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挣扎。
太宰治能感觉自己那只按在菲那恩胸口的手,传递来的不仅是心跳,还有一种滚烫的、几乎要将他灼伤的真挚。
他没想到菲那恩竟然会在此刻那么直球地……戳破窗户纸。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菲那恩几乎以为他不会再回应,那双赤红的眼眸里开始重新积聚起不安的水汽。
然后,太宰治终于叹了口气,声音变得认真起来,“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菲那恩以为,自己一生好不容易的一次求爱将要被彻底拒绝,几乎都要哭出来。
“菲那恩,你别用那种表情看着我啊……你长时间脱离人类社会,很多复杂事情你都不懂,而情爱就是其中最复杂的一类,”他抬起手,指腹轻轻抚过菲那恩的眼角,拭去那将落未落的湿意,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你不懂,但不代表我不懂,我必须要把所有的事情讲清楚才行,”太宰治的声音轻不可闻,却重重落在菲那恩心间。
“不然……我可是会讨厌你的,菲那恩。”
亲吻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落地灯,光线柔和,却照不散空气中那份凝滞的沉重。
菲那恩坐在沙发的一角,身上依旧只穿着那件过于宽大的白衬衫,两条白得晃眼的腿有些拘谨地并拢着。
太宰治见状,给他找了一件浴袍穿在外面。
穿着总算看起来正常了一点。
但菲那恩却依旧只是低着头,双手紧紧捧着太宰治递给他的那杯热水,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怕极了。
怕太宰治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是温柔的拒绝。
那句鼓起全部勇气说出的“喜欢”,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尚未平复,就被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所取代。
太宰治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穿着舒适的深色居家服,姿态看似放松,但那双鸢色的眼眸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菲那恩。
他看着菲那恩那副紧张得几乎要缩起来的样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冷吗?”他问,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些,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菲那恩摇了摇头,又立刻点了点头,最后只是把脸往杯口埋了埋,汲取着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热气。
他不敢看太宰治。
“关于你的衣服和床品……”太宰治主动开启了话题,语气平静,“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不确定你还回不回来,就让人把和服送去专业的洗衣店保养了,床单被套也刚洗完,还没干。”他顿了顿,补充道,“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
菲那恩沉默地点了点头。
心里那点因为“房间被清空”而产生的委屈,稍稍平复了一些。
“那么现在,该你了。第一个问题,”太宰治的目光沉静地落在他身上,“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菲那恩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老实回答:“乱步……收留了我。”
太宰治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点了一下,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他继续问道:“森先生办公室的门……”
“是我弄的,我用了一点小手段。”菲那恩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心虚,“我想……制造一个我因为‘控制装置’而失控、对你失望透顶的假象,看看能不能引出费奥多尔,或者……看看你的反应。”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很危险的举动,菲那恩。”
“我知道……”菲那恩小声承认,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话锋一转,“现在,该我问了。”
接着,他拿出了那碎成两截的银环,“这个……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入职礼物吧?”
太宰治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那个银环……”他似乎在斟酌词语,“我换掉了。”
菲那恩眼中只有了然。
“在你第一次表现出,看到它会产生不适和痛苦之后,我竟然……觉得你有点可怜。”太宰治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菲那恩耳中,“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我就找人仿制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原本的那个,上面确实有一些……抑制吸血的炼金术,这是港口afia控制危险异能者的手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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