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草原好啊,可以露营,可以吃烤全羊。”张琰从容地接上了虞晚桐的话,“是自己去的吗?还是和朋友?不方便说也没关系的。”
“没什么不能说的。”想到虞峥嵘,虞晚桐脸上就多了些许真切的笑意,“张叔你肯定猜不到是谁。”
张琰看着虞晚桐脸上不加掩饰的笑意,再听到她用了“猜”这个词,就大致有了猜测范围——做不过就是他知道的,以前打大院里就长在一块,后来各自搬家也没断了联系的这帮小家伙。
但他又瞥见虞晚桐锁骨和脖颈处那明显不是碰到东西轻蹭出来的红印,于是便改口问道:
“总不能是我们晚桐小公主偷偷交的男朋友?”
听到“男朋友”叁个字,虞晚桐的脸微微一热,但她想着夜色昏暗,张琰又在开车应该不会注意到,便镇定地回答道:
“张叔你瞎说什么呢,是和我哥。”
“虞峥嵘那小子回来了?”
张琰说着从后视镜里扫了虞晚桐一眼。
他是浪迹情场的老手了,虽然一直没结婚,但交过的女朋友双手双脚加在一起都数不清,看着虞晚桐的神情,他总觉得有些微妙。
但一想到虞晚桐从小到大对虞峥嵘溢于言表的崇拜,觉得她激动点也是情有可原,于是便顺着话题继续往下聊。
“你哥难得回来一次就陪着你出去玩了?没约点小姑娘什么的?他都二十五了怎么还没对象,想你张叔我二十五岁的时候——”
“张琰!”虞晚桐被他气得直接叫了他的名字,“别拿我哥和你比!他是洁身自好的好男人,和你能一样吗!”
就和许多叔叔伯伯辈的人一样,张琰也喜欢逗虞晚桐这样亲眼看着从玉雪可爱一小团长成漂亮大姑娘的晚辈玩。
当然和虞峥嵘的逗弄不一样,他就是纯逗,没有别的心思。
听到虞晚桐气急败坏地纠正他,说虞峥嵘是和他不一样的洁身自好的好男人,这不就是在说他是浪荡风流的坏男人吗?
天地良心,他张琰虽然仗着有一副好皮囊交过的女朋友多了些,可他都是单对单的关系,从来都没有过什么脚踏两条船的劣迹。
再加上都是男人,又都是优秀的军人,张琰难免生出些较劲的意思,刚想张口为自己辩驳两句,却只听虞晚桐幽幽开口道:
“比情史有什么意思,真男人就该比功勋章。我哥二十五岁就一杠叁星,张琰你二十五岁呢?”
张琰:……话要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
他虽然在同辈中也算出类拔萃,否则也不会混成虞恪平的警卫员,还一当好些年。
但和虞峥嵘比?他是吃饱了撑着还是想不开?
不说别的,光说就不一样。不过实话说,就算把虞峥嵘的给他,他也不一定能保证混成他那样,更大的可能性就是揣着家里的老本混吃等死,跟其他的权贵二代一样。
毕竟他奋斗就是为了功名利禄、美人在膝,他要是一生下来就都有了,还拼命奋斗干什么?
见张琰彻底哑了声,老老实实开车,虞晚桐心中便生出又赢一局的暗爽。
她和张琰斗智斗勇、斗嘴斗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刚开始她不知道张琰性子,怕他私下里给虞恪平告状,捏着鼻子装乖巧的那几次外,她基本就没怎么输过。
而自从虞峥嵘升了上尉,她更是百战百胜。
遇事不决,像刚才这样祭出哥哥的年龄和军衔就行。年轻一辈从军或者涉及相关的,就没有不被虞峥嵘的光辉事迹压的死死的。
“真是救苦救难的好哥哥啊……”
当虞晚桐今日第不知道多少次想起虞峥嵘时,虞峥嵘正一个背摔把陆青狠狠扣在了垫子上。
今晚他本来只是打算和陆青练个格斗术,反正陆青一向打不过他,他下手揍轻点也算是全了他先前说的“活动活动筋骨”。
问题就在于陆青见他手下留情,于是骨头又痒了,盯着虞峥嵘左手上那个虞晚桐咬出来的疤痕就开始嘴贱:
“哟,虞哥,这女朋友咬的吧?咬这么深,性子够野啊。没想到看上柔柔弱弱一个小姑娘,咬这么劲儿呢,总不能是你欺负得狠了——”
虞峥嵘摁着陆青的后颈,目光不带一丝温度,语气更像是淬了寒霜一般,冰冷刺骨。
“闭嘴,陆青。”
“你要是精力这么旺盛,就给我爬起来,我好好给你磨磨性子,省得你满脑子黄色垃圾。”
在虞峥嵘还只是哥哥的时候,那些觊觎虞晚桐可爱,想要摸摸头、捏捏脸的大院子弟尚且要挨一顿胖揍,此刻直接对着虞峥嵘心爱的女人“出言不逊”的陆青,下场可想而知。
晚饭后虞峥嵘来宿舍提走陆青的时候,其他队员尚还有些幸灾乐祸,毕竟在座的都是兄弟,陆青那张嘴多能得罪人他们谁不知道。但当陆青龇牙咧嘴地回来,看到他那走路都走不利索的模样时,幸灾乐祸就变成同情,还夹带一丝兔死狐悲的戚戚。
队里的作战医翟新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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