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强。
两个字成功恶心到了夏千枝。一来这个字眼总是用来形容对女性的刻板印象,二来它旁敲侧击点明了对自己的轻视。
真想站起来把桌子掀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暴脾气止不住上涌。
更何况,朋友之间哪里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性格相洽能够互相扶持不就完了,你脑子被门挤了吧。夏千枝深吸一口气,勉强抵住心头的暴躁。
“我不觉得。她对所有人都平等地温柔。”
“好吧。”闫春桃嘴角向下扯动。“俞秋棠的综艺我都看了。”
“嗯。”仍然不知道对面这人想说什么,夏千枝又喝了口咖啡。
“她这人啊,需要别人照顾。但有时候也是她照顾你,成熟又不成熟,挺奇怪一人,是不是?”
你也挺奇怪,夏千枝想,一谈到俞秋棠底气就变得这么虚。
“不奇怪,挺可爱的。”
闫春桃意味不明地点点头。
“她最近活得开心吗?”
夏千枝皱眉,反问:“你为什么不自己问她?”
刚好这时,闫春桃的手机铃声响了,看到来电显示后,她说:“我先接个电话。”说罢,便直接将手机拿到耳边,手悄悄捂到嘴边。
“怎么了?玲玲又不午睡啊,那就让她哭吧……哎,非要的话,你把电话给她……玲玲乖,要多睡觉才能长个儿呀,你不是想长得和妈妈一样高吗……对啊,那就听爸爸话,上床。”
声音难得很温柔,和平常她那股冲劲大相径庭。
电话挂掉,闫春桃的声音恢复成往日的尖锐透亮。
“不好意思,当妈之后事儿就是多。”
“你结婚了。”夏千枝舌根犯苦。
“当然了,我都多大了。她结婚了吗?”闫春桃笑问。
“没有。”
“单身?”
“嗯。”
闫春桃的表情很怪异地抽动了一下。她胳膊靠着桌面,握紧叉子的手腕上下摆动,叉子尖有规律地敲在瓷盘边沿。
“还在念旧情?”
“什么?”夏千枝震惊。
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世纪大瓜?
……
不对,刚才是不是有人搬来了一坛山西老陈醋?
看到对面人的表情,闫春桃才反应过来说错话了。她尴尬地移开目光:“没事。她现在活得怎么样?还每天没心没肺傻乐呵吗?”
“状态挺好的,心态年轻,每天热情满满。”
“每周都在凤箫馆演出?”
夏千枝回忆了一下,点头:“嗯,而且几乎每天都练功。”
“真行,也不嫌累。”闫春桃笑得很僵硬,但又很怀念。
两人默默吃了会儿饭。
中东菜第一口吃好吃,但越往后越腻。再加上长期节食胃饿得很小,服务员再新上的菜,夏千枝一口都没动,五花八门的什锦烤肉看得她越发没胃口。
“吃啊,”闫春桃各夹一口,“好歹吃一口。”
“真吃不下了,点太多了。”
夏千枝用余光扫了一眼在餐厅角落的万芳,只见她一个人点了份奶酪薄饼和羊肉饭,倒吃得自由自在。也是,和闫祖宗吃饭还不如一个人吃呢。
“剩着就行。”闫春桃不以为然。“她现在住哪儿?不会还住和平门吧?”
什么都要问,就好像对俞秋棠近年来的境况一无所知。但明明又不像是不关心的样子,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夏千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你为什么不自己问她呢?或者约她出来吃饭?”
气氛一时间很僵硬。气球被戳破,一声空响后鸦雀无声。
“我没她联系方式。”闫春桃叹了口气,实话实说。
难以置信的答案,令夏千枝瞪大双眼。
“手机号也不知道?”
闫春桃终于也吃饱了,放下刀叉,擦擦嘴。
“她换过号。要不你给我吧,我给她打个电话?”
给她吗?夏千枝开始犹豫。
但转念一想,未经本人同意随意给别人联系方式很不礼貌,即便那“别人”是她曾经的大学同窗,还是先问问,得到允许再说。
“我先问问她能不能给你。”说罢拿起手机,立刻就想给俞秋棠发消息。
闫春桃愣了一瞬,干笑两声:“别,那就算了。”之前那股骄横样一扫而光,谁也不会相信她还是那个牛气冲天的民歌大咖。
很奇怪。
夏千枝越来越好奇,她和俞秋棠究竟发生过什么难以启齿的往事了。说曾是仇人吧,可那语气透露着关怀;说曾是朋友吧,但某些句子的细节又有些越界。
难道……
可什么也不该问。
没有权利挖掘她们的过往,夏千枝想,就这样吧。反正往事如烟又随风,该过去的早就过去了。
而且,闫春桃一直在盯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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