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死神冷冷的雨,早打湿了我的面颊,顺着腮帮一直流进颈间,从骨子里发着阵阵寒意,浑身湿漉漉的更是让人有种说不上的难受。没有人会想到我意天下这次发动的攻击是这般猛烈和持久,或许,这是天使的面容真正定下的对总坛的总攻,可现在由于皇城被我们夺了回来,他怕时间来不及,不得不在这时使了出来。红色之国的玩家每个人都存了立志战死之意,有很多的玩家,甚至都已是挂了三四次以上,却仍在奋力阻挡着我意天下玩家的进攻,就连我的铁衣卫,在这时也已挂掉了近千名之众。长箭在乱飞,光线昏暗的雨幕中,每一箭射来,就像是突然从眼前闪出来一样,让人根本无从闪避;而魔法则在雨夜中绽放着七彩的光芒,带着迷蒙的光晕,透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有些闪电击直落下来,映得玩家的脸色苍白,又咬牙切齿的狰狞,让每个人都生出种处身在修罗地狱之感,提醒着这战局的残酷。我将暗影之刃麻木的从一个骑士身上抽出,带出的一串血花燎被雨水冲淡,我的手没有丝毫停留的又击上另一个战士的胸膛,冥皇之匕这把来自地狱的皇者之刃,带着幽灵的气息,快捷的不能令人想像,在战士的颈间划上数刀,立将战士直接击下城头,化成白光而去。我已记不清自己究竟杀了多少玩家,在这样的战局,就算是已不爱杀戮的我,也根本无法保持清明,在这里热血的环境里,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杀你,没有道义,也没有规则,只有裸的血性和信仰。或许我的一身的装备太显眼,或许是我杀得人太多,或许是我意天下的玩家知道铁衣是我带过来的,当然也或许是天使的面容的命令,城墙下,有太多的法师和箭手在对着我招呼,我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就像是被数台抽水机在狂抽,除了城墙下面足有六七个治疗师不停给我的加血和辅助技能外,我自己还要不停的灌红才能勉强应付,在守城这短短几个小时里,我竟是已下城补充了两次红药,要知道,以前我一腰带的红药,至少可以令我杀上半个月的怪物。我却也不知道,我意天下方对我攻击的玩家亦有不少已崩溃。“老七,你说上面的刺客还是不是人,我们这么多人打他,他竟然就是不挂!”一个我意天下法师对着我丢出一个闪电,朝边上另一个法师恨恨的道。“是啊,就算城墙上站得是系统的大国王,我们这般打法,也该挂了吧!靠,我的箭又没了,我已补了三次了!”一个箭手麻木的拉着他的长弓,直到箭没,才又忙退开去到后勤那边领箭矢。一个我意天下战士一个箭步抢到云梯边,怒叫道:“我他妈就不信邪了,我都被他挂了六次了,我就不信会杀不了他!”说完,又是蹬蹬蹬的爬到城头,却被城头的刺客连刺数刀,第七次从城头摔下。“他一定是到了十转,成为了传说中的死神,所以杀不死了,我不杀他了!”一个挂了四次的骑士,终是放弃了从我面前那条云梯登城的念头,改冲向另一条云梯。到了半夜时分,雨终停,风依如刀。整个战区的战斗却是更为混乱,呼喊打气声此起彼伏,伴随各式各样的叫骂声,乱嘈嘈的响成一片,有个红色之国的战士更是疯了般在见人就砍,好是他的模式对自己帮派的人并不能造成伤害,两个玩家将他死死抱住,送到了城下,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下,又打了将近一整天的时间,那战士的精神实已崩溃。很多的攻城器具都已散了架,横七竖八的瘫在城前,有些还在燃烧,透过并不算明亮的闪光,可以看到城门口因太多人贱踏,已全是黑色的泥泞,谁也不知道,在这泥泞里,留下了多少生命和鲜血。十二个小时,我意天下的玩家竟是没有停下过片刻的攻击,那汹涌的人马仿如怒涛拍岩,一浪高过一浪,在这样的氛围里,已没有人会去计算自己挂了要掉到几级,可能会爆掉什么装备,有的只想站在这里的墙,统治这里的城。面上突然一阵冰凉,我用手一抹,竟是下雪了。
现在正是冬天,长雨后,就伴着飘雪。我却是稍微清醒了些,看看自己身前身后,双方的玩家都在疯狂的叫嚣着,放肆的挥洒着自己的野性和杀意,仿佛都成了一只只满是凶性的野兽,见谁就会扑上去咬上一口。在这么一群疯子里,清醒的那个反倒成了疯子,我看着却是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害怕,可我却已不能停下来。魔法的光华在夜色里,纵然是小雪,也不能掩盖她丝毫的明亮绚丽,就仿有若那烟花怒放,映着雪花,反倒有种艳丽的美丽,只是不知今夜如此烟花是在为谁绽放。腰腹突然传来一记刺痛,我看去,一个骑士已从城头爬起,对着我刺了一枪,我下意识的举起双匕,再对着他的胸口连刺几下,那骑士顿一脸惊恐的倒了下去,想是至死都不能相信一个刺客的攻击可以强横至此。交战的双方就像两股互相冲激的潮水,不断的重复着相涌退散,在红色之国的皇城上溅出如血的浪花。既然我已无法保持自我,那就让我放纵自己。我的攻击值就目前来说,实已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但最可怕的是,我的黑色圣经戒指上还有伤害加成,护腕上还有反弹伤害,再加下双匕攻击,暗影之刃经绿豆纱镶上宝石上,称得上绝对高攻,况且还有麻痹和撕裂伤口,而冥皇之匕的攻也不弱,但重要攻击速度超快,特别是我由三连击转变过来的“惊九变”对一些低级的,我时不时的都杀出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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