,你快走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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