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心里有些复杂。
她大概能猜到他是逃课出来的，以他母亲对他的管控程度，如果知道他为接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而翘课，恐怕会大发雷霆。
“以后……不用这样。”
连聿初“嗯”了一声，没接话，目光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
车厢内安静下来，只有电台里流淌出的舒缓音乐。南雪也看向窗外，脑子里却乱糟糟的她心不在焉的样子，都被连聿初看在眼里。
“雪儿姐，”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出差……还顺利吗？”
“还行，就是工作强度比较大。”
“那个人……你上司，他对你怎么样？”
“顾总？他……要求比较高，但跟着他能学到很多东西。”
提到顾司离她就头痛，于是南雪转移了话题。
“你呢？最近学习怎么样？压力大吗？”
连聿初推了推眼镜：“还好。习惯了。”
“别太拼了，注意身体。”南雪下意识地关心道。
想起他家里的情况，那个控制欲极强的母亲，还有那些沉重的期待。
连聿初看向她，眼神柔和了些：“我知道。”
他停顿片刻，开口说：“雪儿姐，我其实……已经被a大保送了。”
保送？什么时候的事？”
“物理竞赛拿了国一，a大直接给了保送名额。上个月就确定了。”连聿初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那……恭喜你啊！”南雪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a大是国内顶尖的学府，能保送进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但连聿初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
“可是，你妈妈不是希望你考省状元吗？”南雪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
“嗯。”连聿初点头，目光重新投向窗外，“所以我还是得参加高考，得拿到省状元。”
南雪一时语塞。
她不太理解：“既然都已经保送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省状元……压力太大了。”
连聿初沉默了很久，久到南雪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对她来说保送不够，这是我妈的期望。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的儿子是最优秀的。”
南雪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能理解那种被至亲之人用“付出”和“期望”捆绑的感觉。她自己不也困在这种泥沼里吗？
“抱歉……”
“不怪你。我是自己想来的。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对我来说很宝贵。”
连聿初继续说：“我会拿到省状元的，等高考结束，我会想办法搬出去住。”
南雪愣了一下：“搬出去？你妈妈……会同意吗？”
他的嘴角抿了一下，承认了：“她不会同意。”
“但我有一百种方式，让她不得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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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聿初：我有一百种方式让她不得不同意。
美丽：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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