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有些遗憾的样子,知道两人今天分别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再遇到。
岁岁想起从前十分向往的一件事。
“不过,陶丽你几年前跳的那支舞真好看,就那个扭来扭去,在林时身上跳的……”岁岁说着说着,脸红了。
陶丽尔大笑起来:“你记得这么清楚,是要气死自己吗?”
她脸红红,支吾起来。
“那么,我现在教你?”
在这里?在庄严的议会大厦?
陶丽尔反锁上办公室的门,牵着岁岁的手把她往椅子上一推,跨坐到她身上,岁岁好像被一副无形的镣铐锁住了似的,不敢动。
陶丽尔一抬头,岁岁看到她下颌那道细细的缝隙,她美丽的容颜只是一张面具,那下面细密的电路和晶片板才是陶丽尔的本体。
“把门锁上,是为了告诉那个人,他无路可逃,你也是。”陶丽尔说,“这是一个只有你们两人,绝对安全的场域。”
说完她挺起胸,向上伸展着胳膊。
“跳舞的时候,你满脑子想的是征服身下的人。告诉自己他终将会被征服,因为你一定能做到。你有想要征服的人吗?”
岁岁飞快地眨起眼。
“有!”
她扭动起腰肢,身子像蛇一样若即若离地在岁岁身上舞动,十分柔软。
多年前那个派对之夜又重回脑海,灯光摇曳,人群热烈,林时和陶丽尔被大家包围着起哄,她赌气亲了阿羽。
大概就是那时候模模糊糊意识到自己对他们的占有欲。和其他人一比,自己没有与生俱来的跳舞天赋,没有显赫的家世,一开始连各种武器都认不全,心里有不可企及却又近在咫尺的人。
本应该确信的事又变得模糊不清,眼前的陶丽尔美艳妖娆,哪怕只是穿着西服裙跳这舞都让人心动。
岁岁把自己当成几年前的林时,他们在人群中央接吻,林时都没这么吻过自己,像是某种确定或是……算了,都翻篇了,当事人自己都失忆了。
哦,不,林时还记得陶丽尔跳的舞。
他只是不记得围观的人里有个小小的岁岁。
陶丽尔又一次作势要贴上来,岁岁没忍住,鼻腔里有热热的东西飚了出来。
少女惊呼:“岁岁,怎么流鼻血了!”
舞蹈表演紧急中止。鼻血像开了闸的喷泉飚个没完,血点子触目惊心。
陶丽尔抓起一大迭纸巾为岁岁擦鼻血,岁岁似乎不意外自己会这样。
上一次检查时方杰明说自己颅压数据异常,情绪太激动就会内出血。
“林时的定力真强。”岁岁咕哝着,那时候林时可是任由陶丽尔在自己身上跳了一整支舞,还会反过来挑逗陶丽尔。
听到这话,陶丽尔自嘲地撇撇嘴。
“也许他只是不够爱我。”
陶丽尔说没有哪个男人能抵御自己跳这样的舞,那时候她和林时年纪都小,只是觉得对方的皮囊十分养眼便走到一起。
基于外表的爱恋并不长久,仅有的一次约会林时看上去心不在焉,他甚至问如果和普通朋友来他们今天去的高级餐厅,那个朋友会觉得异样吗?
“什么异样?”陶丽尔被他无关痛痒的问题弄得怒气冲冲。
林时彼时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早已褪得一干二净,他扫视着窗外,又说:如果我和你只是去了一家海鲜乌冬面馆,我们就不算约会了,对吗?
“谁会在乌冬面馆约会?而且我讨厌日本食物!”
“所以,叁个人去乌冬面馆也不算约会?”
“林,叁个人去任何场合都不是约会。只有两个人,你和我才叫约会!你不会想和林羽一起吧?”
林时笑了,好像提了一串无聊到逗人生气的话题而他的目的达成了似的。
陶丽尔觉得这个英俊的男孩有个不英俊的大脑,谁会在约会时问这些傻问题!
“哪怕是这样,我和他分开后还有很多女生追着他不放,我真想不通!……咳,我不是说你。坦白说,你和她们都不一样。”陶丽尔抱起胳膊,似乎又回到学生时代那场小打小闹的短暂恋情中去。
“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岁岁小声说。
“别说傻话,女孩,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在任何时候都闪闪发亮呢。”陶丽尔递来一杯冰水,冻得岁岁牙齿有点疼,可她说能止血。
“后来你们还在一起吗?”陶丽尔问。
岁岁赶紧摇摇头。她可不敢说自己和林时只约会了一次他们就失忆了,把她忘得干干净净。
陶丽尔却叹口气,神情突然变得惋惜。
“我听说他们成了恐怖分子。”
握杯子的手倏然捏紧。
陶丽尔接着说下去,听说上半年他们策划了一起恐怖袭击,受了很重的伤。
但关于那场袭击有的只是道听途说,没有任何证据,没有图片和音频表明它真正发生过,林时和林羽两人受了很重的伤性命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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